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刚说完。已经看到爸爸从厕所里出来了。
“奶奶，我知道了，我不跟你说了，爸爸跟你说吧。”
“说啥？”尹利问道。
“你们今天回去看那个老东西，他咋说的？”邱秀兰问道。
“能咋说，明知道的结果，有啥好说的。”
尹利不想告诉妈。好像越说越伤心，他自己心里面都堵得慌。说给妈他们听了，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感受。
“不说了，好好养身体就行，其他的说了也没有用，明知道人家不会管。说啥都没用。”
尹利就想敷衍了事。
“那个老杂种，老不死的。现在不管我，你们兄妹俩以后也别管他，看他以后咋办？看他能拽到几时。前面他不好的时候，我还拿钱还陪他去医院。我不好，他连看都不来看一下。也不来管我。我这辈子咋这么命苦啊，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邱秀兰就在那里数落着，哭诉着。可这些话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谁都不想听。
尹利不想听，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玩手机。随便他怎么去说，怎么哭诉？因为这些他都已经习以为常，耳朵听起茧子了，就当没听见。
陈茜在厨房里把豌豆尖洗出来，等一下烧汤或煮抄手或饺子里面也可以放一点。
他把花菜炒了出来。就问老公。“豌豆尖我是直接煮在抄手或饺子里面。还是另外烧汤？”
“直接煮在抄手里面吗？你除了抄手，还要做饺子，你要吃几样啊？”尹利感觉老婆有点太铺张浪费了。
“锅不大，反正一次也煮不出来。肯定要分两锅煮。那我煮一锅抄手，煮一锅饺子。你们想吃啥就可以吃啥。”陈茜说道。
“妈，你是吃饺子，还是吃抄手？”
“有些啥馅啊？”
“韭菜，芹菜，香菇。”
“那我吃韭菜，芹菜都可以，不要香菇。再煮一些豌豆尖在里面煮趴和一点。”邱秀兰吃啥都要吃的，软软乎乎的。
“知道了。那你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下吃？”
“煮出来吧，让尹惠喂我。他已经吃过了。”邱秀兰这样子安排，陈茜乐不思蜀。
“好的。”陈茜答应一句就走开了。他知道是这样子的结局，因为自己包出来，尹惠就煮来吃了，才吃多久啊，晚上他肯定吃不下，那喂婆婆的事情肯定就落到她的手上。自己又可以轻松了。谁让你那么快煮来吃？你以为那么好吃吗？不是白吃的。
陈茜很快就煮出来了。然后盛好，让尹利端过去。
“尹利，我已经盛好了，你给妈转过去。”
尹利听到老婆在喊，赶紧来到厨房。把煮好的饺子，给妈端了过去。
“妈。你的饺子给你端过来了。”
“好，放在这里吧，尹惠来喂我，你去吃你的。”邱秀兰安排道。
尹利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走了出来，又把蒸菜给他端了过去。
尹惠特别不高兴。怎么又是他喂妈？
“你都吃了饭了，你不喂我，你要干啥？”
“为啥又是我？我白天照顾你。端屎端尿，我还在喂你吃饭。我咋就那么倒霉呢？你就惯着他们，不让他们给你弄，就让我一个人弄。………”
尹惠又在那里数落了。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理他，只是妈喊他喂饭，他不得不喂，必须得喂。
尹利，陈茜，君浩，一家三口在饭厅里吃的其乐融融的。
“妈妈，你太会弄了，好久没有吃到妈妈弄的饭菜了，在学校里想吃这些都没有。”
“现在过节才有时间在一起团聚，所以我好好弄的，给你补补。等开学了。又得在学校吃食堂。”陈茜说道。
“嗯，是的，妈妈弄的才好吃。”
君浩其实很多时候就想呆在妈妈身边多好啊。
“好吃，你就多吃点。”陈茜很高兴，这是一家三口第一次单独过除夕。
“想不想喝点酒？”尹利问君浩。
“你干啥呢？好的不教，教他喝酒。”陈茜想阻止他。
“这些本来天生就会的，还用人教。哪个男人不喝酒啊？不喝酒的人是傻瓜，以后出入社会。怎么结交人？不抽烟，不喝酒，谁又会跟他打交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男人，你以为像你女人一样？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爱说话，就等着人家来跟你打交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抽烟喝酒。当然牌，你可以不打，但是抽烟，喝酒这些必须的会，至于你有多大的量？那就看你的能耐了。你才有结交朋友的资本。”
尹利管抽烟喝酒是结交朋友的资本。他不知道抽烟喝酒也是女人最讨厌的一面。儿子长大了，他要面临交女朋友。可是女人很讨厌这些，他还教儿子做这些。这些不是都得由他自己决定吗？
“爸爸，我还是个学生呢，你就教我这些。”君浩也有些不想学。
“这是最基本的社交，什么叫教你这些，这些用得着教吗？现在是让你锻炼。熟悉熟悉嘛？喝一点又咋的了？快，快拿个杯子过来陪我喝。”
尹利又换了一种口气，是让儿子陪他喝，他一个人喝着不热闹。
“君浩去拿吧，拿两个杯子，我也想喝一点。”陈茜说道。
“嘿嘿，要得，我们一家三口大家都喝，等一下喝醉了怎么办？谁洗碗呀？”君浩笑着说。
“哈哈，还问谁洗碗？当然是没喝醉的人洗碗了，喝醉的人怎么洗碗呀？还害怕掉进洗碗池里了呐。”陈茜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少喝一点。等一下，我洗碗。妈，你都弄了这么多好吃的了。怎么还让你洗碗呢？”君浩说道。
“哈哈，算你识相，不然除夕夜给你封印。”陈茜笑着说道。
“啥是封印呀？”君浩问道，他不明白是啥意思？
“封印就是你不听话就挨打，今天晚上挨打，那就是一打一个准儿。还不准还手，更不准哭闹。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子过来的。”
陈茜想起了小时候，跟爸爸妈妈他们一起过除夕。爸妈就是这样子，告诉自己的。现在她也想跟儿子说。
“不要不要，那是你的小时候，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也不是小时候了。所以这个封印还是免了吧？”君浩说道。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肯定是免了呀，你长这么大，我对你这样子做过吗？”陈茜满脸笑容的说道。
“没有没有。”君浩连忙说没有，但这么多年了，确实没有。
爸爸妈妈还是很爱自己的。
想想爸爸说他小时候。爷爷就经常打他。平常都要。更不用说除夕，除夕好像也要挨打，况且，在前面几年，他还看到爸爸挨打了。君浩这时有些理解爸爸的。但是自己不想过那种日子。更不想挨打。
“今天晚上除夕夜，可以偷亲，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偷青吧。”尹利说道。
“啥叫偷青呀，爸爸？”君浩又好奇了。
“就是今晚是除夕夜，我们可以随便去任何人的菜地里偷菜。这也是一种风俗，叫偷青。即便人家知道是我们偷的，但是他也不能骂，不能说啥。这是风俗。只有今晚才可以这样子去放肆一下，想不想去？过了今晚你去偷的话，那就是挨骂挨打。偷多了，或许你还犯法，还得去蹲监狱。”尹利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啊，既然这样子，那还偷啥青啊？不去不去，再说了，这个城里面又没有地，你去哪里偷青了？往年我们在家里，你都没有说过，现在来到城里面了，你居然说要去偷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