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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凌娅从旁边的展位挤出来，上前抱了蒋凡曦一下，激动道：“France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呀？”
蒋凡曦客气：“回来几个月了。”
“在德国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来了呢？”
蒋凡曦笑了下，没多说自己的情况，反问：“那你呢？不也是从德国回来了？”
俩人相视一笑，眼底各有情绪。
凌娅拉着蒋凡曦进身后的展位：“进来坐，好久没见了，聊几句。”
蒋凡曦正好也有事情问她，便跟着进去。
这是一个做机器人视觉的展位，不大，掩在角落。蒋凡曦抬头看LOGO，很生的牌子，似乎刚成立不久。
“随便坐，”凌娅招呼道，转身泡茶，“那你回国后，在哪里上班呢？”
“有可能去BBDC，也有可能自己创业。”蒋凡曦在一个招待客户用的小圆桌边坐下，桌上放着一沓产品介绍书。
凌娅端着茶杯转过身，惊呼道：“戴姆勒？不错呀！咱们当年这帮人，就你混得最好。”说话间，目光瞥向蒋凡曦的包：“你这包是不是VereVerto的？不错哦，很小众，也很大方！”
蒋凡曦笑着点点头，没吭声。
她不太喜欢将时间花在说场面话上，且还有几个展位要看，不太坐得住，直接问道：“Linda，你联系过韩先生吗？”
“没有呀！井先生不是说韩先生不让人见吗？我怎么可能联系得到他？”说到资助人，凌娅兴致似乎挺高，拉着蒋凡曦的手追问，“那你呢？你那么想找到韩先生，后来有他的消息吗？”
蒋凡曦摇摇头，正想提自己与井勤一起吃饭的事情，忽然又想起井勤警告过她，不要把资助人现在在中国的事情泄露出去。
问了没线索，说也不能说，且她和凌娅的关系只能算一般，顿觉这番叙旧没什么意义，拿着包起身：“那我先去其他展位看看，你先忙吧，到北京联系我，一起吃饭。”
凌娅笑着应了一声“好呀”，起身送蒋凡曦出展位。
蒋凡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潮里。
同事好奇：“那姑娘谁呀？”
凌娅收回视线，敛去脸上的笑意，冷冷道：“大学同学。”
同事笑道：“花了那么多钱去德国留学，你们怎么还回流呢？”
“因为答应了一个人。”她说完，正想转身回展位，忽然看见不远处一抹令她几乎要停止呼吸的身影。
她瞪大了眼睛，错愕又惊喜，不敢相信会在这个地方遇到那个人，只怔几秒，便下意识跑出展位，拨开重重人群，朝那人狂奔而去：“韩先生！”
那人正驻足在一个做工业机器人的展位前参观着，对她的喊声丝毫不察。
她跑到他身后，已是紧张得手脚发抖。
“韩先生……”她伸手去拉对方的大衣。
那人终于转过身，诧异地看着她。
她难以抑制自己，一把抱住了对方，把那人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对方反应过来，立即伸手推开她。
她丝毫不觉得尴尬，拉着对方的手臂，一下闪到展位后的无人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