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无语凝噎：“我师兄是第一名也就算了，为什么我是第二名？”
她明明超强的啊。
天资不算高却十六岁筑基唉，这跟天才有什么区别啊？
多少人几十岁了还在炼气呢。
司衍：“因为师妹你是眠修啊。”
他解释给她听。
修真界各个排行榜，那都是先辈创造出来的。
其中有一个青云榜，记录了此界所有修士的修为，并按强弱排名。
但同境界的弟子有很多，大家彼此互不服气，就经常约着一起比试。
后来各大宗门采用了这种方式，来对比各自的弟子质量，渐渐就演变成了宗内大比，以及宗门大比。
“众所周知，太墟宗眠修连宗门内部弟子比试都过不了，每次都被秒杀，所以大家自动认为，眠修是废物。”
也正因此，眠修唯二的两个弟子，成了榜一跟榜二。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比试记录，陈北亭又不能出宗门，也不能历练降妖除魔，是以就更坐实了废物的名头。
陈北亭拍了拍池羽的肩膀，说道：“没事小师妹，有我陪你。”
池羽：“……”
到底谁陪谁啊？
池羽调出青云榜，这玩意跟系统有一次提供给她的战力排行榜是一样的。
她现在刚筑基，排名在999＋开外。
但她会努力的。
就算再疼再苦，她也要壮大眠修！
她要证明，她不是废物！
邢昭从旁听着，看出她心情不佳，安抚道：“除了青云榜，其余榜单那都是人为投票出来的，也不是很准，师妹你也别太在意啦。”
司衍闻言却道：“几十人投票不准，几万人投票那可就说不定了。”
邢昭瞪他一眼：“你非要气我，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他微微挑眉，“不过能看你生气，也算是意外之喜。”
“司衍！”
邢昭的好脾气荡然无存，出手迅速，不过是眨个眼的功夫就在他身上贴了个符箓。
只见司衍当场起飞，在地面上下砸了六次，最后重重撞在柱子上，
而他在起飞前，扔出一点药粉在邢昭身上。
邢昭当场泪流满面，却一直哈哈大笑，还不停的打喷嚏，痛苦至极。
池羽都看傻眼了。
良久，她才问道：“他们两个这样不算内斗吗？”
陈北亭在一旁看戏：“太墟宗所有弟子禁止内斗，除了邢昭跟司衍。”
池羽好奇：“为什么？”
“这是南华真人特别允许的。”陈北亭说起往事，“当年司衍入太墟宗时贱嗖嗖的，最喜欢骗弟子吃他的丹药，而且把他们都毒倒了。”
从那之后，大家对司衍敬而远之。
他没了试药人，只能去骗新生。
这一骗，就骗到邢昭身上了。
结果邢昭也想找人试她的符箓，两个人就凑一块了。
“邢昭吃了司衍的丹药后，浑身长毛，整个人粗壮数十倍，连声音都变成男的了，更重要的是，她在课上不由自主地唱歌，最后被南华真人宣布期末考核作废。”
池羽：“……司衍师兄还真是活该。”
陈北亭摇了摇头：“邢昭那时候对符箓的把控不精准，她的传送符更恐怖，直接把司衍送到了南华真人的浴池里。”
池羽：“浴、浴池？？”
他点头：“太墟宗最爱美的老师，就是南华真人，他有很严重的洁癖，而且每天都要拿灵草泡澡，早睡早起，美容养颜。”
那天，南华真人一如既往的泡澡。
结果泡到一半，司衍突然出现在池子里。
他年老的生命里，骤然出现一丝阴霾。
当天，司衍被痛揍了一顿，期末考核作废。
也正因此，司衍跟邢昭一直以来互看不顺眼，总是莫名其妙就动起手来。
再后来后来南华真人就不管了，他俩爱打打去吧。
池羽：太墟宗果然遍地人才。
陈北亭习以为常，说道：“对了，你想娶沈怜霜，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但没关系，师兄以后再给你挣。”
修真界对情爱之事，看的很是开明。
因为双修里还有一种方式叫神魂交融，根本没有性别之分。
也正因此，他们并不觉得池羽想娶怜霜有多惊世骇俗。
只要她能力足够强，她可以做任何事。
沈晏舟看着身侧的池羽，其实她若是想做他的道侣，一分钱也不用出的。
池羽摆了摆手：“师兄，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此言一出，沈晏舟唇角的笑消失不见。
她将灵犀城里借钱的情况一一说明，陈北亭恍然大悟，也打消了再去挣钱的念头。
眼看着到了饭点，池羽拉着他们去用饭，就打算回小屋。
回去的路上，沈晏舟心情极度不佳。
原来她只是开玩笑，根本没想过娶他吗？
还好他也不是很想做她的道侣。
沈晏舟这般想着，越发烦躁。
池羽这回察觉到了不对劲：“舟舟，你怎么啦？”
沈晏舟沉声道：“没事，累了而已。”
“那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池羽并没有过多怀疑，牵着他快步往小屋走。
看着两个握在一起的手，沈晏舟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生气了。
回到小屋后，池羽就去睡觉了，他们一路奔波，也确实累了。
但沈晏舟根本睡不着。
就在刚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愈发反复无常，情绪都被池羽牵着走。
他习惯了主导一切，万事都要把控在自己手里，偏偏系统不在，无法测量他的好感度。
而且，他也不知道池羽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第一次觉得时空管理局太没用，为什么不出一个宿主好感度检测。
这种未知、无法掌握主权的感觉，让沈晏舟有些陌生，也有些恐慌，下意识就想做点什么。
他当然不会伤害池羽，但他迫切地想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而她，是否也喜欢他？
他记得池羽那里，有一种合欢弟子送的药，叫云雨散，可以测试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真心程度。
良久，沈晏舟做了决定。
他要试一试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