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刘蝴蝶喝茶是真没这个必要。
刘蝴蝶说过，她感觉见过韩娜，只是想不起来，等她想起来后，肯定会联系他们。
现在就将刘蝴蝶叫来审问，可能只会起到反作用。
如果刘蝴蝶迟迟没能想起来，到时候他们再找时间过去提醒一下，说不定她就想起来了。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陈八一有些绝望。
他们在这边的调查，毫无进展，几乎可以说处在停滞状态。
汽车站，高速公路收费站，等等有监控探头的地方，他们都拿到了监控，就是想找到韩娜出现在古南县的身影。
看录像的那些警员，再次看吐了。
其实他们不怕看吐，就怕即便看吐了，却没有任何收获。
叶飘说：“可以让大家休息，相信这几天，大家都已经累坏了。”
“那行吧，就放两天假，养足精神，再次奋战。”陈八一同意了。
专案组的成员得知放假的消息，都是打着哈欠，决定回家好好补个觉。
叶飘看着韩娜的照片，照片上的韩娜十足是个美人。
身边有这样的美女，李天不可能不动心，尽管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实则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韩娜随母亲到李天的家里时，只有十三岁。
那时候的李天已经十七岁了，在高中混日子，打架斗殴，唱K泡妞，样样精通。
成年后的韩娜如此漂亮，想来那时候的韩娜，长得也不会太差。
朝夕相处中，李天会不会对韩娜产生别样的感情？
虽然这么想感觉很邪恶，可在见到李天的时候，还有联想到李天对韩娜人生的掌控，就由不得叶飘不去这么想。
“李天，李天……”叶飘又拿起李天的照片。
半晌后，他拨通魏学源的电话，询问李天这两天的情况。
李天还是跟往常一样，在修车店上班，下班后偶尔会去街上发寻人启事。
魏学源已经放弃了继续盯梢李天。
尽管他觉得叶飘的推理很有道理，可这个李天目前看来，就是个在努力寻找失踪妹妹的好哥哥。
叶飘希望魏学源能好好调查一下李天，从李天的高中时期开始，包括他这些年的经济来源等等，越详细越好。
魏学源现在的状态，跟陈八一有些像，面对无处下手的案子，只是带人走访排查，希望能有全新的发现，结果自然也是不如人意。
那段监控录像，只能证明韩娜有嫌疑。
但在案发现场，以及后面的尸检中，都没能发现直接证据。
这点就很要命，即便能抓到韩娜，可能也无法证明韩娜就是凶手。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的话，也可以说是证明了韩娜不是凶手。
“叶飘，所以你还是觉得李天这个人有问题？”魏学源都不知道叶飘究竟想查什么。
李天跟他们正调查的两起案子，毫无关系。
如果只是觉得李天可能虐待过韩娜，就将精力放到调查李天身上，魏学源觉得叶飘这样查案就是跑偏了。
到最后，当前手头的案子也没查清楚，李天虐待韩娜的事，很可能也不会有结果。
“魏队，韩娜失踪，是李天报的案，而韩娜又是这两起凶案最大的嫌疑人，我怀疑李天很可能知道韩娜在哪。”叶飘说出心里的猜测，希望魏学源能够重视他的提议。
叶飘清楚现在魏学源那边，肯定也跟陈八一这里一样，一筹莫展，看似很忙，实则都是在做无用功。
与其这样，还不如拿出干劲来，好好调查一下李天的过往。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李天给韩娜报了失踪，其实是为了方便韩娜行凶。”本颓废至极的魏学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叶飘的话，恍若给他打开了另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魏学源还不算太笨，但魏无源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
此事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比凶手是韩娜更加可怕。
这种可能是韩娜已经死了，而杀死韩娜的人就是李天。
之后，李天借用韩娜的身份，先后杀了陈小强和王贵才。
这也就能解释，疑犯在离开时，为何要摘掉帽子，好让监控探头拍到脸。
这点叶飘没跟魏学源说，就算说了，魏学源也不会相信。
毕竟叶飘根据监控录像画出来的嫌疑人，可是韩娜，不是李天。
第二种可能性存在的概率非常小。
魏学源随后跟叶飘保证，一定会好好查查李天，哪怕是李天谈过多少个女朋友，这种隐秘的事，都能调查得清清楚楚。
“魏队，李天的爸也得调查啊。”叶飘说。
相比陈八一这边，魏学源那边能做的事，其实有很多。
魏学源调侃说：“叶飘，你真是人性本恶论的坚定支持者啊。”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叶飘回道。
