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徐姿咀嚼着：“嗯。”
这是好听的字，一个都没说。
顾总无声的叹了口气，“成，晚上再见。”
顾九擎抬手要挂断，却冷不丁听到：“按时吃饭，别时不时的就糟蹋你的肠胃。”
顾总这下高兴了，“老婆说的是。”
杨秘书抱着文件进来，询问顾总要订哪家餐厅的午餐。
顾总摆手：“既然正好是饭点，就去员工餐厅。”
八百年不去一次员工餐厅用餐的顾总话落，杨秘书顿了下：“……顾总，这个时间点，餐厅内的许多食物可能所剩不多……”
秉承着老婆按时吃饭的顾总大手一挥，径直朝外走去：“不碍事。”
杨秘书见状只好默默的跟上去。
已经用完餐的员工们，陡然看到大驾光临的顾总，面面相觑。
猜测顾总是不是来视察的。
餐厅工作的服务人员也纷纷打起了精神。
这所剩下的食物已经不错，且也都过了最佳赏味期，餐厅经理连忙道：“顾总要吃点什么？我这让人马上准备。”
顾九擎扫了眼，拿起餐盘：“不必，你们忙你们的。”
经理不确定的看向杨秘书。
杨秘书默默的点了点头，经理这才站到了一旁，没有耽误顾总打饭。
装了一餐盘的顾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在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的注视下，拍了张照片发给徐姿。
并编辑文字：午餐
准备去公司的徐姿看到他发来的照片，抽空发了个“嗯”，便将手机放到一旁，驱车前往公司。
一分钟。
两分钟。
……
十分钟过去。
一面吃饭一面看着手机的顾总，再没有收到徐姿的第二个字的回复。
那深邃盯看着手机的眸光，像是要将手机看出一个洞来。
杨秘书观察着顾总这一连串仿若是变脸般的神情变化，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徐姿发个信息旁敲侧击一下，让总裁夫人能回复顾总的时候热络一些？
再不济，也发个：嗯嗯？
——
徐姿来到公司，看到肖曼正负重拎着数不清的咖啡在等电梯。
徐姿是从底层坐起来的，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已经大致明白了一二。
她含笑问道：“一个人能喝的了那么多咖啡吗？”
肖曼看到是她，连忙打招呼：“不，不是，我只是帮忙拿上去。”
徐姿笑了笑，电梯打开，她示意肖曼先进去。
电梯内这个时间并没有人，肖曼跟她单独在一块，呼吸都是紧张的，眼睛不住的朝她那边瞟。
几次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给徐姿留个好印象，却腾不出头。
“叮——”
电梯停下。
“徐总，我先去……工作了。”
她离开时有些郁闷和难过，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狼狈，一点也不像是职业干练的人才。
她生怕徐姿会因此对她失望。
“等等。”
徐姿叫住她。
肖曼连忙敛起失落的神情转头。
徐姿朝她走近了一步，抬手给她把脸上的头发摘掉，给她捋到耳后。
肖曼紧张的呼吸都停止了，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这样近距离，肖曼能清晰闻到徐姿身上好闻清香的味道，连她的每根睫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肖曼虽然因为跟徐姿眉眼的相似差点死在陈望轩的脸上，但肖曼却一点不觉得她们长得像。
她觉得自己没有徐姿这样好看。
“好了，去吧。”
徐姿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看着自己，微笑着出声提醒。
肖曼后知后觉：“哦，好……”
走出电梯的时候，肖曼还听到心跳如鼓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只看到徐姿温柔垂眸，看着手机在微笑。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徐姿微微掀起眼眸，肖曼连忙扭过头，电梯门恰好合上。
徐姿继续低下头，看着手机上顾总的抱怨：冷漠的女人
徐姿觉得顾九擎越来越像是小孩子，一点受不得忽视，还喜欢撒娇闹小脾气。
不，家里的两个孩子，可没有顾总这样的难伺候。
走出电梯的时候，徐姿就将电话打了过去。
顾总看着亮起的屏幕，想要“矜持”的等上几秒钟，可也不过是刚过了两秒，他就接起来，傲娇的想着：也不是迫不及待，就是怕太长时间不接挂断了，顾太太会觉得被忽视而难过。
他做丈夫的，也不好太跟一个小女人计较。
“喂？哪位……”
故意翻动文件，像是忙碌没时间看来电显示就接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