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赵麟就在《候鲭录》中说过:“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钱氏立国,越州烧进,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谓之秘色”。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难道这就是陆龟蒙在《秘色越器》之中所说的秘色瓷器?”
司马香琴也是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秘色瓷之中的秘当然是指瓷器的配方等等是秘密,但更加是瓷器那神秘莫测的釉色。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并不是没有见过秘色瓷,但是象这样的近距离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这是秘色瓷,但是……现在可是有一点拿不太准。”
谢朋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就又摇了摇头,对于眼前的这一件东西他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信心。
灯光之下,方明打量着摆在桌子上的瓷器,这是一只带盖的罐子,纹饰也是相当的常见,是莲花纹,所以整个罐子应该叫“莲花纹盖罐”。
事实在历史上秘色瓷的秘色到底指什么颜色是有争议的,这个问题直到1987年4月陕西省考古工作者在扶风县法门寺塔唐代地宫里发掘出13件越窑青瓷器才得到了解决,因为在记录法门寺皇室供奉器物的物帐上这批瓷明确被记载为“瓷秘色”。当时出土的秘色瓷器有两件是青黄色的,除此之外其余的都是釉面呈碧青色,仿佛是宁静久远的碧绿湖面一般。
事实上,据研究,秘色瓷器的瓷质细腻,胎体薄,表面光滑,瓷器的器型规整,釉色方面在五代早期的时候以黄色为主,呈现出半透明状,到了唐之后则是以青绿比较多,再晚的时候则是以青绿为主,黄色已经不多见了。
谢朋现在拿出来的竟然是一件秘色瓷?而且从釉色上来说是青绿的,所以应该是唐代的。
“这个与现在正在挖掘的那一片墓地有没有什么关系?”
方明不由是出起神来,他这一出神不要紧,谢朋等人还以为方明这是在认真鉴定呢,所以都没有出声安静地等着。
最后发现不妥地还是司马香琴,她之前就看过好几次方明这样的发呆的情形,心里马上就意识到不妙了,于是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方明,你这又是在发什么呆?”
方明喝
着茶,没有说话,这事情严格来说与他无关,或者说他并没有资格来作决定,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马天是孙明的学生,从身份上来说他也不适合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说话的。
所以,能够说话的就只剩下梁博、司马香琴还有谢朋了。
司马香琴是最年轻的,所以她最先说话,这事情对于她来说只有好处,虽然说之前就已经参加了挖掘,但她知道孙明为什么不“独吞”,而是把梁博和谢朋都拉进来。
“我同意,这样能够集中我们所有人的力量,有利于挖掘的进行。”
谢朋考虑的时间也很短,几乎是在司马香琴说完之后他就点头说:“行,这事情我很有兴趣,毕竟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件大事。”
和孙明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彼此又很了解,孙明提出合作的原因他也明白,这事情看来很有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哈!没有想到来一趟还能够捞到这样的好事情。”
梁博摊了一下手,说:“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孙明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在“江湖”之中打滚的日子很久了,绝对知道不管在哪一行都不会太单纯,自己现在挖掘的这个地方因为规模越来越大,事实上已经有一些人打主意了,通过电话之类的甚至还有的通过一些关系的包括自己的老领导之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分一杯羹。
目前来说还能够拒绝,主要是因为想来分一杯羹的那些人级别还不太够,而是一旦自己挖掘的这个地方有可能是皇陵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随之而是来的就是巨大的压力,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抵抗得了的。
联合那就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既然是联合,被动和主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被动那就是别人塞什么人来自己就得要接受,但是主动就不一样了,自己能够选择自己希望合作的人,梁博和谢朋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念头一下子就在孙明的脑海里转悠了一遍,所以此时看到梁博等人都答应下来,他知道事情肯定是成了一半。
“我们得要赶紧把事情定下来,项目申请的相当的手续等也要
抓紧时间了。”
谢朋拿起茶壶来给孙明和梁博倒茶,然后说:“这个事情我来操作吧,这里毕竟是我的地方。”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梁博点了点头,他和孙明都知道这里是谢朋的“地头”,相关部门的等等都熟悉,这从他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座博物馆就知道了。
事情确定下来之后,众人都是熟手了,所以也很快就谈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首先,由谢朋把项目报上去,同时也由他召集更多的人手参与到挖掘中去。至于梁博呢,他负责主持收集相关的资料,这方面谢朋提供所有的便利。孙明主要负责现场的挖掘的指挥,而司马香琴还有马天则是负责具体的现场工作。
这里面唯一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的就是方明了。他是玩古董的,虽然整天接触的其实就是文物,但如果说到考古方面的具体事务,他根本是帮不上忙的。
不过,方明也不在意,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打酱油的,事实上这样对于他来说还比较好,他已经打定主意多看看,万一真的是能够挖出皇陵的话,那可是个很难得的经验,当然,也能够见识到很多的古董。
“方明,有一件事情恐怕得要麻烦你了。”
“啊?”
