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不可名状，是因为张凡真的不知该怎么形容。
明明上一刻自己饮下了黑龙血。
怎么一眨眼就飘在了天上？
看着周遭环绕的白云，以及吹拂过的阵阵清风。
张凡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一团一般的白云朝着脸上飘来。
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抓，结果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
看着黑乎乎，布满细密角质的爪子，张凡陷入巨大的震惊！
赶忙举起另一只手，发现同样如此！
一时忘了眼前的云彩，被糊了满脸。
凉丝丝的感觉让他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低头去看身子，竟然也发生了变化！
黝黑、粗大，布满茶盏大小的鳞片！
张凡不可思议的左摇右摆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心想这特么是变成龙了？！
用爪子触碰头顶，果然摸到了两个长长的犄角。
头上长犄角，身后长尾巴~
悬浮在高空上的张凡整个人都麻了！
呆滞了片刻，化身黑龙的张凡在半空中扑腾了起来。
他才不想变成什么龙呢！
这样还怎么见半夏她们啊？！
可不管他怎么折腾，除了把黑龙的模样看了个大概，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良久之后，张凡终于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对啊！自己是为了获得黑龙秘技喝了黑龙血才变成这样的！
难不成这是修炼黑龙秘技的必要过程？
冷静下来的张凡不再纠结自己化身黑龙的事情，开始琢磨起黑龙秘技来。
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之前是在石室里来着。
想到这里，黑龙举起了爪子，瞧了瞧尖锐锋利的爪子，它试探着在身上的鳞片上划了一下。
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就像有人用刀子划玻璃一样。
龙脸上露出几分不适的神情。
鳞片很结实，爪子划动没有产生任何划痕。
可触感确是无比的真实，发出的声响也是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这也不像梦境啊。
黑龙寻了一处云头停了下来。
张凡这才注意到自己变成黑龙之后不仅可以凌空飞翔，更是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悬停。
最主要的是他丝毫没感觉自己出什么力气。
匍匐在云头之上，既然自身探究不出结果，他打算从周围环境入手。
可入眼除了蓝天白云再无其他。
别说不见大地，就连天上的太阳也不曾看见。
大地还好解释，有毕竟有厚厚的云层铺在下面，可能是遮起来了。
可是太阳呢？
自己都在云彩之上了，没理由见不到太阳啊？
另外，没有太阳哪来的光亮？
周围亮如白昼，显然不是夜晚。
黑龙上下看了看，既然上面什么都没有，那不如下去探个究竟！
一个猛子扎下去。
按照张凡的设想，不管在哪里，云层之下总能看到大地吧？
心里想着见到大地，说不定就能弄清楚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了。
一头扎下去，很快，“咚！”得一声传来。
原来云层下压根不是什么大地！
张凡只觉得自己是一头撞到了铁板上一样。
黑龙两只前爪抱住了龙头，龙身不住的卷曲，看样子这一下子磕得挺狠。
好不容易感觉疼感稍息，黑龙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总算是爬了起来。
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动龙爪，试图驱散云层，他倒要看看自己是撞到了什么。
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驱赶，云层好似被吸住了一般，怎么也驱散不了。
张凡有些恼怒了。
更是有些着急起来。
任谁在陌生的环境里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连样子都变了？
多次尝试，始终驱散不了云层，窥探不到云层下遮蔽着什么。
无奈之下张凡只得四脚着地，四处触摸，想弄清楚底下到底有什么。
可除了冷冰冰坚硬的触感之外一无所获。
云层下似乎铺了一面光滑的镜子，不止平滑，还有冰凉与坚硬。
能抵得住龙头的撞击，能不坚硬吗？
黑龙凭借着触感往前摸索。
慢慢的发现此处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不管他朝着哪个方向移动，周围的环境几乎不曾改变，就连底下的“铁板”也始终存在。
张凡越发的有些焦急了。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自己似乎被困住了。
可怎么困住的，困在哪里了，这些他完全没有头绪。
长长的龙须耷拉下来，张凡显得有些疲累。
干脆卧在云层上，眯着眼睛思考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事情的起因肯定是那瓶黑龙血。
这是吴掌柜背后之人让他教给自己的。
他们没有理由故弄玄虚。
这一点张凡还是可以肯定的。
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那瓶黑龙血身上。
可即便是喝了黑龙血会变成黑龙，自己也不该出现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啊。
张凡有些烦躁的摆了摆龙尾。
心想要是在石室里变成黑龙的话，那么小小的一间石室怎么可能容纳得了数丈长的黑龙？
是的，化身黑龙之后，张凡的身躯长达数丈。
别说石室了，就是想挪动只怕也是很不容易。
龙尾拍打得噼啪作响，张凡感觉自己的思路似乎要打开了。
这就能排除自己是在石室内产生的变化。
再加上诡异的环境，张凡大抵猜测出这是哪里。
只是他不确定，还有待验证。
如果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它不存在，却又比梦境更为真实。
除了幻境之外，就只剩下精神世界！
想到这里张凡产生了新的想法。
微微鼓起的龙眼慢慢阖上，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黑龙猛然睁开双眼，漆黑深邃而又毫无感情的龙眼里突然绽放出一丝光彩！
只见高天之上赫然出现一轮红日，原本寻找不见的太阳凭空冒出来了！
硕大的龙头猛然抬了起来，黑龙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动。
他当然要激动了，因为这轮红日就是他刚刚“想”出来的！
这就证实了这里就是精神世界。
知道了这一点，张凡也就踏实了下来。
既然是精神世界，那就不怕被困住。
接下来就能专心研究这所谓的黑龙秘术了。
想想也真邪门，这黑龙秘术别是什么邪术吧？
抬起爪子挠了挠龙角，张凡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