魏学源笑着说：“那我马上部署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先挂了啊。”
但愿这一次，魏学源的调查，能够取得一些成果。
……
刘蝴蝶来到公安局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
叶飘前两天去了白杨乡，陪阿依慕过了一个很有趣的元宵节。
刚回来，就看到刘蝴蝶在公安局的门口徘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叶警官，我害怕进去。”刘蝴蝶没有带儿子，说话时低着头，心头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
叶飘笑道：“会害怕这里的只有犯罪分子，普通老百姓非但不应该害怕，更应该将这里当成是避风港，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这里。”
“我带来了一张照片，有些……”刘蝴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砸开一个锁着的抽屉后，里面只装着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是王贵才年轻的时候拍的，尽管王贵才现在也不算老，可照片上的王贵才很青涩。
那时候的王贵才，应该也就二十出头，一身的肌肉很结实。
如果照片上只有王贵才一人，刘蝴蝶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年轻能干的时候拍张照片留作纪念，也很正常。
可偏偏在王贵才的臂弯里，还躺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也是光着，没有穿一件衣服，稚嫩的脸上挂着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王贵才笑得极度猥琐。
“我不介意他以前谈过几个对象，睡过几个女人，毕竟我跟他结婚的时候，也已经不是处女，可这……”刘蝴蝶说着说着就红了脸。
在婚前就失了身，这种事脱口说出，着实让她感到害羞。
照片上的女孩年纪实在不大。
叶飘盯着照片上的女孩，那女孩给他非常熟悉的感觉。
“叶警官，我就是过来送照片的，虽不知道这照片对你们有没有帮助，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你们送过来。”刘蝴蝶这么做，也是想让叶飘明白，她对警察的工作向来都很支持。
叶飘说：“我们会好好调查这张照片，说不定王贵才的死，就跟这照片有关。”
照片被王贵才特意锁起来，可见这照片对王贵才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自然也是不能让别人发现的存在。
“还有就是，叶警官之前给我看的那照片上的女孩，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了。”刘蝴蝶知道若能想起这点，肯定能帮助警察尽快破案，但她想不起来，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飘笑着说：“不要紧，还请节哀，以后好好生活。”
刘蝴蝶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本事，想要独自养大儿子，那是不可能的。
在将来，还是得找一个男人，能够接纳儿子的男人，重组家庭。
回到局里，叶飘仔细看着那张照片。
估摸这世上有许多男人，若能做到这点，都会非常开心，非常得瑟。
叶飘学过画像，甚至识骨画像的水平也很高，在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立马有了个猜测，那就是照片上的小女孩，很可能就是韩娜。
现在自此对比小女孩跟韩娜的照片，愈发坚定了他心头的猜测。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但不管怎么变化，大样子是不会变的。
叶飘用彩信的方式，将两张照片发给了林辉。
林辉是这方面的专家，更能看出照片上两人的联系。
“确定是同一人。”林辉很快就发来了回复。
叶飘道了谢，正要拨打陈八一的电话，没想到陈八一突然走了进来。
“叶子，你还没走啊？”看到叶飘还呆在办公室里，陈八一颇感意外。
专案组都已经放假了，这时候，叶飘不该回去陪女友吗？
得知叶飘跟阿依慕正式确定关系，叶飘甚至还带阿依慕回家过了年，吴昊的心都要碎了。
但再次见到叶飘的时候，吴昊还是笑着表示了祝贺，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
