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你和陈先生的事情，我也从报纸上看到过，对此感到很遗憾，但是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外人真的不好管呐。”
周棠棠给何朝琼倒了杯热茶，放到她对面。
既然别人都把周秉成当大佬了，周棠棠也就不再装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热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如烟似雾。
何朝琼双手握住杯子，眼眸低垂，轻轻抿了一小口。
“周小姐说的我能够理解，但是我是真的很爱他，我来并不是想让周先生直接去劝我爸爸，只是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些建议。”
周棠棠的一番话，让何朝琼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
她的脑子不笨，明白非亲非故的，别人不可能帮自己，但是提点一下还是很有可能的，于是她立刻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说辞。
聪明人的一句话，顶得上很多实际性的帮助。
“何小姐，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处境？”
周棠棠没有给她答复，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
说真的，何朝琼在此之前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看着对面的人陷入沉思，周棠棠也不催促，因为周棠棠自己也在想着怎么忽悠她。
何朝琼的潜力是巨大的，周棠棠想要趁此机会把她拉到自己这边。
周秉成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假的终究是假的，只要遇到个有实力的莽夫，纸老虎就会被撕碎。
但是如果为它构建出骨头，填充上血肉，那张纸皮就会慢慢变成真正的虎皮，纸老虎也能变成真老虎。
更何况，从周秉成走红之后，周棠棠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赚零花钱行动就能看出，她不是那种把所有期望都放在别人身上的人。
虽然周棠棠刚开始一直说的躺平，但那只是心态一时没有转变过来。
跟学校里那群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们待久了，周棠棠一颗永不安分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简单来说就是：她想搞事情了。
本来她是准备在上大学之后再做这些事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稍微有点被害妄想症的周棠棠成功被刺激到了，何朝琼的到来可以说是恰逢其时。
“我是父亲所有孩子中的一个，东方汇理银行的实习生，虽然外界人都说他最喜欢我，但是他今天最喜欢我，明天也可以最喜欢别人。”
何朝琼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平静下来。
“你不能这么想，我记得你是从圣塔克拉拉大学毕业的，拥有更广阔的见识，还有丰富的知识，这就意味着你自身是有价值的，并非只是某某的女儿。”
何朝琼是优秀的，这点毋庸置疑，外界的人对她的第一印象还是何鸿绅的女儿，这让她自己评估自己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这个。
何鸿绅女儿的身份确实重要，可何鸿绅的女儿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仅仅这一点并不能让周棠棠把她当做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而发展。
何朝琼承认，周棠棠的话让她对自己的认知发生了一些变化。
“你说得很对，但这跟我父亲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何朝琼还是不能走出父亲的阴影。
“何先生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拥有这么大的产业的，何小姐你还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年轻就拥有着无限可能。”
周棠棠没有直接说何鸿绅已经老了这样不礼貌的话。
况且人家虽然年纪大，但是活得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向父亲证明我的价值？”
何朝琼瞬间理解了周棠棠的意思。
“何小姐真聪明。”
周棠棠真诚的夸奖道。
“我不可能在短时间里赶超父亲。”
何朝琼心动了，却没有忽略现实。
“你现在也不需要赶超，我想大多数父母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功成名就，至少在你证明自己的这个阶段，多多少少会给予支持，并且不会急着把你嫁出去。”
“何小姐从小由何先生亲自教导，想必他也希望看到何小姐有所成就。”
“拖过了这段时间，等何小姐发展起来，即使何先生想要你跟其他人联姻，也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是吗？”
“如果陈先生也一起努力的话，说不定可以得到何先生的认可。”
降低要求、结合目标人物实际情况、抓住目标人物弱点、给目标人物画大饼，周棠棠觉得自己就像个搞传销的。
目标人物何朝琼已经开始迷糊了。
“周小姐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不如何小姐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周棠棠不想让何朝琼不劳而获，她有脑子，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脑子，就应该多动一动，过于依赖自己的话会生锈的。
“做酒水生意怎么样？我爸爸的客人很多都喜欢喝酒。”
“据我所知，何先生的赌场应该有固定的酒水供应商，何小姐去做的话，恐怕会得罪人。”
“民以食为天，做食品生意呢？”
“何先生的产业好像没有与之相关的，你如果想做的话，起点可能会很低。”
周棠棠没有直接否定，但是不看好的意思很明显。
“娱乐行业呢？”
何朝琼想到了周秉成的身份，连他都会去当明星，显然这是一个很好的行业。
“陈先生也是明星，你确定这样不会让某些人误会吗？”
“开酒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开酒店要花的钱太多，何鸿绅不可能给她那么大一笔资金的。
才刚刚进入社会没多久的何朝琼对事物的认知还不够深刻，提出的想法也大都理想化。
“可以给点提示吗？”
何朝琼明白，周棠棠连连否定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已经有了更好的，这个比自己小了四五岁的女孩，跟她的父亲周秉成一样不容小觑。
“人都有生老病死，爱好赌博的人大都好色，我只能给你这两个提示。”
“化妆品或者服装。”
何朝琼终于找到了一个较为正确的答案。
“好色就意味着他们会有很多情人，女人最怕老，也最怕丑，只要能让她们觉得变年轻，变漂亮了，东西的销量就不用愁。”
何朝琼兴奋的跟周棠棠说她的思路。
“很不错。”
周棠棠给予了肯定。
无论什么时候，女人的钱最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