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快没耐心了，那几个狗仔扣着相机，像是在盘算着到底买不买。
“我要，一千，不许加价。”
那个最近爆了不少大料的刘大头，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
林深看了他一眼，这个以前云太太可是给了他一个料，据说赚钱两千万呢，不能这么便宜就给他。
“不行，你们竞拍。”
其他人热度比不上刘大头，这一次怎么都想争个前排。
“两千，两千我要了。”
“两千五！”
“三千！”
林深靠在墙上，双手插兜，看着他们激烈竞争，心里欢喜。
他这么做，老板一定很开心。
最近他那感情开窍了的老板，恨不得一天上八百个热搜，都跟太太有关。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他要是把自己的光辉伟绩告诉他，他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月多发点奖金。
此时狗仔们已经炒到一万五了……
速度有点慢。
林深甩甩手，“一口价，五万，独家买断，你们要是不要，我找别人。”
狗仔们泄气了。
感情刚才白竞争了呗？
“五万也太多了吧？”刘大头忍不住吐槽一句。
林深不干了，指着他说：“你能有今天，坐稳第一狗仔的位子，还得谢谢我们家太太，你不要不知好歹。”
林深强势极了，有一种狗仗人势的霸道感。
刘大头：？？？啥？啥啥啥？
垂头丧气的，大家都觉得太贵了，买不起买不起。
最后刘大头一跺脚，下了狠劲像是想通了。
“行，五万给我！”他拿出手机结账，顺便接收照片，指着其他人道：“你们别发了，今天得给我。”
“啊给你给你！反正云总那么能折腾，没准过两天又有新花样，到时候你可得我们一点机会了，就别抢了。”
刘大头：“行。”
林深收了钱，发了照片，意满离。
留下一楼道的狗仔摸着脑袋，总觉得哪里对劲。
“所以，刚才那个人，是把他老板的料亲自卖给我们了？”
“嗯，好像是这样。”
“感觉像个叛徒，他咋啥钱都赚呢？”
刘大头眼睛一亮，为自己刚才损失的五万块心疼的同时，有了一个好主意：
“这样，咱们联手，我爆料云总，你们爆料爆料云总的人！”
“什么意思？”
“总裁助理出售总裁私人聚会照片给狗仔，这还不够劲爆的嘛？”
刘大头看着他们，只觉得孺子不可教也，怪不得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成为第一狗仔呢！都怪这些人太笨，不会深挖新闻的热点。
“哦，对哦！”
其他狗仔们兴奋击掌，“得，这一趟真没白来！”
林秘书收了狗仔五万块，高高兴兴的回到餐桌前，叫来服务员，给自己加了两个菜，开心的吃了起来。
包厢里，进餐已经过了一半。
方卿卿阻挡住云晏又要给她加餐的手，“够了够了，我得保持身材，女明星晚上不能吃太多，你知道的。”
云晏忍着笑，“吃虾补充蛋白质，不会胖的。”
方卿卿嘴巴塞的鼓鼓的，质疑的看他，“真的？”
“真的，这些都是特殊处理过的，热量很低。”云晏认真回她。
“那行！”
方卿卿点了点自己的盘子，示意云晏把虾放到她盘子里。
晕眼笑的不行，宠溺的看着她吃。
有时候身边坐一个吃什么都香的人，一起吃饭也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小云笙吃的也很开心。
举起自己的酸奶杯，学着大人模样招呼起来，“我先提一杯啊，祝小后妈杀青快乐，祝爸爸和小后妈的感情蒸蒸日上。”
方卿卿：……
云晏：……
云晏再三确认，小云笙的杯子里确定是酸奶，而不是什么米酒之类的，才放心举杯。
方卿卿端着红酒，笑的醉眼迷离。
“那我就祝我们小云笙快乐成长，云先生事业有成，日进斗金，多多赚钱给我们花。”
云晏淡笑，应道：“好！”
三个杯子相撞，一家三口之间的感情，都在升温。
刚放下酒杯，云晏的手机就响了。
是奶奶那边打来的。
云晏接电话的功夫，小云笙给方卿卿透露了一个重大消息：
“小后妈，你现在也是有粉丝群的人了，里面可活跃了，在商量着要策划一个话题，庆祝你杀青呢。”
“真的？”
方卿卿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还有粉丝群。
她的粉丝不是都觉得粉她丢人么？真丢人的事，是怎么把他们聚在一起的呢？
好奇着，她凑过去在小云笙的电话手表上，看群里的消息。
“不是，讨论了半天，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到用什么词条啊？”
“要我说就用一个方卿卿大名就行了，现在她的名字就是流量，都不用带别的话题了。”
“好歹带个杀青的话题吧，不然别人会以为她又放了什么笑料出来。”
“也是费劲，这个人连个杀青照片都不发，让粉丝难做。”
“别提了，她不靠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难道还期待她能放出个什么有用的屁来？”
“人家隔壁的苏影后，动不动就给粉丝发福利，也不知道方卿卿一天到晚干什么吃的，连个自拍都舍不得给，之前还有个直播综艺能看到她，现在就跟退圈了似的，不是在和云晏秀恩爱，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我真服了，方卿卿现在好像没什么事业心，烦死了！”
“不会真有一天退圈了吧，毕竟人家现在是京圈阔太了，也不差娱乐圈赚的那三瓜两枣。”
“那不行啊，她退圈了我上哪找笑料去？”
……
方卿卿看了一会儿，表情从一开始的欢喜变成阴暗，内心开始扭曲，开始质疑……
“宝贝儿，你确定这是我的粉丝群，不是黑粉群？”
小云笙点头认真回答，“真的是粉丝群啊，他们一直是这个调性，反正就是骂的时候比夸的时候多，但是也真的会给你做任务打卡什么的，用粉圈的话说就是做数据，你能上热搜他们也有点功劳的。”
方卿卿：……
陌生的看着眼前的小奶团子，“你在这里面潜伏多久了？”
小云笙：“半个多月了吧，本来可以早点进去的，但是他们非让在你的超话里打卡十五天才能进群，所以就进晚了。”
小云笙给她看自己的粉丝等级，只是个小幼苗罢了。
“那你就看着他们这么说我？”方卿卿三观崩碎，她的好大儿从暗网混到自己的粉丝群，真是一点都不护着她啊。
“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觉得他们说的对的时候，也会赞同一二。”
方卿卿：……
“你把我拉进去，我要整顿粉丝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