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序私库逛了两圈，乔素商逛得是意犹未尽，要不是神识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乔素商，她还不知道寒序在她神识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神识里？！！！”乔素商炸毛了。
神识是什么地方？
那是修行之人除了丹田外最隐蔽的地方，寒序分了一缕神识藏在她这，那她刚刚进到储物空间不都被他看见了？
完了，底牌被人看见了。
神识里那一团白色微光微微愣住，发出一声灵魂质疑，“我以为你知道。”
这把乔素商干沉默，随后紧接着汗流浃背。
实力的差距，再一次提醒乔素商，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个屁。
“放心，只是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出现，别的时间里我都在沉睡。”
要说寒序没有边界感吧，他又知道分寸，但不多。
乔素商还是不放心，踢了踢系统，“寒序知不知道我有储物空间事？”
【大人别慌，储物空间除了您愿意让人知道，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不愧是你，主观意识的玩意被你们玩明白了，懂了。”储物空间是乔素商主观意识的产物，并不是这个世间的客观事物，外人肯本不可能绕过她的意识发现。
好在寒序只是寄居在神识里，并不是夺舍。
“往里走，里面有你用得上的东西。”寒序指挥着乔素商从各个架子上拿东西。
“迷魂散多拿点，这东西迷晕八阶以上的灵兽有奇效。”
“这五色羽灵银盔甲你带上，打不过你尽管逃，这盔甲能帮你抵挡伤害。”
“不用了吧，我有蛟龙鳞片做的盔甲。”乔素商瞧着那华丽高调的无色羽灵制成的盔甲，穿这身出去那就是最靓的妹。
她在神仙眼皮子底下穿这身不要太明显。
“哼，你那身在下界也许可以，但在这根本不够看，你不穿这个那就换其他的。”
寒序也不恼，转头就找出一件通身泛着五彩斑斓的黑色束身衣，碗口收紧，穿上后自然贴合，身轻如燕。
听寒序说这法衣是用世间第一只神鸦身上的羽毛炼制而成，能在一众神仙眼里隐身，成了乔素商眼里最实用的宝贝。
“啧，就这点东西就开心了？古迹里多的是宝贝。”此刻刚收拾完小喽啰的寒序嘴角上扬，满意地看着乔素商对着他私库发出一声声的赞叹。
“差不多了，能用上的都带上，这里的东西你挑几件带走，就当我这半个师父送你的。”寒序又是传授法术又是替她威胁天劫玄雷。
这种师父去哪找？
“这多不好意思，我还没拜师给您送拜师礼呢。”乔素商心花怒放，嘴上还是谦虚样。
“别啰嗦，拿了就走。”那团白光说完就安静地窝在一处。
虽说让她自个挑，但灵宝也不是想拿就拿。
一般来说，天材地宝炼制出来的灵宝像乔素商这样的凡人是看不见的，但乔素商继承了寒序一部分法力，自然能识别出来。
能让寒序收藏进私库的宝贝都应该生了灵智，个性或多或少随了寒序。
从前头拿了一堆的宝贝可以看出这里的灵宝至少是最高级的，越高级对持有者的实力会质疑也越难信服。
这些灵宝哪是她能选的，得是灵宝选她。
乔素商站在私库中央，闭眼感应。
灵宝有灵，自行择主。
诡异的是，乔素商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乔素商：“……”
再次静心凝气，将神识扩散出去，由近及远，小心翼翼接近灵宝。
“啪”
乔素商的神识被灵宝弹开。
啪，又一个弹开。
……
乔素商似乎看见灵宝们嫌弃不是礼数地说，“亲，婉拒了哈。”
也有直接的，当乔素商走近时飞了出来。
是一面金背凤鸟纹铜镜，光滑的一面对着乔素商，似乎在说，“别碰我，也不照照镜子，你也配？”后又飞快把自己锁回玉盒里。
即使是这样，乔素商也没失落，继续一个个去尝试。
这里的灵宝哪件不比她老，法强哪件不比她强，骄傲一些合情合理。
乔素商想好了，假如没有灵宝选她，那她就拿些天品符箓和丹药意思意思就行。
长者赠，不敢辞。
不能一件都不拿，那太不给寒序面子了。
离她最近的几排灵宝都不成，乔素商继续往里走，走到最后一排架子前，不似前面几排满满当当的灵宝，这里只有三两件，还都是放在古朴的木盒子里。
一看就是被欺负不受重视的样子，像极了被一群穿着华美绸缎的贵女排挤的小女娘，只能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乔素商心底生出一丝同命相连之感。
“宝，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我现在只是暂时的，未来肯定成长能和你匹配的修为，你信我。”乔素商感觉自己像渣男一样，对着涉世未深的少女画饼。
一时沉默。
不知是不是被乔素商的话感动到，那几个木盒激动地上下抖动。
就在她伸手去拿木盒的时候，有个木盒飞走了，乔素商只好转去拿旁边的木盒。
就在这一瞬，离她最远的更小的木盒飞冲过来，撞开比它大很多的木盒，把里面的灵宝给撞了出来。
乔素商想都没想弯腰去捡，小木盒急了，主动打开盖子从里面飞了出来。
似线非线绕上乔素商的手腕，而乔素商恰好拿开撞到地上的盒子，一朵青釉透光的青莲飘到乔素商面前，亭亭玉立，不断有水珠从花瓣流出，清新动人，楚楚可怜。
这更像小哭包了。
乔素商单膝跪下，伸出一只手展开手掌，片刻后，青莲变成拳头大小飘到乔素商手里。
顷刻，乔素商还没来得及反应，四周暗了下来，眼前出现一名梳着麻花辫，头戴青莲穿着清湖色裙子的小姑娘，短短的双手不安地扯着裙子。
突然，左手一疼，乔素商展开左手，霎时眼睛瞪大。
一段如透明鱼钩的丝线坠着一个银色水云纹镂空圆形铃铛。
这……溜溜球？
不确定，再看看。
现代的竞技玩具怎么会出现在这？
抽象中又带着点统一的审美，还得是老祖宗会玩啊。
“你谁啊？怎么还插队啊？”一下子得了两件宝贝，但手上这个过于抽象，乔素商决定先拿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