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戈解开扣子，顺利脱掉毛衣。
这件毛衣是姜盈亲手织的，毛线还是林策特制的毛线，会自发热，柔软如同绵羊的毛毛。
姜盈给小孙女孙子，几个宝贝儿子各自织了一件。
软和的毛衣配上软乎乎的鲛人，蒋少戈越抱越不想放开。
“这件穿在最里边。”蒋少戈展开一件上衣。
店里开了暖气，他还是怕老婆着凉，急急忙忙先给他穿上带绒的里衣。
选这一款，改良过，里面还有一条加绒长裤。
“好厚的衣服。”俞瓷摸摸袖子。
蒋少戈俯身去帮他穿裤子。
“这里的衣服没有用特殊材质，不会发热，所以做的厚，幸好我带了路时给的恒温暖身贴。”
说着，话音一顿，蒋少戈看到俞瓷穿的卡通内裤，忍不住偏过头笑起来。
俞瓷脸颊一红，轻轻踢他腿。
“你笑我……”
蒋少戈连忙搂上去：“没，我们小瓷真可爱。”
俞瓷羞得睫毛颤了颤：“卡通小象，比较可爱。”
“可爱，你穿上更可爱。”蒋少戈抱玩偶似的，一只手环着腰拎他起来。
两下给他套上裤子，接着穿宽袖外衣和裙子。
穿到这里，蒋少戈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谁懂？！
有一个可以拎来拎去，穿什么都好看的老婆，是什！么！感！觉！
俞瓷被他眼神吓着了：“你怎么了？”
蒋少戈眼里闪动着兴奋光芒，像是下一秒就要张开狼嘴咬他后颈。
每次在床上，一兴奋，就要拿兽牙硌他。
蒋少戈抹了把脸，正色道：“没什么，被你迷疯了。”
俞瓷：“………………”
蒋少戈取下一旁挂着的披风，披在小鲛人身上，有一圈蓬松的白色毛领子衬托。
这张漂亮的小脸格外令人移不开眼。
俞瓷眼睛亮晶晶看他：“哥哥，你换，我想看。”
蒋少戈自己穿的是同款黑色。
在老婆一眨不眨注视下，蒋少戈微挑眉头，展示一场全方位需要打马赛克的换装秀。
“小色鱼。”蒋少戈揶揄道，“怎么一直盯着哥哥胸肌看？”
俞瓷耳朵发红，眨眨明亮的眸：“很……好看。”
蒋少戈环过他的腰，想讨个吻。
俞瓷捂住他嘴：“不行，待的太久……不好。”
“行吧。”蒋少戈只能揉捏一把他脸颊过瘾，把换下来的衣服收回储物腕带里。
蒋少戈身高腿长，很适合改良汉服，黑色更显高位者气势，像是即将出征的大将军。
俞瓷也喜欢他这样穿。
离开店铺，二人手牵着手往山顶金殿走。
抬眼望去，金色屋檐铺满白雪，灯光映照，金殿环绕围观，恍如仙境。
小八在后边慢慢爬，甚至想放一曲dj情歌，但是被蒋少戈制止了。
夫夫俩紧紧牵着手，蒋少戈问：“宝贝，你头发不是能变长吗？”
俞瓷才想起来这回事。
眼珠迅速掠过一抹血色，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到了腰间的长度才停下。
俞瓷轻颤眼睫，眨掉落在睫毛上的雪花。
“真漂亮。”蒋少戈捏捏他指节。
俞瓷笑了下，同他慢慢走去山顶。
里面的神像是财神。
早就成为蓝星第一富翁的蒋少戈，有那么一丢丢失落。
比起财神，他更想拜拜月老。
好能祈求俞瓷更爱自己，永远只爱自己。
俞瓷笑着说：“好像……更适合游霏姐姐来拜。”
蒋少戈乐了：“等回去给她推荐一下，就属她最爱钱。”
俞瓷：“以前在海洋，没有在意过金钱，来陆地之后，才发现钱很重要。”
他说着，悄悄拿出一颗靛色珍珠和浅金色放进功德箱。
蒋少戈：“宝贝，你这是？”
