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羡慕她们吗？”
看着银发天使眼中不明的情绪，雨卿坐在她的身旁。
眼神也在问了之后转到不远处的两个天使身上。
在这花园中，有很多天使都会来这里幽会，不仅仅是风景好，更因为能够令更多的天使见到。
见到这唯美的一幕，嘴角噙着笑，好似对那两位无声的祝福。
但其实，她是愿意看到她快乐的。
凯希侧首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怎么也抹不去，化不开。
也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实话吗？”
“当然。”
她是见到那天的场面，当时差点把她吓坏。
毕竟，这孩子是对着天使之王，也就是她们天刃部的王动手。
虽然被天基王鹤熙拦了下来，到底是做了。
收回视线，微微抬头，看着蔚蓝的天，后又低头承认似得点了点头。
“羡慕。”
就连这两个字说的都是有气无力，令人听到总没有那么的相信。
就像是机器般将事先设定好的台词念出，情绪在这其中并没有占多少。
如果不看她眼神的话，只觉得这就是个简单的回答。
雨卿随手摘下一旁的花，手指轻轻捻着花瓣。
她对于她们那一代的爱情都没看得多透彻，更别说现在的这一代。
更是让她看的复杂且完全不懂。
最后，她对于这些也只能是汇成一句话，她们高兴就好。
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
将手中遭受蹂躏的花随意一丢，轻轻拍了拍手心还残留的花瓣。
“其实，那个天使追我还挺看好的。”
“之前跟天基的那俩切磋，听她们俩谈起过，挺不错一个天使。”
“就连凯莎女王都十分看好她。”
老一辈的天使相互切磋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是雨卿怎么说也是天刃部的成员，与天基的科研天使切磋，多少还是占有优势的。
但她们也只是切磋，并不会大打出手。
至于现在为什么还要切磋，也只当是无聊时的玩闹。
双手向后撑着身体，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俩天使，雨卿只是笑着。
随后侧首看着没什么话说的银发天使，但她那眼中的羡慕是掩藏不住的。
“其实啊，死亡挺正常的。”
“我知道。”
她见过太多太多，早就习惯了。
总会离开的，只是或早或晚。
只不过，她没想过阿追会离开。
如此突然的离去，让她一时没办法接受而已。
凑近了些，雨卿还是不想要凯希由此就恨上她自己的母亲的。
“小家伙，你别看凯莎女王表面上平静，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
凯希没有回话，她不是不懂。
其实她什么都懂，但她还是想像以前一样去逃避，逃避残酷的现实。
可现实又怎会是她想逃避就不见得的？
知道她心里还有着一些情绪，雨卿也只能给她解释一些以前的事。
虽然她记得也没有那么的清楚了。
“你知道天使芜吗？”
“并没有听说过。”
关于老一辈天使的事迹，她即便见过一些，也在知识宝库以及天使图书馆中查看过一点。
但到底她还是不知全貌的。
很多天使几乎是没有名字的，全部都是天使们这三个字来概括。
因为战争，她们的名字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这句话在雨卿的意料之内。
“天使芜是阿追的生母。”
听到这个信息的银发天使有些震惊，眼中的惊讶遮掩不住，看着一旁的雨卿。
她很想知道雨卿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
“但是并没有关于她的信息。”
“对，因为她早就死了。”
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冷静，凯希只用了三秒时间。
其实，已经很慢了，她也需要慢慢消化一下这些突然的讯息。
也是了，毕竟，死亡之后除了信仰与功绩，很少有天使能够保存其它的信息。
大多数天使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已经战死。
雨卿像是在叙述着一件小事，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就像是在读一封信件，而信的内容与她无关。
她更像是将这些概括起来，把总结说出。
“天使芜将尚还年幼的追托付给凯莎女王。”
“别担心，凯莎女王没有背叛天基王，对于天使芜，实际上是一种报答，这样说更妥帖一点。”
雨卿不是没有注意到凯希的眼神，她会斟酌用词表达着，叙述着这件事。
即便不用解释，凯希也知道，自己的母上不会背叛妈妈。
那是她们几万年之间的感情，不会动摇的。
见着凯希表情恢复平静，雨卿继续说道：
“在以前的某次战斗中，天使芜救过凯莎女王一命。”
“那个时候，我们这些还都是所谓的一代体，死亡伴随身旁。”
“但是为了女性天使的未来，我们还是要不惧死亡去与天渣拼杀，而那时，天渣已经对于烈焰级武器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
“大多数时候，女性天使的处境处于劣势。”
这些凯希也都知道，哪怕是一代体，其实严格来说基因也并不完善。
至于给普通人天使的基因强行让她们发生基因改变成为天使，这条路也是很困难的，很多都是承受不住天使基因而中途死亡。
这是常有的事，但是不得不做。
也是后来才逐渐完善并升级，为此，也牺牲了很多天使。
哪怕现在说着轻松，看着简单，可放在以前，就像是天文级难关。
雨卿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沉重。
这是对于从前那段至暗时刻的沉重，对于女性天使命运的沉重。
此时此刻，就连声音都低沉了很多。
“而就是这样的实力，天使芜依旧用身躯替凯莎女王挡下了攻击。”
“如果当时凯莎女王受到攻击，一定是重伤，并且动摇那时候女性天使的军心。”
一旦军心动摇，那面临的后果不堪设想。
很有可能会被天渣趁虚而入一举攻破，而后，女性天使的未来又会变回原来的处境，甚至更糟。
银发天使听闻，认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母上是为了报答她吗？”
“也算是。”
“毕竟，那时候，天使芜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