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天赋者都难以孕育后代。
华二公子这一代本来是有两个儿子的,但是他大哥在一次兽潮来临的时候为了救华二公子死了。
自此,华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独苗苗。
天赋能力修炼的越厉害,就越难以生育。
为了不让自家绝后,华二公子也不敢太过痴心修炼,十分努力的想要留下后代,但他……
“实不相瞒,我想要找先生询问秘境,只是为寻找助孕的灵药。”
时老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泛着精光的眼神在他的脸上细细打量。
“你这一生,本是无缘子嗣。”
华二公子脚下一个踉跄。
“但你却是有福缘,遇上了位贵人,她感念你于落魄之中施出援手,赠你一场儿女缘。”
老者脸上出现一抹慈祥的笑容,不知想到了什么。
小家伙倒是好心,收下那点月华石,还做了善事。
大悲大喜之下,华二公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您是说……”
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岂回那么好心救助别人。
但此时他心中突然想起自己花费八十颗月华石买下的那堆廉价的白菜。
“莫非,是那小摊主有特殊的天赋之力,可以替我了此心愿?!”
老者笑而不语。
华二公子却是灵台一片清明,对于老者感激不已,恭敬的弯腰鞠躬。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若是内人有喜,小生定然改日带谢礼登门拜访!”
本想问了老先生的住址,却听半仙所言只要在此候着便能等到的消息。
他也不纠缠,就此别过。
临走之前,将身上带着的月华石都赠与老者,约定一月之后再见。
至于会不会被骗?
华二公子转身的时候脸上冷色一闪而过,他的月华石可不是那么好收的,上面有着他专属的天赋印迹。
老树之下,只剩下一身宽袖长袍的老者。
时老爷子轻嗤一声,把手心里面的袋子抛了抛,眨眼之间便把上面的印迹给抹除。
小狐狸,他闯荡天下还能连这点小伎俩都应付不了吗?
就这点东西,换来女娃娃给他修改命数,到底是谁吃亏!
时老爷子将钱袋子收入戒指,背着手闲庭阔步地离开,眼帘半眯着,掩藏住眉目间一缕厉芒。
小姑娘的本事可是超出他的想象。
哪一个神器能够轻易的为人逆天改命,还不受反噬。
莫不是上神的亲闺女下凡不成?
真是越来越让他吃惊了,像是一个宝藏般的小姑娘。
……
一月过去,那公子家中果然传来喜讯。
大摆筵席。
随即公子亲自带着贺礼日日在老树底下守着,交予半仙,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怀疑小觑之心。
而时半仙的名头也传了出去。
找着时半仙算卦看病的人不少,但大多还都是抱着想要寻找那位神秘小摊主来解决自己子嗣大事的目的。
对此,时半仙一缕摇头,说是缘分不够,不能刻意而为。
华二公子难免自得,觉得当初冤大头做的不冤。
替着时秋挡下不少明枪暗箭,时半仙蹙眉一叹。
“爷爷,白菜地窖里面都堆积不下了,我下次再找个机会去黑市卖吧。”
时老爷子回神,“不,你不能再去黑市卖白菜。”
敢去黑市卖白菜的也就只此一家,只怕早就有人盯上了。
子嗣对于那些世家大族可是重中之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如今的身份,可没有能力护住这个满身是宝,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这要是以前,爷爷这儿做一次生意就换个阵营不妨事的,现在你得见大祭司,那就只能在这儿等时机。”
“反正他们不知道咱们是一伙的,也没见过你的样貌,爷爷养着你就够了,日后你就把这些大白菜当作是真的白菜卖。”
反正一般买菜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他们也不会闲着没事干让天赋者输入天赋用白菜打人。
关键是,他们也使唤不动啊。
“好。”
时秋没有异议。
不过她最近在院子里头种白菜种的太顺手,对于本源空间里面种一个死一个的白菜很是有斗志。
她一定要在本源空间里面把白菜给种出来!
到时候,一定比外面的这些虚有其表的白菜厉害!
晚上时秋斗志昂扬地进入梦境。
“我时秋又回来啦!”
广阔的草原宛若一片碧色的海洋,在时秋进入的瞬间仿佛有了波动,活了过来似的,草浪翻涌。
褐色的土地平整,干干净净。
这一次时秋可是有备而来,爷爷说种白菜需要太阳,但是空间里面没有太阳。
她就在土地旁边烧了一个火堆。
“爷爷说植物要晒太阳才能长出来,你们长不出来一定是因为没有太阳。”
小姑娘像模像样地说着,惆怅地叹了口气。
“咱条件不好,没有太阳用火也行啊,火光多明亮,还能靠近照射呢,比太阳近多了。”
“光照好,一定能够发芽的!”
太阳似火嘛,那么反过来应该也差不多。
为了防止火把这儿烧干,时秋还特意弄了个隔离带出来,这样,只让火堆的光辉照耀着土地,完全不担心引起草原大火。
“好像有点热。”
时秋把种子种进去之后,又给种子撒点水降降温。
反正她闲着没事干,就守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那片土地,觉得热,就时不时地掬一把水洗脸。
完了洗完脸之后,废水利用,把自己的洗脸水撒进土地浇种子。
某个有洁癖的王:……
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
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傻子给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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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色为基调的大殿内,以床榻为中心散发着冷气。
但床上躺着的俊美帝王却仿佛热极了。
鸦青的发微湿,额头上面渗着细微的汗水,冷白的肌肤微微泛红,眉眼间带着几分忍耐和羞愤。
宽松光滑的亵衣敞开,露出轮廓优美的胸膛,黑发暧昧的伏在胸膛上面,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活-色-生-香。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床单,平整的床单上面霎时便出现褶皱。
呼吸渐渐粗重,床上眉眼如画的人仿佛陷入什么梦魇之中。
一夜过去,他身上的衣衫都被打湿。
像是一副不可言说,暧昧至极的画卷。
鸦羽似的睫毛颤抖,慢慢地睁开,王抬眸看着床顶的帐子。
半晌,他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眸,叹了口气。
寝宫里面的温度变得极低,将他身上莫名的热意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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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