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平安夜咩？”
收到米雅送的平安果，我一脸懵逼。
“对啊，昨天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家里一堆苹果，我妈塞了一大袋让我拿来学校，当饭后水果。”
“嗐！”
还以为米雅那么有节日仪式感呢。
圣诞节在我们学校并不是很火热，无非是凑凑热闹走个形式而已。
慢着，今天是圣诞？
也就是说，今天是慕阳的生日？
没错，慕阳上班的时候就收到了老妈的节日祝福和生日祝福，还有大大的红包，毕竟国外圣诞节氛围浓厚，慕雪很难不记得。
慕阳虽然是孤儿，但起码曾经都落了户，出生日期不会搞错的。
汤敏敏不知道慕阳的生日，但知道平安夜，昨天给慕阳送平安果的时候，得知今天是他的生日，两人约好了下班去庆生。
本来慕阳想带上慕斯一起去的，但是女朋友说想过二人世界，顶不住敏敏的撒娇攻势，唯有答应了。
慕阳: 你晚上自己回去。
二十分钟后。
慕斯: 过生日还要加班？
慕阳有点开心: 还以为你不记得呢。
慕斯: 本来不记得，后来有人提醒我今天是圣诞，才想起来。
慕阳: 切！晚上我跟敏敏姐姐约在外面过生日，你乖乖在家做功课。
慕斯有点不爽: 又是那个女人，你有异性没人性。
慕阳: 好啦，别生气了，晚上给你带宵夜。
慕斯: 不稀罕。
慕阳不懂她又耍什么小性子: 那你想怎么样嘛？
慕斯: 你生日你最大，我哪敢怎么样，宵夜就免了，说不定你晚上有别的安排不回家过夜呢~
慕阳反复理解这句话，才反应过来: 一天天的，脑子里装什么玩意儿。
慕斯: 略！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汤敏敏第一次邀请慕阳去她住（租）的地方，亲手做了几道菜，开了瓶红酒，还有大蛋糕。
有个这么贤惠的女朋友，慕阳觉得很幸福，借酒下肚，便开始感慨。
“其实我小时候不喜欢过生日的。”
“为什么啊？小朋友不都喜欢热闹吗？”汤敏敏给慕阳切了一块蛋糕，问道。
“因为，我觉得如果我父母没有生我出来，可能会更好。”
“蛤？你家庭条件那么好，说这种话会不会太过了。”
“我是慕家的养子，不是亲生的。”慕阳第一次向女朋友袒露心声，“我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在孤儿院了，听说我亲生母亲产后得了精神分裂，杀了我生父，然后自杀。”
“精神分裂？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汤敏敏一时间有点被吓到，“你是领养的？”
“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慕阳一口蛋糕都没吃，倒是喝了快半瓶红酒，“其实当时有很多领养家庭，但是一听到我生母有精神分裂，怕会遗传，都不愿意领养我。”
慕阳也想借此机会，试探汤敏敏的态度。
汤敏敏反问道:“那你不担心我听了会害怕吗？”
“我觉得，毕竟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有些事，早点说比较好，如果你介意，可以直接告诉我。”慕阳考虑到，今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有闪失，丑话说在前头对女方也是一种尊重。
“所以…那个精神分裂，真的会遗传吗？”
“我不知道。”慕阳真不知道，这是个精神科医生也不能给出肯定答案的问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汤敏敏一直隐瞒的事，她决定也向慕斯坦白。
“其实…”
慕阳有点紧张。
“其实，我也有事情瞒着你。”
“？”慕阳左边眉毛上挑。
“我其实有个儿子。”
“啊？”这是慕阳完全没料到的，“你…结过婚？”
“不是，我没结过婚。”
未婚生子，慕阳听懂了。
“孩子多大了？”
“一岁，我爸妈在带。”
“是…？”
“是石牧的。”
汤敏敏知道慕阳想问什么，经办人是她和慕阳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石牧。
这下慕阳也犯难了:“他人呢？”
“我发现怀孕的时候，他怕影响学业，让我流掉，我不同意，跟他大吵一架，想不到他拉黑了我，毕业后就失联了。”
“混蛋玩意儿！”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
好好的生日，想不到变成了这样一个场面。
慕阳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还想见石牧吗？”
敏敏摇头:“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开这个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慕阳有些芥蒂，这么重要的事儿，敏敏应该一早就跟他坦白才对。
“我…我不是有心瞒着你的，我是担心告诉你之后，你会介意。”
“既然你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就不该把他当成累赘，认为他见不得人。”
“我没有把他当成累赘，只是…唉…”
“敏敏，别人介不介意其实不重要，问题是，你自己介意，所以才会担心别人介不介意。”
如果敏敏一开始就坦白，慕阳或许不会那么的不爽。
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翻脸，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