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程医生打电话给我，说你不舒服，然后又莫名其妙挂了。你哪不舒服？熬夜熬坏身体，不行了？”何生楠打趣他。
“滚，你才不行。”商隽起斜眼他，“昨天中午的汤里，我妈让桂姨加了东西。”
何生楠惊得目瞪口呆看着他，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商隽起以为他也觉得商夫人过分了时，却听见他说：“所以你还是没碰程医生一根毫毛？！她可是你老婆，碰又怎么了？是夫妻就要像夫妻的样子。”
“我不是你，不是只要领了证，不管有没有感情都能让对方怀孩子。”商隽起刺他。
“难道你对周念璃就有很深的感情，而不是因为她父母生前的交托？”何生楠对此深深的不以为然，“你就是因为这个把自己坑了。”
商隽起拿下才抽了两口的烟捻熄，随手扔进垃圾桶，抬步朝病房走。
何生楠与他同行，道：“真的，我觉得周念璃没看起来那么小白兔——”
后面的话，在商隽起的淡然眼神中，戛然而止。
看着他的何生楠蓦然摆摆手转身，与他反方向而行：“行吧，我没你了解她，我又多嘴了。”
商隽起继续走着，想到江迷在酒吧说的那些话。
对于那些话，他心里并没有太大波动。
来到病房门口，原本挺宽敞的病房，愣是因为黑压压的一帮人而变得狭窄又沉闷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么多人在里面，空气不流通，我和恬恬留下来守夜，你们回去休息，爷爷一醒马上通知你们。”商隽起站在门口说。
商恬想说要回去，被商隽起满含威严的眼神压迫，生生将话咽回去。
这么晚匆匆过来，商家人本来也累，外面还冷得要命，要不是为了让商老太爷看见孝心，哪里会往医院冲。
现在商隽起开口安排，就是最好的台阶下。
没多久病房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商夫人临走前叮嘱商隽起：“看好你妹妹。”
“嗯。”商隽起应了声。
将病房门关上，商隽起沉步踱进去。
只要没惹毛他，什么事都没有，可只要一惹到他，商恬就怕得全身寒毛直竖。
商隽起走到椅子前，脱了外套坐下，修长的腿叠起来，把外套丢给几步远的商恬，商恬手忙脚乱接住。
“挂好。”
商恬绷着神经拿去挂好，然后又站回原位，像犯错挨罚的孩子，低下了头。
“大哥，我错了，你别罚我。”
“我有说要罚你吗？”商隽起微偏头瞥向她那可怜样，“让你大嫂罚你比较合适。”
“她凭什么——”商恬一气之下扬高声音，却在对上他的眼神后，瞬间没了气焰，不服气道：“大哥，我不服她做我大嫂，我心里的大嫂只有念璃姐！”
商隽起心里莫然有气上来，话也挺重的：“你不喜欢她做大嫂，难道她就喜欢你做小姑？”
那你们离婚啊！
这句话商恬不敢说出口，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商隽起的视线自她脸上移开，落在商老太爷那边，冷淡的音色中隐着警告：“结婚协议哪来的？把爷爷气进医院你就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