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把‘弑神匕首’，您有什么了解？】”
“加速世界”中，同我大致互相认识过之后，珀佩图阿微微低头重新看向那柄匕首。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把，”我将那把长匕首的形状同印象中比较了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变故，它的名字应该是‘万符必应破戒（Rule breaker）’”
“【‘规则破坏者’吗？虽然并非本体，但我确信我创造的世界里不存在这种东西，】”珀佩图阿眨了下眼：“【我不得不再问一遍，这真的不是您对我谋杀计划的一环吗？】”
“不是，或者说，至少主观上不是，”我飞快地想到甩锅对象：“您对‘亚空间’了解多少？”
“【‘虚数空间’，多元宇宙之间理应‘不存在’的空间，但因为这种特性，其中反而可能存在任何东西，与‘现实’的联系越紧密，就越无法探知其中的情报，】”珀佩图阿略作思索：“【嗯，看来您的‘从神’中有不少身怀绝技呢。】”
“他们……呃……”
我一时还真不好辩驳，目前看来，“追随者”们想抵达“现实维度”的话，不仅需要一个同自身有足够多关联的身份，同时还会被封印记忆，直到发生“觉醒”。
但如果一直呆在亚空间里，反而没这个限制，最典型的就是顶替“对角巷”，处于魔法维度的“时钟塔”，那里可是相当的热闹，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抵达现实，只需要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即可，比如“作为英灵被召唤”。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捣鼓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那是完全不意外的。
“【您的追随者为避免您受到伤害，真是做出了许多准备，即使是能看到的一小部分，都令我感到十分惊讶，】”珀佩图阿继续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柄匕首即使真的戳到您身上，也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吧。】”
“倒也不是完全没影响……”
按照夏洛克的说法，这柄匕首是假扮菈妮的康娜·薛帕德点名要找的，虽然现在名为“万物必应破戒”，但在《艾尔登法环》中，它的原名叫做“猎杀指头刀”，能够“伤害无上意志和祂的侍者”。
无上意志是什么形态不确定，但祂的侍者……是分别拥有双指和三指的两只手，像极了“兽”和“手合会”的关系，甚至手合会内部不合的情况也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到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准备了多少后手？我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吗？
【毕竟前车之鉴太多，你要不要算算自己被背刺过多少次？】蠢系统吐槽道。
‘呃，你……’
【我不吃面包。】
‘……’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同样不是本体，如果‘狂笑之蝠’真的突破一切阻碍戳我一刀，结果大约会是‘白皇后’再次化为钻石雕像，他顺着联系跑到‘时光之末’直面见‘死亡’，然后就会因为位格的差距而陷入永眠。”我转而对珀佩图阿说道。
毕竟盖尔爷爷在那里守着，只要是有首级的家伙就不能通过。
【五路小车全在，就算满屏红眼巨人也毫不慌张。】
‘这话说的，如果巨人在被撞倒之前把小鬼扔出去呢？’
【然后小车刷新了。】
‘行，吧。’
“【‘时光之末’，所有世界线的终点，一定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吧，】”珀佩图阿莫名感叹了起来：“【我从未抵达过那么遥远的未来，毕竟那里没有托尼。】”
我强行把“有他的尸体”给憋了回去：“其实还好，只是沙子有点多。”
“【一沙一世界……】”珀佩图阿稍作沉吟：“【我决定了，我要放弃‘创世女神’的身份。】”
“……啊？”
“【只是‘我’，这个被您按了一大堆奇怪头衔的维吉尼亚·佩珀·波兹，】”佩珀说道：“【我非常确信，其他化身永远都不可能遇到这样一个托尼。】”
“比‘机械魔神’更强的斯塔克应该还有吧？”
“【但无论自己还是亲朋好友都没有遭遇过任何不幸的托尼……】”佩珀看向她还没剪完的大电影画面：“【只有这一个。】”
那肯定，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漫画或电影根本就没人买账。
【而某些观点认为，只有经历过原作中一切悲剧和痛苦的托尼斯塔克才是钢铁侠。】
‘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珀佩图阿，哦，佩珀喜欢就行——唔，等等。’
“说到这个，”我跟着望向电影里的斯塔克：“我觉得胸口有反应堆的钢铁侠很酷，所以没有再往前回溯干涉他的起源故事，那算是不幸吗？如果……”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佩珀虽然做不出什么大的动作，但声音忽然抬高了一截：“【尤其是我为他做手术的时候，那种脆弱感——咳咳。】”
“要不您再考虑一下？”我偏头不去看她的表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倒没什么，但之后如果后悔的话……”
“【所以，我会让自己没有后悔的机会，】”佩珀清清嗓子：“【我将借由‘狂笑之蝠’的‘规则破坏者’，剥离‘珀佩图阿的化身’身份以及‘创造新的世界线’和‘在世界线间跳跃’的能力，并封印相关的记忆，‘永久’陪着这条世界线上的托尼，直到他打算退休。】”
所以……她，不，她们虽然会创造世界，但总是在“同斯塔克认识”和“斯塔克身亡”之间的时间段里跳来跳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一开始是想找到‘阻止斯塔克死亡’的办法，也会在世界线中上下求索，但始终无法做到，导致心态变成‘享受每一段相处时光’什么的，最终因为创造的世界线太多而从原本不知道什么神升格成了创世女神。】
“斯塔克现在是几乎不死不灭的‘机械魔神’，倒是配得上‘永久’这个词，”我再次看向那柄匕首：“但这样一来，‘狂笑之蝠’很可能会顺藤摸瓜找到‘珀佩图阿’，你的本体，并达成他的目的。”
“【就像您说的那样，位格差距，如果我，不，如果她那么容易就被夺取力量，还是趁早把位置让出来的好。】”佩珀不屑道。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在自信满满地翻车这件事上从不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