喝着茶的方明一愣,放下茶杯之后看着谢朋,不明白地说:“这个……谢老,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得上忙的?”
“大约是三个月前,我得到了一件东西,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也算是半个玩古董的了,不过那件东西我可是拿不准,要不你给掌一下眼?”
方明一听是这样的事情,马上就点头说:“如果说别的事情我可帮不上忙,不过这事情我还是有一点信心的。”
“哈哈!”
一旁的梁博大笑着说:“老谢啊,你这绝对是找对人了!方明这小子在这方面可是个高手。”
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方明说:“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古董。嘿,我可不敢打这样包票。”
虽然有貔貅异能,但古董千千万万,方明可不敢说自己每一样都认识,当然,如果只是鉴定一下价格之类,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如果要
解释清楚,特别是面对谢朋这样的专家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哈!我们也可以见识一下,老谢啊,东西在哪?拿出来看看。”
其实,在圈子之中都流传着谢朋的眼睛相当的毒,梁博就曾经听说过他捡漏的故事,他们这些搞历史考古研究的多少都会玩古董收藏,而谢朋就是个中的高手,现在竟然有一件东西他也拿不准,顿时生出好奇心来。
“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走,去我家吧。”
众人离开饭店,跟着谢朋去了他的家。谢朋的家离博物馆不是太远,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前面带着个院子,里面种了几棵树,很平常的院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进了小楼里,谢朋领着方明等人上了二楼,径直进了自己的书房。
“大家坐吧,我给大家泡壶茶。”
“嘻,谢老,茶就不喝了吧,我们还是先看东西吧。”
方明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喝茶,他现在对谢朋的那件东西是充满了好奇心。
“哈!是的,老谢啊,还是先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梁博也起哄了。
“好。那你们等一下。”
谢朋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书桌旁边的一个架子上,看了一会后小心翼翼地捧下一件东西走了回来。
“就是这件东西,你们看一下。三个月我从一个人手里收下来的,花了不少钱,但是拿回来之后越看越是觉得有一点古怪,我在想是不是打眼了。”
谢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件东西他收下来的时候花了10万块,事实上如果说是钱的话那对于他来说其实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关键的是万一走眼了心里会非常不爽的啊。所以之前当听到方明是个玩古董的高手时候,他才说让方明也来看看,其实这种心态说白了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到希望的棍子罢了。
“秘色瓷?”
秘色瓷是古代越州名窑的一种瓷器,这种瓷器是专门用来进贡给朝廷使用的,这是因为在五代吴越国王钱曾经规定越窑专门烧制作为供品的瓷器,民间是不能使用的,这种瓷器的用釉、制作工艺等等都是保密的。
比如说赵麟就在《候鲭录》中说过:“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钱氏立国,越州烧进,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谓之秘色”。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难道这就是陆龟蒙在《秘色越器》之中所说的秘色瓷器?”
司马香琴也是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秘色瓷之中的秘当然是指瓷器的配方等等是秘密,但更加是瓷器那神秘莫测的釉色。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并不是没有见过秘色瓷,但是象这样的近距离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这是秘色瓷,但是……现在可是有一点拿不太准。”
谢朋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就又摇了摇头,对于眼前的这一件东西他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信心。
灯光之下,方明打量着摆在桌子上的瓷器,这是一只带盖的罐子,纹饰也是相当的常见,是莲花纹,所以整个罐子应该叫“莲花纹盖罐”。
事实在历史上秘色瓷的秘色到底指什么颜色是有争议的,这个问题直到1987年4月陕西省考古工作者在扶风县法门寺塔唐代地宫里发掘出13件越窑青瓷器才得到了解决,因为在记录法门寺皇室供奉器物的物帐上这批瓷明确被记载为“瓷秘色”。当时出土的秘色瓷器有两件是青黄色的,除此之外其余的都是釉面呈碧青色,仿佛是宁静久远的碧绿湖面一般。
事实上,据研究,秘色瓷器的瓷质细腻,胎体薄,表面光滑,瓷器的器型规整,釉色方面在五代早期的时候以黄色为主,呈现出半透明状,到了唐之后则是以青绿比较多,再晚的时候则是以青绿为主,黄色已经不多见了。
谢朋现在拿出来的竟然是一件秘色瓷?而且从釉色上来说是青绿的,所以应该是唐代的。
“这个与现在正在挖掘的那一片墓地有没有什么关系?”
方明不由是出起神来,他这一出神不要紧,谢朋等人还以为方明这是在认真鉴定呢,所以都没有出声安静地等着。
最后发现不妥地还是司马香琴,她之前就看过好几次方明这样的发呆的情形,心里马上就意识到不妙了,于是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方明,你这又是在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