陈八一在安慰吴昊的时候，顺便鼓励吴昊去追一下白杨的女儿白瑶。
白瑶也是个大美女，若非年龄相差太大，陈八一肯定会去追求白瑶。
吴昊见过白瑶，只觉就凭他的条件，人白瑶不可能看得见，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叶飘说：“陈队，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有重大发现。”
陈八一之所以会回来，只是因为将房子的钥匙给忘了。
这个时间点，曹雪还在上班，没钥匙可进不了家门。
“重大发现？”陈八一眼睛亮了。
叶飘拿出刘蝴蝶带来的照片，让陈八一好好看看。
“好家伙，王贵才这家伙涉嫌强奸啊。”陈八一的关注点自然是在这方面。
只是王贵才已经死了，人死账消，没法再为曾经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
叶飘又拿出韩娜的照片，说道：“陈队，你好好看看。”
“是有点像……”陈八一已经猜到，叶飘所说的重大发现指的是什么。
叶飘说道：“我已经咨询过林教授，林教授肯定地说这就是同一人。”
“这的确是重大发现。”陈八一马上心头来了劲。
他们一直在找韩娜和王贵才之间的联系，但两人的生活轨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没有任何交集。
刘蝴蝶提供的这张照片，瞬间就找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这照片该不会是合成的吧？”陈八一突然想到了这点。
叶飘说：“应该不是，这照片被王贵才锁在柜子里，钥匙只有他有，一张合成的照片，有必要这样吗？”
“已经这是特殊癖好，而王贵才已经结了婚，又有了孩子，这种秘密肯定不能被发现啊。”陈八一虽没结过婚，但好在已经跟女人同居了，还是比较了解有伴男人的心思的。
叶飘笑着问：“那他为什么要合成这样的照片？在十年前，搞这样的照片，需要很多钱吧，毕竟不是谁都有这种技术的。”
“也对，回头还是得找这方面的专家鉴定一下才保险。”陈八一说。
叶飘点头：“我已经联络过了，正准备送照片过去。”
“那我就先等结果，暂时放假，等结果出来，就会很忙。”陈八一打着哈欠说，急需要回家补个觉。
叶飘送完照片后，也打算回白杨乡，帮阿依慕干活。
……
金州。
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戴着墨镜，步伐轻快地走进了靠近大学城的一家小旅馆。
这种小旅馆，基本上都是为就读的学生情侣服务的。
小旅馆的收费非常便宜，住一晚，只收十块钱。
平时来住店的都是那些如胶似漆的情侣，来到店里后，就会窝在窄小的房间里，折腾一晚上，直到接近次日十二点的时候，才会出门退房。
所以小旅馆的生意，基本都集中在周末。
到了寒暑假，就很少有生意上门。
现在寒假还没结束，小旅馆非常冷清，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旅馆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油腻中年男人，头发掉得很严重，头顶几乎已经秃了。
由于不用干啥活，吃得也好，这老板的体型非常胖，肚子大得跟怀胎十月似的。
陡然有人进来，而且还是个非常性感的美女，正在看黄色杂志的老板，立马打起了精神。
“美女，住店吗？”老板起身笑眯眯地问。
那女人问道：“多少钱？”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啊。
“现在是淡季，一晚上只要五块钱。”老板经常看人收费。
比如来住店的小情侣，若女方长得漂亮，他就会给他们优惠。
若有时候是个大男人来住店，他就会多收点钱。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材超好，声音好听，老板就只收她五块钱。
“我来金州办点事，可能要住一个月。”女人的话让老板更加兴奋。
老板几乎没有犹豫，就笑着说道：“包月的话，给一百就好了。”
“谢谢。”女人道声谢，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老板在接钞票的时候，故意摸了一下女人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
女人并没有任何抵触的反应，只是问道：“钥匙呢？”
钥匙上都会标着房间号，所以没有问房间号的必要。
“给。”老板将店里最好的一间房的钥匙给了女人。
反正这时候还没什么客人，留着那房间，也不会生钱。
那间房比较宽敞，收拾得也干净，而且自带卫浴，住着也舒服。
在平时，这样的房间一晚上要收三十块。
