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这些官司都是能拿死又喂饱这些氓流的衙门。”
频食其却觉得有些问题“怎么会有监察厅的人?”
“想必都是些跑腿卖力的小卒,不知道是那些氓流怎么走的门路得了这么个能吓唬人的小位置,逞凶一时罢了。”
“倒是方便了咱们,叫他们那么一闹,咱们再下去还不知道又能看见些什么呢。”
“那咱们怎么走?”
“不正是那些吏卒有事嘛,咱们各调一两个公安,带上几个吏卒,各往县镇,下到乡村,看看能有什么动静。”
三日后,燕瓘、燕琣等人就有行走办差,赵魰等人不敢留,就叫晋阳市公安厅长土负调了些公安随从,燕瓘又要了些公安厅里的吏卒一并行走。
燕瓘、燕琣这一路走的是榆次、凿台、阳邑往大萁,途中各有禁军使者和监御史停留。
“这一路挺平安嘛,并不像下面呈报的那样三日一贼五日一匪的。”
公安朱横只敢打哈哈,不知该怎么回复燕瓘。
那吏卒雷仝见权逞强,多有话回“这是上官威武,又借皇帝陛下威徳,镇服四方,所以太平。”
“奥?若无我,四地仍乱冦横行吗?”
雷仝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还在吹捧“当然仰仗上官。”
“嗯,好,哈哈哈哈……”
燕瓘这般做派,更叫雷仝觉得燕瓘只长了傻大块,好摆弄。
在野之间,天已经傍晚,雷仝继续做主又找一处村中庄户落脚“高素封!开门呐!”
守门的老汉先只敢问“天已经晚,是什么人砸门?”
雷仝自报姓名,老汉不敢怠慢,先开了门,请雷仝等人进来,再去报告这家的高素封。
高素封更不敢怠慢,穿着外衣就向外跑。
“诶呀,雷公,奥!朱公,……”高素封本来是谦卑恭迎而来,先念的有报名的雷仝,又见是朱横在前,所以改称,但再往后看着实害怕。
燕瓘、燕琣等人不仅个个比平常人高出两头多,大出平常人一倍多,腰上还个个挎着军刀,身后的仆从人样也都举着刀枪戟戈。
正晚的天,突然来了这么一伙人,高素封心里惊愕,一时忘了说话,竟后退两步绊倒摔在了地上。
雷仝最知道底细,所以越过朱横上前“别这么害怕丢人,你不认得我了吗?这些位都是帝都来的上官,今天赶路天晚,路过你这,我来讨你杯酒喝,你不留我?”
高素封哪敢,自己起身,拍拍泥土,快请众人往屋里坐,再吩咐左右快去准备吃喝,不敢耽搁。
燕瓘坐定了就打趣“到了这地方还是你们的面子好使啊,路上走过多少村庄,都是靠你开门,反倒是没了你我就麻烦了。”
雷仝得了夸反倒恭维,一顿谈笑。
“我听你喊这家高素封,他是什么人?”
雷仝肯定是往好了介绍“他是我的旧相识,是此地的一户庄主,家中祖上有些钱财,所以我们老朋友之间便称他素封。”
“奥,这高素封家中有什么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