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合作之前，唐宁和王雪芯彼此并不了解。
而开始合作之后……两人同时发现，这场合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甚至说，因为两人提前达成了共识，第一次合奏就几乎没有失误地完成了。
“……”
“……”
唐宁放下小提琴，看着同样有些恍惚的王雪芯，想问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于同样的优秀乐手，只要愿意去配合对方，出来的效果绝不会糟糕，甚至可能迸发出新的灵感，打造出一个神仙现场。
王雪芯抿着唇，休息了一会儿道。
“再来一次？”
唐宁没拒绝。
十分钟后，王雪芯再度开口。
“再来一次。”
唐宁依旧没有拒绝。
到后来，两人基本就是完成一遍休息五分钟，不用开口就会自发且默契地架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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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赌约和矛盾在前，所以唐宁和王雪芯不约而同地决定，单独找节目组要了个比较小的隔音间，摄影师还在但没有其他选手，如此一个下午过去……
唐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对上了王雪芯深沉的目光。
“你……”
王雪芯想说，唐宁在小提琴上的天赋和才华，并不比自己差。
她有点想问，问唐宁为什么不坚持走小提琴之路。
如果唐宁也像她一样活跃在国内各大社交平台和综艺上的话，今天最具人气的小提琴手，可能就不是王雪芯一人了。
唐宁知道她想问什么，但——
“每个人能走的路其实很宽很宽，不能因为一个而限制了自己的其他才华。”
唐宁没有看不起小提琴的意思。
她想说的是，小提琴只是自己的一部分，这其中没有谁先谁后，只有更加完美和更为强大的明天。
王雪芯肯定没办法理解唐宁的想法。
王雪芯的学业成绩一般，不算特别突出但肯定不是学渣，她对学业的兴趣比较低，对乐曲更有兴趣和天赋。
两人终究不是一个路数的，所以没过多久，两人决定……
申请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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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两人的手感不错，也没有生出别的冲突和矛盾，两人想现在就进行训练考核。
这一次因为需要和其他选手磨合，选手们和节目组商议之后，决定用两天完成这一次训练。
三四个小时就能把曲子合奏得没有任何差池，这是少有的，所以唐宁和王雪芯的合奏考核，考核老师变成了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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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合奏考核地点要比前一天看着正式。
房间中央的小舞台上贴上了《国民女神》粉蓝色和粉红色交织的贴纸，四周的光打在了两人的身上，镜头由远及近，唐宁收起自己发散的思绪，把头轻轻地靠在了小提琴上，随后挺直了背脊。
“轻轻——”
唐宁开头。
她的手一抬，小提琴的弓擦过琴弦，乐符在房间里散开。
“静静——”
王雪芯的琴声是在第二句接进来的，没有误差，没有缝隙，乍一听还以为还是唐宁在拉琴弦。
舞台中间的两个人都采用侧身站位，彼此看不到对方，但到了原曲副歌部分，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摄像机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如果不看脸只看琴和手臂的动作，还以为本就是同一个人。
更重要的是！
一段旋律结束之后，原本是中间缓调的部分，王雪芯和唐宁开始往里面融进另外一首曲子《她真漂亮》，而且还是一句缠着另一句演奏。
这部分大约持续三十秒，调子又回到了《雪落下的声音》，琴弦越拉越紧，曲中的缠绵和挣扎越来越明显，直播间的弹幕忽然变得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