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没，宴林亲手培养那个小怪物，好像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哪个小怪物？”
“你居然不知道？兄弟你信息严重滞后了啊！就是那个两天之内连灭天门西主和北主，杀了包括西北二主在内及其下属所有异能者的小姑娘啊！”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她不仅剿灭了天门这两支力量，还重创了东主。一个人哦！全凭她自己一个人做到的！可不可怕？”
“而且，据说她之所以对西主下手，是因为先被西主抓去关起来，那叫一通虐待折磨啊，小姑娘忍无可忍爆发，直接团灭。”
“幸好北主及时赶来，才把西主救走。结果小姑娘第二天就追到北主那边去了。而且还长了记性，不是身体去的，而是以精神力状态，就是当年和宴林对战时凛用的绝招，小姑娘竟然用的比凛还要熟练。连身体都没用，直接精神力灭了西北二主，是不是更可怕了？”
“她这么肆无忌惮，几乎把天门的脸踩在地上羞辱，天门那么大的组织，能放过她？”
“那必然是不放过啊！没看到天门派出各大高手在到处抓她呢？”
“这个时候她不在宴林身边，谁护着她？”
“听说她灭天门旗下二主，是她自己的主意，不是宴林的授意。大概宴林也觉得她杀性太重，控制不住了，所以才把她赶走的吧？至于保护，她都那么厉害了，还需要谁保护？我看是那些抓捕她的高手需要保护才对！”
……
这是祈白宥这两天来听到的不知第几次异能者对她的讨论，说话的人离的很近，应该就在不远处。
如果之前她在宴林身边误打误撞的所作所为只是让她名声鹊起，在天门那里干的那些事直接让她的名声响彻异能界，成为讨论话题的中心。
讨论里提到的抓捕她的高手，祈白宥遇到过几波。
她不想像犯人一样被他们抓走，但是又有事情想要问天门的高层，而这些人只负责执行命令，下令的人是谁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一概不知。
双方无法达成一致，结果自然闹得不怎么愉快，以至于关于她的话越传越离谱，已经变成她单方面虐杀抓捕她的人，把她描绘成一个生啖血肉、毫无人性的杀人恶魔。
这个形象倒是和西主一开始和她说的，天门想把她培养成的超级杀人机器很像。
但是现在祈白宥已经不相信西主说的那些鬼话了。
如果要杀人机器，北主，常五灵，东主……仅仅是她见过的天门的人中，就能找出不下五个远比她有天赋有实力有野心，而且比她听话，培养起来成本也大大降低的人。
除非天门也有像宴林一样迫不得已的原因，非她不可，除了她身上有希望，别的任何人都不行，不然祈白宥只会以为天门的首领之一对她一见钟情，无法自拔，得不到她就死不瞑目了。
祈白宥默默吃完饭，戴上口罩，结账走人。
天快黑了，祈白宥今天解决了三波人：一波是天门的人，两波是听说了这件事，对她的本事好奇，想和她过过招，万一把她制服带给天门说不定能成为投名状的散养异能者。
当然，此刻这些异能者的记忆链条都被祈白宥改写：终结在今天，再也没有以后。
关于看到异能者进阶方法的事，她试验多次，觉得是一个看起来很厉害实际比较鸡肋的技能。
因为她只能看到阶层比她低的异能者的进阶方法。
就目前她所知，特异能力不成体系，各进阶各的，进阶的方法、条件、上限各不相同。
除了阶层实在太低，如此说刚得到特异能力，和已经完成几次进阶的相比以外，在各自为各自的高阶的情况下，实在很难判断谁阶层高，谁的低。
这导致祈白宥不是扫一眼对方记忆链条的异能楼层就能得出答案，还要经过多次比对和分析，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
对她来说鸡肋，对别人而言说不定能发挥巨大的价值。
祈白宥决定用这个和天门谈条件，换取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只有天门高层知道，她必须和天门高层甚至是他们的首领谈。
但她搜了众多异能者的记忆链条，没一个知道天门高层所在地的，首领在哪儿就更一无所知了。
这让她很愤恨，天门首领怎么就不像宴林一样，贪图享乐，娇生惯养，仗着有花不完的钱，买下最好的地段给自己修了一座奢华至极的宴宅，想找不到都难。
远方，正在签文件的宴林突然打了个喷嚏。
袁旭尧递上纸巾，“晏总，您感冒了吗？”
“没有。”宴林擦了擦鼻子，心想，小调皮蛋又在和谁说他的坏话呢？
中午的时候，他的卡突然被刷走二十万，是阿宥拿走卡后为数不多的高消费。查了后才发现原来她包了个餐厅，大概是前几天吃饭的时候总被人打扰烦了，想安安静静吃个饭。
结果包了餐厅也没能吃成，菜还没上齐，就被闯进来要抓她的异能者掀了桌子。
阿宥一怒之下把这些没礼貌的家伙全解决了。
也因为包下餐厅都没法好好吃饭，到了晚上又变成了低消费。
宴林的桌上除了办公用的电脑，还放了一个小型显示器，实时显示着阿宥的动态。
她去了哪里，住在哪里，吃了什么，遇到了谁，和谁交了手，都在上面显示。
看着她的动态，宴林就感觉她还在身边陪着他，还是那么大胆无畏，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
宴林在一张特质的信纸上签下名字，对折后递给袁旭尧，“联系黄泉徽树的实际掌权人席瑾安，我要见他一面，给出的条件他一定会心动。”
袁旭尧接过信纸，用信封装起来，按他的吩咐去做。
显示屏上的点突然跳动两下，宴林看了一眼，虽然知道不会有太大问题，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次是个硬茬，小调皮蛋能好好应对吗？应该会应付的很吃力吧？
纠结半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宴林并起两根手指在虚空里转了两圈，一团胶状透明的物质在他指尖凝聚，最后变成一只漂浮在空气里的水母，长着很多触须和触手，形状像脑袋的头顶还长着六个小点，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是这个诡异生物的眼睛。
幸好这东西是透明的，要是它有实体，绝对能吓哭一堆小朋友。
宴林叮嘱：“跟着她，非必要不能打扰她，别让她发现。”
小“水母”晃了晃触须，伸出两根触手，在身前的空气里用力一撕，直接撕出一条黑色的缝隙，然后钻进去消失不见。
在它进去后，黑色缝隙合拢，看不出半点痕迹。
另一边的祈白宥皱眉看着挡住路的一排壮汉，这是今天的第四波了，她有点不耐烦，“天门还是散户？说一下来历。”
壮汉们没反应，祈白宥打算用点手段让他们开口的时候，从他们身后出走一个容貌清冷的女人。
“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是常五灵！
祈白宥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她生怕对方跑了似的飞快地说：“宴林都告诉我了你是天门里超级厉害的大佬而且还有一堆大佬护着你包括你们的首领，所以你知道你们的首领在哪里吗能带我去见他吗我有点事想和他聊聊，不会耽搁太多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就好真的我保证。”
常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