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砚偏偏相反。
他把她放在第一位，甚至不顾自己。
路时柠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儿看到的话：
“他们都说要找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而不是只对我好的人。”
盛清砚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愿意为她收起满身荆棘，把她捧在心尖。
路时柠也不想他对别人好，她是自私的，就想独占他。
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她的占有欲也很强。
盛清砚单手握住路时柠纤细的手腕，出乎意料的是，红润的薄唇扯起一抹弧度，笑的有些漫不经心，却撩人的紧。
“羽毛没有命重要。”
简单的一句话，所带来的冲击力却是巨大的。
路时柠顿时感觉鼻子一酸，动容的松开盛清砚的脸，转而勾住他的脖颈。
盛清砚配合着压低身躯，将侧脸贴在她滑腻的脸颊边，耳边传来充斥着无奈和调侃的清甜嗓音。
“盛清砚，你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她莫名有种前十多年遭受的苦难，在这一刻被盛清砚救赎的宿命感。
盛清砚闻言，偏头咬了路时柠的脸颊一下。
不等路时柠有反应，又轻轻蹭了蹭。
“嗯，无药可救。”
他也不想自救。
难得的温馨氛围，很快又被电话铃声打断。
盛清砚微皱眉，将手机拿起来。
“你妈。”
路时柠收回胳膊，葱白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挂断。
“他们估计还以为我会心软。”
殊不知，路时柠对他们的亲情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包庇中逐渐消磨。
车祸的真相，以及路瑄的真实身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
路时柠突然危险的眯起眼睛，双手掐住盛清砚的脸。
“说起来，有关资料的事你也算计了我。”
盛清砚绝对不是才拿到那些资料。
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她提出要搬回去时，事情曝光了。
俞墨那通电话，肯定是他授意的。
先让她发现他是华乐医院的股东，暗示他对她的心意。
接着把残酷的真相摆出来。
她身边没什么朋友，现在连最依赖最信任的亲人都在害自己，无异于落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而他，是当下困境中唯一真心对她的人。
但凡路时柠是个感性心软的，在那种情况下绝对会投入他的怀抱。
可惜啊，路时柠是在感情方面是绝对的理智清醒。
若非盛清砚付出的一切，真挚浓烈到让她深刻明白不能错过他，恐怕她依旧会选择放弃这份感情。
盛清砚闻言，不仅没有慌乱心虚，还语气凉凉的指责道。
“你对谁都心软，唯独对我狠心。”
按照路时柠所说的，她早已喜欢上他。
可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旧选择拒绝他，逼得他只能选择用囚禁的方式把她留下来。
足以证明这人表面有多娇软，内心就有多狠。
路时柠轻哼一声，不满的嘟囔：“我可没有针对你，只是吃的苦够多了，习惯性的自我保护。”
话音微顿，她又倏地冲盛清砚笑了。
“不过还好，我没有错过你。”
虽然不管是路时柠的笑，还是她的话，都恰好落在盛清砚的心坎上。
但他还是凉凉的轻“呵”一声，又低头下去。
“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亲我。”
路时柠：“……”
二人挨得极近，呼吸缠绵交融。
路时柠眼睁睁看着盛清砚的眼神发生变化，汹涌病态的爱意涌现出来，危险却又令人深深着迷。
她被勾的心神恍惚，差点真的忍不住亲上去。
可是一想到这人亲吻她的次数，还有每次亲吻的时间，她又硬生生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她伸手捂住盛清砚的薄唇，似是打趣又似是不满意。
“你每次亲都亲好久，而且还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架势。”
“啧，你以前明明一直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就不能继续假装一下？”
“假装不了。”
盛清砚直接拉开路时柠的手，低头强势的吻上去。
为什么要假装无欲无求？
从她的发丝到指尖，
她的每一寸，他都想占有。
爱哪是神殿，
分明是十里扬州，灯火不休。
吻到最后，差点又要失控。
好在路时柠靠着残留的一丝清醒，将把头埋在她胸口的盛清砚推开。
面对男人欲求不满的阴沉脸色，路时柠难得没有示弱。
她平复好呼吸，忍着羞涩尽力无视大腿根上抵着的坚硬，对盛清砚伸出一根食指。
“鉴于你每次亲着亲着都忍不住乱来，我要提一个要求。”
盛清砚一脸不满，但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说。”
“亲亲抱抱都可以，别的目前不行，进展太快我会害怕，而且我也想不太快当妈。”
这话意味着什么，傻子才会听不出来。
盛清砚的呼吸沉了一瞬间，身体紧绷起来，想要拒绝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一对上那双充满认真的水润杏眼，他又无端生出一股浓浓的憋屈和气急败坏。
“路阿柠，你就是只对我心狠！”
路时柠一脸无辜，欠揍的紧。
“你要是不答应，以后就尽量忍忍别亲我。”
盛清砚：“……”
他无疑被路时柠吃的死死的。
不过他还妄图再挣扎一下。
“你不想怀孕，正好我也不喜欢小孩子，之后可以去做结扎，这样能碰你了？”
路时柠：“？？？”
虽然理解不了盛清砚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但是！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就为了跟我做那事，连结扎这种话居然都说得出来…”
是个狠人。
盛清砚面无表情，提醒道：“我不喜欢小孩子。”
也成为不了一个好父亲。
他的世界有路时柠就足够了。
孩子？他根本不在意。
哪怕其身上会流着他和路时柠的血液。
路时柠默了一瞬，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可我只是现在不想当妈，不是以后不想当妈，万一哪天我做好准备想要孩子了，你怎么办？”
盛清砚的眉心顿时紧皱在一起，自我挣扎两秒，像是妥协般开口。
“你如果真想要，生一个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有钱，可以请人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