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后，段主任挂断了电话。
吴皓开始思考，明天的谈判要准备什么样的资料，他首先拨通了陈乔木的电话。
“陈老师，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你说吧！”
“能不能给我发一份，盖有学校公章的，鸿蒙系统外连设备项目确认书，明天我去谈合作，需要这份文件。”
“这份文件只是在申请学院科研经费时有用，到了外面就不好使了，你要这玩意干嘛？”
“你给我一份就是了！”
“好吧！”
打印好文件之后，吴皓开始搜集其它资料，他也不知道明天会需要用到那些，就随手把桌面上能带的文件都装进了公文包里，包括刘心怡那份雇佣合同的复印件。
............
第二天一早，吴皓赶到了金贸大厦，在段主任安排的会议室里，见到了来餐厅考察的三位客人。
“小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拱门集团的莫总。”
“莫总好！”
“......”
双方互相握手，彼此寒暄了几句，开始进入主题。
“小吴，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给你，一份给你女朋友，希望你们能加入我们集团，这个平台非常适合你们发挥！”
莫总主动开口，脸上挂满了亲切的笑容，他身旁的女士，赶紧站起身来，把两份合同文本递到了吴皓面前。
对方的意思非常明确，见他年轻，以为好哄骗，想用高薪，白嫖他的系统，甚至还想白嫖刘心怡的配方。
“这个莫总太小看人了！”
吴皓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有意收购他的系统和相关的专利，没想到对方却是另有所图，这让他非常失望。
心里不高兴，但是表面上却装作波澜不惊，前世的商业谈判多如牛毛，他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
只是礼貌性的翻了两下合同，吴皓淡笑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从陈乔木那里拿到的项目确认书复印件，还有刘心怡那份雇佣合同的复印件，放到了会议桌上。
“莫总，对不住了，我已经加入了帝都大学的智能化科研团队，这是项目确认书；我女朋友，也已经和一家名为‘西尔顿牛扒连锁集团’的企业，签订了雇佣合同，违约金有100万，所以我们两个都没办到贵公司任职，感谢您给予的机会，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段主任打声招呼，我一定会尽力协助！”
有白嫖思想的人，着实让人恶心，吴皓心里很不高兴，想尽快结束会谈，赶紧回家，寻找其它出售系统的机会。
“有实力的年轻人，果然很抢手...”莫总拿了两份复印件，草草的扫了一眼，突然，他的眼神在刘心怡的雇佣合同上，停住了，只见他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西尔顿牛扒连锁集团’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K记想收购它！”女助手提醒道。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K记那边为这事，提交了一份贷款计划书。”听了莫总女助手的话，段主任突然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K记想要做牛扒连锁？他们疯了吧！”莫总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只是想借壳......”
大拱门和K记是竞争对手，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段主任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语了，赶紧收了话，端起茶杯，假装喝茶。
“老段，你这家伙，话只说一半，什么意思啊？太不够朋友了吧！”莫总不干了，这是一份很重要的情报，能判断对手未来的动向，毕竟两家的竞争，已经白热化。
段主任不想得罪莫总，可有些话，自己又不能直接说，只好让小李回办公室，帮他拿了一份政府公文过来，摆到了莫总的面前。
看完文件，莫总震惊了：“政府的决心很大啊！竟然舍得给这么多补贴。”
莫总和段主任在旁边一唱一和，把吴皓看懵了，两人在暗中传递消息，他这个旁人，完全不了解其中的内涵，只能当一个吃瓜路人。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提前下手，抢先把这两个年轻人弄到手！”
段主任抿了一口茶，笑着瞄了一眼吴皓，莫总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什么鬼！？段主任的暗示，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吴皓身上，他有点慌，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慌。
“K记终于下定决心，要尝试多渠道经营了，还想借着政策东风，大捞一笔！”
莫总的女助手看完了公文，说出了她的看法，一个除了吴皓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的商业秘密。
“小吴，西尔顿那边给你的报价是多少？”
莫总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吴皓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报价，既然对方以为，自己被别的公司抢先下了手，那报个高价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小朋友都知道，最甜的那颗糖，永远都在别的小朋友嘴里！
“2000万！”
“离谱了吧！”莫总觉得吴皓坐地起价，很不诚实。
“我觉得不离谱，光是现金补贴就有1000万，还有税收优惠呢！”
“老弟，你不舍得，人家舍得...你也知道，想要开拓一个新的领域，有多不容易，他们肯定去那家餐厅考察过了，只要上了那套系统，光人力方面能省下来的钱......”
段主任又说了一句没有结尾的话，商场上的交流，很多时候不能说透，只能用最经典的那句台词来解释：“你品，你细品！”
“1800万，这是我能决定的最高价！”莫总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个价格。
“......”
吴皓的心里成交价是800万，现在直接多出了1000万，实在是太给力了。
“小吴，莫总这么有诚意，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段主任看向吴皓，暗示道。
“这...既然段主任都这么说，我就放点血，把那边推掉吧。”吴皓顺势答应了，内心狂喜不已。
“不过我有个条件！”交易突然来了个转折，吴皓的小心脏，又绷紧了。
“莫总，您说！”
“你女朋友跟‘西尔顿牛扒连锁集团’签署的这份协议，由你来搞定，绝不能让她去履约！”
莫总的要求很简单，系统内置的那套数据，绝不能外传。
“这是肯定的，我不去那边，我女朋友也不会去，不可能让她独自去受苦吧。这样，我们签了合同之后，你预付我10%的订金，我马上去把尾巴割掉，雇佣终止协议我会交给段主任，由他转交给你们。”
“爽快！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
合约签署过程中，竟然冒出了十几个记者，包含了鹏城的各大媒体！
就连XX行的鹏城支行行长，都被请到了会议室，一起接受采访。
“赵行长，请您评价一下，大拱门集团和皓天科技有限公司，这次合作的意义何在！”
“首先，这是‘青苗初创’项目取得的第一个重大成果！说明我们大学生，得到政府的关怀，在银行获得惠民贷款之后，完全有能力做出一番大事业......”
赵行长的发言，尬得吴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段主任会如此热情，原来是为了向高层表功，让银行高层，得到一次贴金的机会。
“其次，政府一直在大力推进产业升级，鼓励企业使用5G网络，打造基于万物互联概念的智能化系统，达到增效减排的效果。大拱门集团将会在旗下的所有门店，推广这套‘西餐厅智能门店管理系统’，政府将为企业升级提供1000万现金补贴，税收优惠2年......”
原来政府会提供这么多补贴，难怪莫总会心动，听了赵行长的发言，吴皓觉得自己把系统卖得太便宜了，信息的单向透明，让莫总占了大便宜。
“叮！”
【系统提示：您提供的150社会贡献点已消耗完毕！】
............
“段主任，能否请您帮个小忙？”
“什么忙？”
“大拱门的订金到账后，我想提100万现金！”
“100万现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