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带完全的声音，钻入林璇耳朵中。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璇惊出一身冷汗，有点偷吃被人抓个正着的心虚，她转过身，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川……”
从床榻上的纱幔中，探出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下一秒，露出江年半躺在床榻上的画面。
两次了。
无论她在哪个地方逛青楼，他还是能准时过来。
“过来。”江年挑了挑眉，拍着身边空的位置，林璇本就听他的话，可能是因为愧疚。
又或者是别的感情。
乖乖坐在他身边，张口就来：“你什么都没看见吧？我那是在给盛羡体验一下生活。”
隔壁的盛羡忍不住打个喷嚏。
说实话，他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他的帅气。
“我不瞎哦。”江年直接暴露她看见全过程。
林璇：“……”等下又要哄了。
“姐姐。”他学着刚才那些小伙的语气喊：“姐姐喜不喜欢我这样的？腰好，腿好的？”
林璇郁闷，放轻了语气：“你好好讲话。”
他这样，让她感到害怕。
“我有在好好说话啊。”江年叹了一口气：“小挽没有夫君吗？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从被子掏出挣扎的兔子夫君，递到她面前。
这死兔怎么也在这里？
“它是……”林璇刚想解释她跟这只色兔子不熟，江年凑过来，温柔的眼神爬满了悲伤。
“小挽，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这个样子的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别人，把他晾在一旁，林璇慌了，抱住他的腰：“你算我男人。”
江年回抱她，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处。
“小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幸福。”
亲手将她送到别人身边的滋味不好受。
但他别无选择。
林璇抬起头 ，看着像交代后事的江年，她心里不是滋味，以为他是埋怨她水性杨花。
为哄好他，林璇豁出去了。
她低头去解自己的衣裙：“阿川，我把人给你，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江年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不准。”
如果真的这样，那他跟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林璇不解。
江年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有点心满意足，沙哑的声音：“小挽，你有没有爱过我？”
林璇明显一愣。
爱这个词，好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生命里。
看出她的茫然，江年会心一笑：“小挽对我的是愧疚吧，并没有爱，可能以前有……”
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没有。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比谁都贪心，他要小挽的人，还有他的心，两者都要。
林璇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江年正想松开她，林璇不知是脑子短路，还是真的饿极了。
她跨坐在他腿上：“唔，阿川的腰真细。”
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林璇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渴望，她微喘着气，勾起他的下巴。
“阿川敢不在的话，我就把你干到下不来床。”
江年哑然：“女孩子少说这个字。”
“我不管。”林璇朝着他的唇上轻啄一小口，这次是她的第一次主动，仅是对于江年。
“我是说如果……”江年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只能打个比方：“我不在了，小挽记得忘了我。”
“谁敢动你一下，我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听到她的话，江年欣慰：“天要我的命呢？”
“那我便覆天，神动你，弑神。”
“小挽……”
江年有生之年能听到这种话，他此生无憾，就算让他再死一回，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嗯……”林璇娇喘出声，这厮硬得彻底了。
江年浑身一僵，他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却被她撩硬了，要是不克制着自己的话。
从她坐在床上时就硬了。
林璇手一伸。
“小挽，不可以……”看出她的举动，江年紧张得颤抖：“乖，等我以后娶了小挽在办。”
“嗯。”林璇也不再乱来，靠在他的身上。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不舍得分开。
可惜，有个扫兴的人，南上锦处于暴走的边缘，开口质问林璇：“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到底在干什么？
宁世不在，顾云霆不在，又来一个江年？
她还是主动的那一方？
林璇不屑：“你说我在干什么？我想干他。”
阿川腰软，腿又长，她简直是爱不释手。
南上锦冷声警告：“你了解我的，立刻从他身上起来，否则你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两人抱那么紧。
除了那最后一步，现在他俩什么都做了。
“你敢，我立马将你剔除。”林璇表情严肃，不跟他开玩笑：“不信的话，你大可试一试。”
姜遇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别人怕他，不代表姜遇会怕他，同为神，他俩的实力是半斤八两，没有谁比谁高。
南上锦气笑了：“好，好极了。”
他妥协了。
突然，江年面色潮红，他松开紧抱着林璇的手，眼神躲闪：“小挽，我好像有点冷。”
林璇一听，从他身上下来，用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把她家男人给冻坏了。
那关心的模样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小挽，我的外套在外面。”江年有意支开她。
“你也是的，那么迫不及待见我，连衣服都不要了。”嘴上抱怨，可还是去帮他拿外套。
她一走，江年掀开被子，揉了揉自己的腰，如果细看之下，发现他某个地方有点不对劲。
像是……
江年的脸红了又红，咬了一下嘴唇，心想：小挽是个不安分的主，这样下次迟早要出事。
说曹操曹操到。
林璇抱着外套进来，看见他傻站在那里，着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被吓一跳。
想用什么掩盖身上的异样，可惜林璇眼尖，一下子看到他裤子湿湿的，她噗嗤一笑。
“阿川，你说你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尿床了？”
江年不禁松了一口气，就当着是尿了吧：“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不小心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