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土刺瞬间扎穿这群人的身躯，将他们吊在半空当中，命不好的更是当场被爆了头，还剩下十几人正手舞足蹈痛苦地挣扎着。
“恶……恶魔……你这个恶魔！！！”
还没死的人满身满脸都是鲜血，万万没有想到这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青年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杀人，而且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哎呀呀，你知道的太多了~”
苏晨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地笑容，走到女孩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就是那只没良心的野狗吧？”
“你……你懂什么！！没有体验过他人的痛苦，你凭什么擅自评价！！”
女孩腹部被尖刺扎穿，但并不是致命伤，不出意外的话还可以多活个一两个小时。
苏晨点点头，“确实，这倒是我孟浪了，我收回野狗的评价，但没良心说的就是你没错。”
“你闭嘴！！！跟你这个恶魔比起来，我根本不算什么！！”
女孩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更是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苏晨懒得跟她多逼逼，手里凭空多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等，等一下！”
突然，他的衣角被扯住。
扭头一看，秦雨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女儿。
兴许是因为她们两个紧靠墙边的原因，运气还挺好，只是被尖刺擦伤了几块皮。
“怎么，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救了一次不够，还要救第二次？”
对于她，苏晨心中是有些敬佩的。
母爱如山，哪怕对方反咬了自己一口，她也依旧选择了原谅。
但也仅仅只是有一点点敬佩而已，更多的则是鄙夷。
都末世了，还想着当圣母，这不是典型的上赶着送死，还是买一送一的那种。
秦雨欣摇摇头：“她……毕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她没有父亲，我没有丈夫，可以说她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完全都是我的过错。”
“你的目的应该是灭口吧？毕竟你身上一次性出现了那么多种异能。”
“反正我们也逃不了的，能不能，让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亲手送她最后一程？”
嗯？
苏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女的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为了养女甘愿牺牲自己，现在又摆出一副要送她解脱的态度。
适应的未免有点快了吧？
“随便你，我倒是无所谓。”
随手将水果刀丢在地上，后退两步，悄无声息地在身前布下一道空气墙，防止翻车。
“谢谢。”
秦雨欣朝他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然后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一步一步朝着养女走去。
“喂，喂喂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虎毒还不食子呢，快放下你手中的刀！！！”
女孩虽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现在毕竟还有意识，眼睁睁看着养育自己长大的干妈手提着刀，满脸是血地朝自己走来，心中不免恐慌至极。
没有人会不害怕死亡，哪怕只是能多活上几秒钟，几分钟，也是极好的。
“小薇儿，抱歉，是妈忙着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妈欠你的，下辈子再还给你，你就先走一步，到下面去等着妈，妈和晓柔等下就来找你。”
“流血而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妈不忍心看你这么痛苦，乖，很快就结束了。”
“走开，你走开啊啊啊，我一点都不痛苦，别在这演戏了，滚啊啊！！”
“救命，秦晓柔，快拦住你妈，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她变成杀人犯吗？？”
“我可是你的姐姐，小时候还给你买过棒棒糖吃呢，快，快救我啊啊！！”
秦晓柔厌恶地别过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秦雨欣惨然一笑，左手拉住养女挥舞的手臂，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右手水果刀猛地一挥。
女孩双眼瞪大，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死死地捂住自己喷血如注的脖颈，很快便没了声息。
'当啷'
水果刀掉落在地，秦雨欣失魂落魄地跪倒，放声痛哭起来。
秦晓柔默默地走过来抱住自己母亲，纤细的小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
半晌。
哭声稍歇，秦雨欣抽咽几下，泪眼朦胧地看向苏晨。
“如……如果我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可能吗？”
“妈，别说了，晓柔不想自己一个人活在没有妈的世界上。”
“妈平时过得那么辛苦，晓柔也没有机会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您应该为自己考虑一次了，下辈子，我还想做您的女儿。”
“这……你……这……我……”
秦雨欣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豆大的泪珠再度涌出眼眶，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苏晨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这个坏人还是由我来当吧。
他悄悄地举起了手，准备利用空气墙将两人周围的空气给抽空，好让两人能死个全尸。
“等一下！”
秦雨欣急忙伸手。
“又咋了？”
苏晨难得有这么好的耐心。
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道。
“我，我19岁在家人安排下结婚，20岁有了晓柔，21岁前夫出轨成为单亲妈妈，独自养育她至今已经17年。”
“我这辈子都一心扑在工作上，哪怕结婚生子，也未曾体验过什么叫做爱情的滋味。”
“但我知道已经太晚了，我不会去奢求那么多，只是，最后有一个心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个小忙……”
“说说看，只要不是太麻烦的，我尽量。”
反正人家都要死了，先答应下来再说，做不做的以后看情况。
秦雨欣眼中闪过一丝羞红，有些尴尬地看了女儿一眼，重新又转向他。
“我，我已经十七年没有跟男人接触过了，我能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只是在末世为了自保而不得已为之，我能理解你。”
“若是，若是你不嫌弃的话……能不能在我人生的最后，让我体验一次做真正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