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舔着手里的冰淇淋，拉了拉古牧的衣角，男人正在四处张望刚才她随口一说的点心。
弯腰凑近她，姜茶眨眨眼：“好多女孩都注意到你了呢！啧，我男朋友长得太招人稀罕了。”
被我男朋友几个字愉悦到了，点了点姜茶的鼻尖：“你呀！”
姜茶舔了舔冰凉的唇瓣，古牧视线落在她嘴角那奶白的冰淇淋上。
目光晦暗，伸手擦拭掉那残渣，让自己转移视线。
姜茶看出来了他的变化，眼里满是狡黠的笑了起来。
古牧无奈的看着她，牵住她的手，再次走进人群中。
晚上的夜市跟人也更多些，古牧把女孩拉近，手挡在她身侧，让那些人不能靠近她。
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去的，九点多的街道，姜茶带着古牧走了小路。
突然看见一条熟悉的河，顿了一下，古牧疑惑的看向她。
突然姜茶拉起他就往河边跑去。
六一嘴巴张了张：“姜茶，你……”
很快就到了一个什么人也没有的河边，姜茶松开古牧的手，围着一个还有点新的护栏前来回转悠。
姜茶抬起对上古牧的眸子，露出一个浅笑来：“在我去草原的之前，在这里摔了进去。”
古牧脸色微变，往前几步，目光落在那河面上。
姜茶眸子动了动，牵住古牧的手：“所以，能遇见你，真好。”
古牧视线落在女孩身上，她身上有种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
轻轻把人拥进怀中，拍了拍她的背：“都过去了。”
姜茶目光落在河面上，眸子倒映着河水的模样。
她没成为某个人，就代表着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经历过这么多世界，虽然心里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她还是时不时觉得是偷了别人人生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六一缓缓开口：“你没有偷她们的人生，也没有什么蝴蝶效应，都是她们死后我才把你的灵魂放进她们的躯壳中，换种方式来说，你延续了她们的生命。”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波澜，六一心里默默开口，那因为你的灵魂残缺。
姜茶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
……
古牧牵着她往回走，小河边的人晚上寥寥无几，姜茶突然停下脚步。
古牧回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刚想开口，姜茶就拉着他躲到一边粗壮的大树下。
姜茶手抵在他的胸口，没有路灯下的眸子熠熠生辉，踮起脚尖。
古牧心跳加速，姜茶看着距离不够，不满的嘟嘟嘴：“你下来点啊！”
古牧顺从的弯下腰，姜茶狡黠一笑，轻松揽上的他的脖子。
下一秒在古牧的目光下印上那片薄唇。
古牧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反客为主。
姜茶下一秒被压在树上，她的脑袋跟腰后面都垫着一只手掌，防止她跟大树亲密接触。
姜茶嘴角微微上扬，古牧抵着她的鼻尖微微喘气，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暗色。
姜茶手指划过他的唇瓣，逐渐往下滑落，若即若离的触碰感让古牧身体都升腾起一股热气。
握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古牧粗声喘气，半晌，才缓缓开口，那声音哑的吓人。
“甜甜，别闹。”
姜茶唇角一勾，微仰起脑袋：“不喜欢我这样吗？”
小手在他掌心动了动，古牧似是无奈的叹息出声，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力。
姜茶也不逗他了，嘟了嘟嘴：“古牧，你亲亲我。”
只是话音刚落，姜茶就被人轻松抱起，双腿缠绕在他精壮的腰身，背后被抵在树后。
姜茶双手环住古牧的脖子，一脸的娇艳欲滴。
古牧咽了咽口水，下一秒欺身而上，姜茶被大肆搜刮嘴里的空气，男人吻的有点凶。
姜茶喘不过气才放开他，古牧眸子染上一层欲色，摸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目光晦暗。
“甜。”
姜茶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叫她还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古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再次附上那红唇，只是这次格外轻柔，带着那粉嫩的小舌翩翩起舞……
……
教学楼外，下课铃声一响，杂乱的脚步声从楼里响起。
不少学生从楼里三三两两结伴走出来，看见花坛前面的男人都不禁抬眼看过去。
突然一道身轻如燕的身影飞快的从楼里跑出来，径直扑到男人的怀里。
刚才脸上还一脸冷漠的男人瞬间眉眼温柔起来，低头跟着怀里的女孩说着什么。
不少女孩都悄悄红起了脸，有的男生却是不屑一顾。
古牧伸手接过姜茶手上的书，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朱甜甜！”
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姜茶回过头看过去，是他们专业的老教授了。
头发花白，脸上却在精神抖擞，脚下步伐加快的走到两人面前。
看着她身边的男人，老教授又把目光转到姜茶脸上：“系里决定啊，让你去江南那家大厂实习呢！你是咱们专业里成绩最优秀的孩子，现在也大三了，所以决定由学校出面安排你到大厂去实习。”
古牧眸子顿了顿，随后一切如常的看着姜茶。
姜茶微微一笑：“教授，很高兴能让学校把这个名额给我，可是已经有了别的实习……”
姜茶看着老教授开口拒绝，古牧听到她的话之后，脑子乱了一瞬，手上也不自觉握紧了些。
姜茶还在跟老教授周旋，古牧眸子动了动，手心被人轻轻挠了一下。
目光落在女孩侃侃而谈的侧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教授还是在极力劝说她，最后叹了口气：“那你要不考个研呢？”
姜茶摇摇头：“不用了，我都已经想好了。”
老教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古牧，眼神不友善。
姜茶眨眨眼：“这个是我男朋友，我所有的决定都是我想过的。”
这句话是给教授听，却也是说给古牧，她是自己决定的，没有因为他放弃过什么。
老教授还是劝姜茶再好好想一想，姜茶只能坚定的拒绝了。
最后老教授走的时候，还是瞪了一眼古牧。
等人走远些了，姜茶跨在他的胳膊上。
小路上，古牧歪头视线落在姜茶身上：“真想好了？”
古牧不知道她们学习的专业，但是能让老教授挽留的人，绝对前途无量，可是她就这么轻飘飘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