女人接过钥匙，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上楼，到拐角处，她突然摘掉墨镜，朝老板嫣然一笑，然后快速消失在了拐角处。
那一笑，让老板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真是个仙女啊。”老板都流出了口水。
干旅馆这一行，时间久了，老板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该如何看人。
比如那些来住店的情侣，他会分析那些姑娘哪个属于闷骚型，在床上只会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哪个姑娘又是属于放荡型，整层楼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刚才上去的这个女人，在他看来，很可能是做皮肉生意的。
女人穿着时髦，姿态优雅，一看就知道很有钱，来金州办事，却选择住这种便宜窄小的小旅馆，只是为了方便接客。
如果真是这样，等他抓个现行，就得跟女人好好商量一下，必须得给他提成。
在他的旅馆里做生意，不多给点提成可不行，毕竟这是违法的。
一旦被警察抓到，会给他罚款，也会让旅馆整改，没法再做生意。
开学季就要来了，那些返校的大学生，憋了一整个寒假，全都会提前几天来到学校，双双冲进大学城附近的小旅馆里。
没法做这笔生意，就意味着要减少一大笔收入。
当然最糟糕的情况是他可能会被拘留，甚至会被判刑。
如果那女人真是干那一行的，那他所要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
……
叶飘来到阿依慕的家里时，阿依慕正抱着两只小羊羔。
小羊羔刚出生，非常可爱。
羊圈里很冷，阿依慕专门弄了间屋子，里面生着火，在冬天的时候，给那些要生崽的羊妈妈和她们的孩子住。
“又多了两只啊。”叶飘从阿依慕手里接过一只小羊羔，轻轻摸着小羊羔的小脑袋。
阿依慕笑着说：“这个冬天，都添了八只羊了。”
“谁能想到，咱阿依慕是个隐形的小富婆。”叶飘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阿依慕养羊一年的收入，可比叶飘这个吃公家饭的要多多了。
“饿了吧？我去做饭。”阿依慕忙得都没吃午饭，一看时间，都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叶飘说：“行，这里交给我。”
即便没跟阿依慕在一起，以前也是经常来帮阿依慕干活，处理这些事，叶飘现在也很熟练。
如果可以，他倒是真的想跟阿依慕一起放羊，看日出日落，那样的日子一定很美。
晚饭阿依慕做的是炒羊肉，再就上热腾腾的白馒头，任谁都会流口水，胃口大开。
看到叶飘吃了两大碗，阿依慕开心得像个孩子。
只要是叶飘喜欢的饭菜，她都会去尝试。
“对了，阿卡，我身上有怪味吗？”阿依慕突然开口问道。
叶飘问道：“干嘛这么问？”
“今天我上街的时候，有人嫌我身上味道冲。”阿依慕抬起手臂闻了闻，什么怪味都闻不到。
其实这也正常，她经常跟羊打交道，身上有羊膻味也很正常。
但阿依慕很爱干净，经常洗澡，衣服也换洗得很勤，几乎闻不到什么羊膻味。
可能那些对羊膻味特别敏感的人，还是能够从她身上闻到那种味道。
“我可闻不到什么怪味。”叶飘笑道。
阿依慕很认真地说：“我是说真的，要是真有羊膻味，以后我一天洗三次澡。”
“我也是说真的。”叶飘语气坚定。
虽说勤洗澡保持卫生是好事，但一天洗三次澡，绝对是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长此以往，身体必然会出问题。
阿依慕像是松了口气，笑道：“只要阿卡不嫌弃就好。”
饭后，叶飘让阿依慕休息，他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坐在温暖的炕上，两人看着阿依慕最喜欢的电视节目。
等到都困了，就相拥着而眠。
这几天叶飘都在帮阿依慕干活，日子过得平静而又舒心。
上头又给玉狼山增派了几个森警，森警也加强了巡山的力度，却始终都没有发现座山狼的踪迹。
座山狼就像是凭空出现，对着白杨放了冷枪后，又凭空消失。
如此恐怖的人盯上了玉狼山中的珍稀动物，这带给玉狼山森林派出所的民警们很大的压力。
白杨可是西北枪王，结果还是被座山狼击穿了左腿。
他们在巡山的时候，都是三人一组，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络，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座山狼等穷凶极恶分子，对警察恨之入骨，在这山里，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叶飘心里其实很担心，阿依慕就住在玉狼山的脚下，那些盗猎贼很可能会出现在牧场这里。