俞瓷正色道：“替三哥和十二哥给的，他们要养孩子，费钱。”
关键是黑珍珠太特殊。
上边曾经建议过尽量不要花黑珍珠，如果缺钱，上级可以给他们涨工资。
而且这两年几个大型商场的购物卡，超市充值卡，还有食堂饭卡，是上边给的。
基本上去哪里都不需要花钱。
“有道理。”蒋少戈说出一句非常招恨的话，“咱家不缺钱，保佑别人吧。”
财神殿其他长跪不起的香客们：
“……………………”
离开金殿，租衣服的附近有住宿地方。
本来蒋少戈是想搭帐篷，不过山顶风大，而且睡帐篷也不方便。
于是订了一间房，窗户面朝群山，早晨可观云海翻涌。
俞瓷睁大眼睛，站在窗前，感觉只要打开窗，可以摸到云朵。
蒋少戈在捣鼓暖气，调的适宜温度，往外搬家似的拿东西。
小八满屋跑：[好漂亮！好暖和！]
一只脚阻挡它奔向小鲛人的道路。
“别瞎跑，去把一次性床单被套换上。”
[哼！]
蒋少戈：“你爹地睡的。”
小八：[保证完成任务！]
蒋少戈对于它这种区别对待的态度早已无所谓。
拿出带来的烧水壶，装入干净的瓶装水，烧开后冲一杯补身体的药放在桌上。
俞瓷扣着玻璃，听到他喊自己，想装聋。
“宝贝儿，良药苦口，你这段时间调养好了，不容易生病。”蒋少戈轻声细语哄着。
“看看现在脸色白的。”
苦兮兮的药递到嘴边，俞瓷蹙起眉，知道再怎么耍赖，最后还是要喝，只能深呼一口气，一口闷。
蒋少戈连忙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珊瑚糖塞他嘴里。
甜丝丝荔枝味儿立即冲淡残留的苦。
俞瓷抿了抿唇，委屈巴巴道：“还是很苦……”
蒋少戈挑眉，转头看一眼忙活的小八。
确定傻儿子把自己套进被套里出不来，低头去吻俞瓷。
小鲛人乖乖张嘴，嘴里的苦味中和，最后只剩下淡淡的荔枝气息。
亲好一会儿，还没有被放开。
俞瓷微微踮着脚，有点累，站不住。
正想分开，腰后环上一条有力的手臂，连同披风，整个人贴进怀里。
“唔……别……”俞瓷被吻得喘不上气。
往后退，却被挤去角落，捏着下巴吻得更深。
小八好不容易从被套中挣扎出来。
屏幕上一对卡姿兰大眼睛眨巴眨巴。
目瞪口呆看向角落。
这么大个屋子，不明白为什么两位爸爸要挤到角落。
别的地方烫脚吗？
终于，听到一丝可疑的水声，小八一个激灵。
儿童模式疯狂启动，八脚并用躲去卫生间。
许久，俞瓷抿着被吻红的唇，张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你又这样……欺负我。”
蒋少戈抹去他嘴角痕迹，笑了：“我的错，要不然再打两下。”
认错倒是很快，蒋少戈觉得自己下次……或许还是不改？
软软糯糯的老婆，欺负起来更带劲。
小鲛人没客气，又咬他两口。
蒋少戈温柔地抚摸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轻声说：
“我很高兴，很幸福，能和你一起看云海翻涌，赏世间美景，如果有下辈子，还来找我，行吗？”
俞瓷松了嘴，蹭蹭他脸颊，闷声道：“我不会再迟到了，蒋少戈，我好爱你的……”
“有你这句话，让我从这里跳下去都可以。”蒋少戈开玩笑道。
“不要！”俞瓷连忙抱紧他。
腹黑狼没憋住笑，噗嗤乐出声，被小鲛人用软绵绵的拳头锤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