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闻言，愣住了。
他抬头看着皇甫胤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皇甫胤善笑了笑，继续说道：“当下，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们这些太监了。你们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只能依靠朕。所以，朕相信你们。”
刘纯听到这番话，感激涕零。他连连磕头，说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甫胤善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告诉朕，皇甫长明是如何拉拢你的？他有什么目的？”
刘纯不敢隐瞒，将当初皇甫长明如何拉拢他，以及他们之间的密谋和计划，全部和盘托出。
他甚至还点出，百花宫中那些，供皇甫胤善淫乐的美女中，有三人是皇甫长明暗中安插的。
不过，具体是哪三人，他却并不知道。
皇甫胤善听完刘纯的汇报，脸色阴沉如水。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刘纯，你做得很好。朕很满意你的回答。不过，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
刘纯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皇甫胤善又吩咐道：“你回去后，将百花宫中所有女子全部诛灭，然后再另寻美色填补。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刘纯心中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考验，也是他表忠心的机会。
皇甫胤善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在花园中走了走，便返回了御书房。
而刘纯则带着一队侍卫，来到了百花宫。
夜色中的百花宫，显得格外寂静。
刘纯看着那些曾经侍奉过陛下的女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然而，他深知自己的使命，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他挥手示意侍卫们动手，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腥味冲天而起。
那些无辜的女子，在睡梦中就被残忍地杀害。
她们的尖叫声、求饶声，与夜色中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厉。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刘纯的行动。他亲自监督着整个过程，确保每一个女子都被彻底诛灭。
天色渐亮，皇宫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那股血腥味却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剧。
第二天一早，皇甫胤善在御书房内的小寝房中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焕发。
然后，他吩咐大总管刘顺，亲自前往皇甫长明的家中，为他送去一副摧心散和一副摧心散的解药。
刘顺闻言，心中一惊。
他深知摧心散的厉害，那可是陛下用来控制朝臣的秘药。
一旦服下，便会受制于人，生死不由己。
他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将这样的东西送给皇甫长明，但既然是陛下的旨意，他也不敢多问。
刘顺领命后，立刻带着摧心散和解药，前往皇甫长明的家中。
他心中暗自揣摩，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然而，当他将摧心散和解药交给皇甫长明时，却只见对方神色平静地接了过去，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切。
刘顺心中一凛，却也不敢多言。他匆匆告退，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深夜，皇甫长明的书房内烛火摇曳，他独自坐在案前，凝视着手中的两副药剂——一副摧心散，一副解药。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凝重而深邃的眼神。
他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两副药剂，更是皇帝对他的一次终极考验，一次生死抉择。
皇甫长明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昨晚，刘顺送来的药剂时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
皇帝这是在告诉他，一切秘密都已大白于天下，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选择归顺皇帝吗？皇甫长明心中苦笑。
他知道，一旦选择这条路，就意味着要放弃自己多年来的筹谋，成为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而且，以皇帝的猜忌之心，即便他归顺，也未必能得善终。
更何况，他背后还有秦不予，那个手握重兵，野心勃勃的男人。
归顺皇帝，无疑是将自己置于秦不予的刀口之下。
然而，如果不归顺呢？
皇甫长明心中一凛。
他深知皇帝的狠辣，如果不按皇帝的意思来，只怕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死亡。
就在这时，皇甫长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皇帝的离间计？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桌上的药剂。
是啊，皇帝一贯喜欢玩这种心计，他这是在试探自己，也是在试探秦不予。
如果自己轻易做出选择，反而可能中了皇帝的计。
想到这里，皇甫长明心中稍感宽慰。
他决定，先不急着做出选择，而是要去见一见秦不予，探探他的口风。
如果他也看出了这是皇帝的离间计，那他们或许还有机会联手对抗皇帝。
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皇甫长明带着两副药剂，来到了秦不予的府邸。
秦不予早已在书房内等候，他面色阴沉，显然也已经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长明，你来了。”秦不予站起身，迎了上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警惕，但更多的还是戏谑和蔑视。
皇甫长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剂递给秦不予：“秦大人这是皇帝昨晚派人送来的。你看看。”
秦不予接过药剂，仔细看了看，然后猛地抬头看向皇甫长明：“这是……摧心散和解药？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明苦笑一声：“我也想知道。这或许是他的离间计，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秦不予闻言，眉头紧锁。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长明，你我都不是傻子。皇帝这是想逼我们做出选择。但是，我们不能如他所愿。”
皇甫长明闻言，心中一振。
他看向秦不予，只见对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秦不予已经看出了这是皇帝的离间计，他们还有机会。
“秦大人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皇甫长明问道。
秦不予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皇帝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但是，我们不能按照他的规则来玩。”
皇甫长明闻言，心中一动。
他明白秦不予的意思了。
他们不能被动地接受皇帝的选择，而是要主动出击，打破这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