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连玥第一次真正正视自己的身份，一具身体三段记忆。
话音落下，东陵玉溪、君不唯等人纷纷瞪大眼，一旁，月奕峰露出得意笑容：“你们听到了吗，她是段玥，当年的鬼王！”
而当年的鬼王，罪不可恕。
“这不是真的，皇嫂怎么会是鬼王，她出生季连府，人尽皆知，怎么会是段玥呢？”月北晟激动地站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季连玥，却发现后者脸上浮现淡淡的悲色。
月北晟心里咯噔一下，定定看着那双紫眸，嘴唇瓮动：“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的，王妃怎么可能是鬼王！”这时，绣歌含着眼泪开口，她看向悬在空中的女子，期待季连玥像往常一样反驳回去，却发现女子只是垂着头，似笑非笑。
绣歌是看着季连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此时此刻，见女子这副表情，绣歌愣了愣，瞳孔微微颤抖：“王妃，小姐……”
“本王就知道不该对你们太好，一个个，都是蠢货。”季连玥轻笑一声，嗓音依旧清冷，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
她抬眸，深深扫了眼绣歌，忽然低吼一声，周身紫芒涌现，两三下扯断束缚自己的藤蔓，与此同时，数道紫芒向绣歌等人掠去。
三帝猛地睁大眼，下意识去护自己的人，唯独剩下被束缚的绣歌。
数道紫芒向自己击来，绣歌却睁着杏眸，透过紫芒定定看着季连玥，她不相信王妃会对自己出手，她不相信。
明明前一刻还给她喂丹药的。
“噗嗤！”一道紫芒穿过右肩，绣歌脸色煞白，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栗着。
她剧烈咳嗽几声，杏眸泛起泪花，依旧直直看着季连玥。
“别这么看着本王。”季连玥红唇一勾，不屑地瞥了眼绣歌，旋即看向月奕峰，“这个人于本王，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想杀，本王不拦。”
不光三帝，东陵玉溪、君不唯等人都被这一幕震慑在原地，目光落在遍体鳞伤的绣歌身上，又回到令他们极其陌生的季连玥身上。
强烈的视觉冲击告诉他们，眼前的女子不是遗落之地那个人，而是无情无义、冷血强大的鬼王，段玥。
“你们都看到了，她已经不是季连玥。”月奕峰皱起眉头，督了眼奄奄一息的绣歌，眼底掠过一抹冷光。
本来想利用她威胁季连玥，看来没有作用了。
东陵玉溪与君不唯对视一眼，来时，他们也已经知道，是东孜鸢揭发的这个秘密。东孜鸢与季连玥的关系差点赶上东陵玉溪和云出袖，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废话这么多，真担心你的智商。”季连玥冷笑一声，话音落下，纵身跃起，双手成爪，将月北晟和月挽歌拎在手里。
月奕峰瞪大眼：“放开他们！”
“很简单，自废修为，我就他们还给你。”季连玥勾唇，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惊世骇俗。
月北晟看着眼前女子附满黑鳞的侧脸，那双紫眸渗人可怖，他缓缓闭上眼，算了，他早就欠她一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