越宴书完全答应。
“去写下来，签字画押。”
越宴书满脸震惊：“倒是也不用吧。”
她的可信度有这么低吗？
“快去。”顾商淮用实际行动说明了，有。
越宴书去书房拿了纸笔出来，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坐下，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写条款。
小滚崽拉着他的新玩具，一个巨大的航母乐高材料包，从玩具室出来，哼哧哼哧的，甚至拒绝了顾商淮的帮助。
“寄几的事情，寄几做。”拒绝的有理有据。
越宴书写条款的时候看向了努力搬砖的小滚崽，“他怎么办？”
怎么把最重要的环节给忘记了。
顾商淮也看向了小滚崽，小滚崽感觉到目光汇聚放到了他的身上，大大的眼睛里面布满了小问号。
“啥？”看他做什么？
“算了，我带着吧。”至少她那边比顾商淮那边会安全许多。
毕竟这大概就是安全相对论。
“啊？”小滚崽看看爹地又看看妈咪，不要因为他小就不把他当个人啊，小滚崽过去扯住了爹地的衣服，“干啥？”
八卦的小模样仿佛街头看人打架的小卖部老板，小问号都是带着光芒的小问号。
“妈咪带你去看大狮子。”
“哇，大丝叽。”小滚崽眼睛更亮了，跑到越宴书身边一直叫着大丝叽，大丝叽。
郊外别墅，林玖年一直在等消息，而于佳的护工此刻被绑住了双腿双手，黏住了嘴巴瑟缩在角落里，大概是挣扎累了，此刻已经昏睡了过去。
前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告知林玖年于佳目前在医院，顾商淮的助理闻轻亲自送过去的。
惶惶不安的预料得到了验证，林玖年终于意识到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顾商淮的助理现在亲自守在医院里，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想要带回林夫人，基本不可能。
林玖年捏了捏发紧的眉心，“帮我约程航临？”
十三区和六区相互制肘多年，如今局势混乱，他要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晚上小滚崽睡了之后，越宴书在浴室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再不说明天上午程航临那个多事男人就要带着伯纳上门了。
顾商淮出来越宴书还在来回踱步，将纠结完全写在了脸上。
“你从下午就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说什么？”下午他不是没有发现，不过一直在等着她自己开口。
越宴书就在顾商淮要去N国的时候便将戒指收了起来，像是一种隐秘的期盼，一件写在记事本上，关于两个人的待做事件。
“今天上午我遇到那个择咎·伯纳了。”
顾商淮换好睡衣，听到这话回头看向了越宴书，“他找你麻烦了？”
越宴书暗自松了一口气，很好，没有询问她在什么地方遇到的。
“找是找了，不过我解决了。”在顾商淮变脸之前越宴书急忙说道，“就是等我刚解决了那个伯纳，程航临就来了，我给你说最可气的是他可过分了，我用得着他来当这个英雄吗？而且……”
“你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越宴书的话被打断，“你的关注点有点问题。”
她不是在谴责程航临吗？
见顾商淮要走，越宴书急忙将人拉住：“你去做什么？”
“调监控……”
“我和你说。”越宴书将人拽了回来，“说说说，我说。”
模糊掉了商店，说了和菠菜还有伯纳起的争执。
“不过顾总的名号还是好用的，至少伯纳是真的不敢惹你。”说话间越宴书还不忘记拍马屁，“程航临说匠书是送给我的，我没理会。”
越宴书不知道，但是顾商淮知道。
《破镜》终于杀青，越宴书线上发了祝福，就在越宴书发完祝福之后，蔺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因是匠书组织了一场采风活动，目的地和越宴书要去的地方一样。
“主要是据说参与这次采风的，基本都是没有什么作品的作者，匠书真的不是来这个圈子搞笑的吗？”蔺阳看了名单，越发确定了这网站就是开来闹着玩的。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吧。”有钱还有关系，大概就是这样的。
商宴集团总裁办公室，顾商淮的书桌上放着几分文件，陆梁凛在窗边踱步，程枭则是斜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些文件。
顾商淮坐在程枭对面，眉眼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闻轻敲门进来，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顾商淮，“仇医生那边送过来的。”
“说结果吧。”陆梁凛不等顾商淮自己去看，而是问道。
“宴书的基因序列结果被人为绑定了林玖年的基因序列，所以只要是常规方式进行鉴定都会显示他们存在父女关系，但是这次我们断网核查的结果显示，宴书和林玖年确实没有父女关系，和程航临符合父女关系的医学定论，和程夫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艹。”陆梁凛没压住脾气，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程枭默默抬头看了一眼暴怒的陆梁凛。
“十三区近年来一直为某些组织服务以谋取高收入，榜上有名的在逃黑客有百分之八十都在十三区，但是因为它不与任何国家建交，甚至不受国际法约束，继续这么下去，怕是只防守已经不行了。”陆梁凛沉声道。
“十三区不讲武德，六区披着马甲在别的国家发展自己的经济体，同样不讲武德，如果不是十三区和六区一直分裂，局面怕是更加难以控制。”程枭道，“现在是程航临想做什么？一旦他管控了N国，后果不堪设想。”
顾商淮翻看着那份鉴定书，和林家夫妻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和程航临存在血缘关系，但是和程航临的妻子同样没有血缘关系。
“老三，想什么呢？”见顾商淮一直没说话，陆梁凛便问道。
“伯纳只是个幌子，那十三区真正的指挥官是谁？”顾商淮说完，看向了陆梁凛他们，“我们监控十三区这么久，这个指挥官始终没有出现过。”
如果说十三区是野蛮发展，他们是不信的。
林玖年，程航临，这条线上肯定还有一个他们认识但是想不到的人存在。
人来人往的机场，距离横市飞来的航班降落还有一个小时，越宴书和穆承越已经提前坐在了机场的咖啡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