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
“杜克先生，英格索尔阁下邀请您去参加舞会，陛下也在。”
杜克合上书，看向门外的杰勒米，“在哪里？”
“在英格索尔阁下的家中。”
“带我去。”
“是。”
英格索尔就是除去皇帝之外的另外一个九级法师，前几天的时候他说会去教会那边和解。
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了什么成果。
等杜克到了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杜克没有直接参与到舞会中，而是从另一边去了后厅。
卡洛斯的皇帝和英格索尔正在这里等待着杜克。
“又是用什么理由召开的舞会？”
无论是什么理由，最终这个舞会都会演变成无遮拦大会，杜克从来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倒是英格索尔，他的胡子都已经白了，但是依旧对这种舞会乐此不疲，隔三差五就要召开一次。
皇帝也非常喜欢这样的舞会，每次英格索尔召开舞会的时候，他总会在场。
“是因为在我与教皇沟通之后，他们交出了原初魔法的拓印本，用来换取我们的退兵，但是在我的争取之下，我们之前获得的那些领地不用交还给他们。”
“一次占领了八个城市，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皇帝也接口道。
杜克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英格索尔对杜克的态度不以为意，他从身后的灰白色的丝绸包中找到了一张羊皮，“虽然不是原本，但是我看了只有依然有很大的启发，其中有很多咒文能作为现在我们使用的魔法的补充，让我们的魔法威力更加强大。”
杜克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但是单个的咒文是无法组成咒语的，这些咒文很明显是无法成功组成一个有效的法术的。
“没有排列方法吗？”
“原本就是这样。”
杜克又看了两眼，把羊皮卷放到了桌子上，“你自己备录一份，这一份我要拿走。”
“你还要进行实验？”
“不会继续涉及到空间和时间，这两种概念不是九级法师该触碰的东西。”
“你总算有了些理智，”英格索尔指向羊皮卷，摆在桌子上的羊皮卷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漂浮出了另外两个有些虚幻的羊皮卷。
“拿走吧，对了，你真的不参与一下舞会吗？接下来等我们过去舞会可就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我对你的舞会不感兴趣。”
“好吧，那么再见。
最后在说一句，杜克，不要再研究真神的权柄了。”
杜克嗯了一声就离开了英格索尔的家。
这些咒文对于阿灵厄大陆的人来说可能难以理解，但是杜克在过来之前曾经研读过古一撰写的咒文全解，对于这些咒文单个代表的意思都有所了解，这些咒文每个单独拿出来都无法产生效果，但是如果组合起来就可以引动魔法元素。
以两个咒文起始，组成咒语的咒文越多，那么这个法术的威力就越强。
杜克读出了两个咒文，一阵微风从车厢中生成，杜克的头微微眩晕。
他的精神力最多只能允许三个咒文组成的咒语，再多的话，他的魔力可以支撑，但是精神力会崩溃。
回到卧室之后他开始在自己的书柜中寻找精神力的锻炼方式。
“杜克的学习手札？”
杜克打开这个身体之前的学习手札，上面记载了杜克在十七岁接触魔法之后的遇到的所有问题。
虽然有一些对于基础法术的理解与布拉德里克的手札有很明显的差距，布拉德里克的手札中记载的都是一些偏低端的法术和入门问题，但是很显然之前的杜克在学习中根本没有遇到这些问题。
他刚刚接触魔法就成为了三级的法师，随后一路高歌猛进，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什么难关，如果不是被古一抹去了灵魂，他可能真的可以自己研究出空间和时间魔法破开这个半位面。
可惜。
杜克手中银白色的魔力构建出一个以圆形为边角直线连接的一个类似分子式的魔力构造。
不断的用精神力构建法术模型，这就是杜克的手札中记载的锻炼精神力的方法，就好像举杠铃一样，不停的构造再散去，直到脑海感到刺痛。
教会之国中，杜波依斯看着出现在斯蒂兰奇手中的金黄色长鞭，微微有些失神。
斯蒂兰奇问道：“嗯...这样就可以了吗？这就是法术武器的构造吗？法师没有法杖吗？我是说以后我的武器可以我自己制造了？”
斯蒂兰奇的学习进度非常非常的快，快到了杜波依斯怀疑他之前可能学过原初魔法。
不过斯蒂兰奇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他的身上也是这两天学会了冥想之后才有了魔法元素环绕。
“是的...你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些原初魔法，下面我们需要去实践一下了...”
“实践？去哪里实践？”
杜波依斯道：“战争往往伴随着混乱，在战争中人性会展现的淋漓尽致，我们需要去杀死一些趁着战争我们无法顾及，躲在道路边拦路抢劫的那些匪徒。”
战争使得教会的战士们只能固守在城池中，周边的村镇只能自保，这个时候一些心怀邪念的人就会在村镇的必经之路上设置路障，进行抢劫。
无论什么时候，路霸都是一个不会衰败的职业，奇瑞塔人有些时候都会去充当一把路霸。
“我...要去杀人吗？”
“这是一个法师必须具有的素质，如果你不没有亲手杀过人的话，当你上战场之后就会产生犹豫，但是敌人却不会因此而犹豫。
法师，也只有一条命，被人杀了就会死。”杜波依斯现在须发皆白，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杀了非常多的人才登上的枢机主教。
不杀人？就会被人杀死。
这个世界可一点都不和平。
“好吧...我杀的都是一些坏人吗？”
“可能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做出这种错误的行为，但是他们既然做了，就必须为这种行为负责。
心中的黑暗就已经超过了光明，从秩序倒向了混乱。
规则与混乱，光明与黑暗，必须和谐的共存。
这就是均衡之道。
法师既然是从万物之间获取力量，就必须维持万物的均衡。”
斯蒂兰奇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但是仔细琢磨一下却又觉得非常空荡，“这句话是谁说的，我是说关于均衡的这句。”
“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