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
“没事，你就当睡觉，我现在要尝试提出你的意识海了。”
楚晋茗点了点头，放平了自己的身体，脑子里空空荡荡，只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一捧灰蓝色的椭圆形缩小的湖泊出现在自己眼前，紧接着眼皮越来越沉。
迷糊之中耳边似乎还有细细簌簌交谈的动静，果然最后消失的是听觉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蠢材”
好像被骂了，楚晋茗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有些疼，于是心里骂了回去“傻x”
“就差一点，他分明不该在这里，蠢材蠢材。”楚晋茗有些被这个声音吵到了，他想试着睁开眼，却有些无能为力，只能被动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有些暴躁的碎碎念才从脑海里消失。这时楚晋茗意识到自己能睁开眼了。
“不是，你们谁啊，怎么边做实验边骂街呢？”
楚晋茗睁开眼睛，甚至都没有起身就大声谴责，瑞安和另外两个助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一阵迷茫，他们从头到尾可是和楚晋茗没有半句话的交流。
瑞安试探着开口“你是有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楚晋茗听到这个疑问也是明白，那暴躁的叫骂肯定和这里的几位没什么关系，瑞安抿了下唇挥了挥手让两名实验助理先出去。
“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脑海里还有一个声音？一个别的意识？”瑞安搓了搓手臂“你这还涉及精神问题了？”
楚晋茗的表情写着大大的无语，他慢慢挪下了实验床,接过了瑞安递过来的通讯智脑，思忖再三，还是联系了季渺。
“首先，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的情况，向季渺解释更快。”他也不是不能解释，只是要从哪儿说起呢？要说些什么保留些什么呢？都需要再三斟酌，那不如直接找知道底细的，也省去麻烦。
瑞安稍稍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季渺接通的声音，那边略带着些吵闹“你今天不是去瑞安的实验室了吗？”季渺的声音伴随着不知道是什么嗡嗡作响的动静传来，楚晋茗下意识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你现在方便吗？我这里有情况，我觉得你可能会更了解一点。”
“我在机甲展览这边，你等等”
没有了回应，但是很明显，季渺那边的喧闹逐渐消失，似乎是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她重新开口“怎么回事？如果有什么排异或者别的反应就先停下。”
“倒也不是……”楚晋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把自己听到的，无法控制的声音告诉了季渺，季渺也沉默了，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声音重新传来“你最近经历，还有什么我并不知道的吗？至少瑞安的研究，排异丝是没有可能直接在你脑海里进行这样的模拟的。”
“我还没让他完全接触排异丝呢，可别给我扔理由啊。”一直在旁听的瑞安猛地过来插了一嘴。
楚晋茗闭着眼睛回想，瑞安和季渺也在梳理，瑞安都以为楚晋茗睡过去了，却听得他忽然开口“确实有，季渺，你还记得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