“阿卡，这些羊排你带给慧慧，慧慧读书那么努力，营养更得跟上。”要分别的时候，阿依慕将一个白色的小桶交给叶飘。
这桶里面装的是她卤好的羊肉，现在天气冷，放一个月都不会坏，路如慧可以慢慢吃。
“阿依慕，要不……”叶飘接过小桶，脸上写满了担心。
阿依慕笑道：“阿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请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马尔可当年早就料到，终有一日，他们可能会被发现，所以他在房间里弄了条暗道。
入口就在阿依慕的房间里，进去后，一直通到了地窖。
地窖距屋子比较远，悄悄逃走，进入屋子的凶徒很难发现。
正因有这条暗道的存在，阿依慕才敢继续住在这里，叶飘也会勉强同意。
不然的话，无论如何，叶飘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警察的主要职责是打击犯罪，维护社会的安宁稳定，而这很容易得罪人。
爷爷是怎么走的，内情叶飘虽不清楚，但必然跟奶奶的职业有关。
奶奶申由做了一辈子的刑警，她亲手逮捕归案的嫌疑人非常多，其中不乏颇有权势的人物。
许多案子到了申由手里，就没有破不掉这个说法。
然而爷爷被杀的案子，申由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几度精神崩溃，却没取得任何进展。
申由在绝望后，结束返聘，自此过上了退休生活。
当时她觉得杀死爷爷的凶手，主导了一场完美犯罪，无懈可击。
在当前的刑侦技术下，那的确很完美，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或许在将来随着刑侦技术的再次革新，这案子会有被侦破的可能。
回到县城后，叶飘先是来到了县一中，将羊肉送到路如慧的手上。
路如慧接过后，笑着说：“哥，你让姐下次别准备了，上次给我的还没吃完呢。”
“那你就多吃啊，看你现在瘦的。”叶飘说。
路如慧说：“别看我瘦，但我很健康呀。”
这学期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将会决定她能不能越过高二直接去读高三。
高一的学业，她早全都学完了，目前正在学高二的知识。
只是这些她没有跟叶飘和阿依慕说，也是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
“好啦，我会多吃，将自己吃得胖胖的。”路如慧朝叶飘挥挥手，转身跑向宿舍。
幸亏她转身转得快，不然叶飘肯定会看到她夺眶而出的泪水。
每晚入睡前，想到叶飘和阿依慕对她的好，她就会忍不住流泪。
她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在失去所有亲人后，还会遇到这么好的哥哥姐姐。
叶飘随后来到县局，专案组的成员已经在忙碌。
“这有对象了就是不一样，来得够晚的啊。”吴昊抬起头，笑着调侃。
叶飘问：“陈队呢？”
叶飘刚去陈八一的办公室找过，发现办公室的门还锁着，就来大办公室找人。
“同居了的更不一样啊。”吴昊的语气里满是羡慕。
叶飘笑道：“这陈队该不会倒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吧？”
“有这个可能，我发现陈队现在被那个曹雪，可是拿捏得死死的。”吴昊深有同感。
吴昊说完拿出一份报告，正是关于刘蝴蝶带来的那张照片的鉴定报告。
照片是真的，没有合成造假的迹象。
“王贵才真的挺能耐的，连那么小的女孩都能拿下。”吴昊觉得王贵才真是很有本事。
叶飘笑着摇摇头，吴昊居然觉得这是本事。
陈八一来到刑侦大队的时候，精神并不好。
这几天的假，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养足精神，没想到陈八一竟会累成这样。
“陈队，你这就有点恐怖了啊？”吴昊瞪大眼睛。
陈八一知道吴昊的那脑子里在想什么，呵呵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队长咋知道我是咋想的？”吴昊笑得很猥琐。
陈八一翻个白眼，冷声说：“工作吧，要是你觉得没事做，我可以多给你安排一些。”
吴昊一听这话，赶紧走开。
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就是王贵才和韩娜之间的关系。
想要查清大概十年前的事，可不容易。
但众人都很有信心，只要坚持不懈，定能成功。
数天后，叶飘接到了魏无源的电话，说是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