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许清如基本上是沉默着吃完的，除了偶尔回几句肖嘉琳的问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法组织语言了。
罪魁祸首傅天泽话也不多，只是默默地给许清如盛鱼汤，直到看她把满满一大锅鱼汤全都喝完了，才心满意足。
肖嘉琳吃了碗立刻就撤了，临走前悄悄拉过许清如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嫂子，以前的事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哦，都怪我表哥那个混蛋，以后你要好好教训他！”
许清如整个人都凌乱了。
吃过饭，傅天泽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去了书房继续忙工作，而许清如回房掏出那本札记，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她现在，已经看不懂傅天泽了。
眼前这个傅天泽，她好像，很陌生。
“小如……怎么还在看？洗过澡了吗？”
在许清如深陷凌乱的时候，傅天泽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从身后环抱住她，窝在她的肩窝里，黏上她。
许清如缩了缩身子，却挣不开，闻到他气息里混着的酒味。
有点浓重。
“你喝酒了？”她问。
这个人不是去书房工作了吗？怎么变成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傅天泽闷着声音说，突然弯下身，横抱起许清如，迅速地把她抱到了内室床上。
“你……”
许清如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倾身下来，混着酒气的吻开始流连，她又惊又颤。
“小如……”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夜色的磁性，有些朦胧。
“小如……我想你……”
他的吻继续，修长的指节解开许清如睡衣的扣子，她抖了抖。
许清如无可避免出现了一些反应，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无法接受。
她抓了抓身下的床单，没有推开傅天泽，也没有回应他。
想要就要吧，迟早都要发生的。
傅天泽发现了她的异样。
他停止了动作，微微起身，神色凄然地俯视着许清如。
“为什么？小如，我们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许清如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听到他委屈的语气，心里也不是很好过，朦朦胧胧想起以前，他温柔地抱着她，深情凝视她的模样，眼眶一红，颤着声音说：
“傅天泽，你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这个吗？”
“难道不是吗？小如，你还有哪里生气？你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解释，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都可以改。小如……”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还有那种求而不得的难过与彷徨。
许清如抬起手，抚上这张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眼中的光变得柔和而坚定：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家境贫寒但努力上进的穷学生。你不挥霍，不自卑，也从不别扭。那个时候，我没有生活费了，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借钱给我，而是陪我去做兼职，鼓励我自食其力。我的功课跟不上，你可以抛下自己的课业，帮我熬夜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