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射击馆规模不算大，因此只安排了两个教练。
除了黎苏没玩过，其他人基本都是射击馆的常客，不需要教练。
容越和莫晓枫因为拍戏的缘故，动作娴熟好看，两人比试时好看的仿佛在拍偶像剧。
江时昀和江聿兄弟俩更不用说，他们江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没想过散打、格斗、射击这些。
黎苏一边跟唐旬闲扯，一边看凌晏舟开枪射击，步骤和流程转眼记了下来。
“这家酒吧的大股东是阿年，他因为秦家的事出国交流学习，不然我们几个可以组织一场小型比赛。”唐旬低着头，眉眼间挂着愉悦的笑意，“晏子每次都是冠军。”
“他很优秀，你们也是。”黎苏弯起眉眼，抬手指了指标靶，“他应该比你厉害一点？”
唐旬失笑，“不是一点，是很多。”
当时的凌晏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楚家不希望他变得优秀，从高中开始就各种干扰他的学习，韩延钊安排了几十个小混混，轮流找他麻烦。
为了摆脱被监视的生活，他不动声色地假装自己不成器，成绩也烂的一比。
高考时他一鸣惊人，考上军校。
“你的崽崽，等我休假结束就让它自己去找你，缺少的材料和配件，我会找峰哥要。”黎苏笑容灿烂，“他说你的生日快到了。”
贺宜年和容越的生日在下个月，时间相差一周。
聂峰有崽崽，他们三个估计也很想要？
“多谢。”唐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瞬间笑成傻子。
江时昀：？？合着就他们兄弟俩，啥也没有，还得自己预订……
晚上9点半，酒吧安排的表演开始。
一楼是乐队唱歌，伴舞的全是帅哥，包厢里跳舞的也是帅哥。
全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黎苏看得起劲，窝在凌晏舟怀里开心点评，“舞跳一般，只有腿能看。”
“脸不能看？”凌晏舟被她逗笑，从进门就堵在胸口的郁气，散的干干净净。
比脸他输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不能，他们都没你好看，我就是想体验下酒吧是什么样。”黎苏枕着他的胸膛，小声说，“攻略是骗人的，并没有说的那么刺激。”
她以为是脱衣舞。
结果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来兼职，本来是在一楼舞台伴舞，被他们请来包厢跳，明显放不开。
“你想要看多刺激的？”凌晏舟额角直跳，“你是警察。”
黎苏：……大意了！
忘了自己是警察，不止不能参与擦边活动，发现了还得找同事出面处理。
包厢的演出只安排了两场，清汤寡水的表演，加上紧张导致演员频频出错，看得大家直皱眉头。
莫晓枫暗戳戳吃瓜看热闹，冷不丁撞进凌晏舟满是感激的目光里，心里顿时咯噔了下，寒毛直竖。
大哥行行好，千万别感谢我！
当初介绍黎苏看男色杂志，砸过来一堆顶级资源，她现在还没消化完呢。
“你们谁还要继续，我明天得上班。”聂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脸上写满了疲惫，“有跟我顺路的可以一起走。”
“不继续了，我们也回去。”凌晏舟牵着黎苏站起来，高兴的神色藏都藏不住，“柒柒难得放假，今天玩了一天，也很困。”
大家本来就是舍命陪君子。
他说散席，大家求之不得，生怕晚一步被留下吃狗粮。
“下次再来，可以不用安排演员上楼跳舞了，我看嫂子已经失去看帅哥的兴趣。”聂峰一出门就跟唐旬八卦，“晏子那张脸不好看吗？还是他不够年轻。”
唐旬：……人家那是夫妻情趣！情趣！
直男不配有爱情。
……
黎苏很困，上车就迷迷糊糊打盹，胸口像是压着一股闷气，又像是身体里还有一道灵魂挤得慌。
“柒柒？”凌晏舟觉察到她的异样，眼皮一阵狂跳，“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小姑娘明明没睡着，眉头却一直皱着，像是很痛苦的模样。
“不用去医院，可能是今天玩滑雪，运动量过大身体无法负荷。”黎苏勉强睁开眼。
窗外的流光划过车厢，他的脸半明半暗，唯独一双眼又明又亮，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一想到这么好看的人，可能很快就会看不到，胸口似乎更沉闷了。
“那你闭上眼睡一会，到家我再叫你。”凌晏舟倾身过去，动作轻柔地拉了下毯子，仔细帮她把腿盖上。
黎苏嗯了一声，安静闭上眼。
买给黎阳的那栋别墅，可以像梁家老宅那样，改造出一个可以观景的偏厅。
虽然不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离开，该给他准备的报酬，不能含糊。
她喜欢这个世界。
在这里，她体会到了没有过的情绪，见识到实验室以外的和平世界，品尝了无数美食。
这些都得付钱。
她以为自己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以为是自己的新生，所以会跟凌晏舟结婚，发生关系。
倘若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过客，她不会用原主的身体做任何过分的事。
自从发现身体不对劲，她的心就很乱。
迷糊睡过去，周博士的声音忽远忽近，“自爆装置一旦启动，所有人都会灰飞烟灭，你确定不出去吗？”
“去哪？”黎苏茫然发问。
“你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也可以跟着基地的护卫队，去杀真正的丧尸。或者帮我把疫苗数据，送到会选择，救治所有人的人手里。”
“四个大型生存基地，没人愿意救治所有人，不过我已经编写了邮件，实验爆炸的话每个基地都会收到。”
“这样也好，每个基地都有数据。”
“所以，我没有必要出去，你知道我比疫苗更值得他们争抢。”
“对不起，我把你孕育成人，却又剥夺了你看世界的自由，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件还未完成的礼物。”
“轰……”
“博士！”黎苏猛地睁开眼，胸口那股沉闷的窒息感，陡然变得浓烈。
“柒柒？！”凌晏舟紧张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抚，“是不是做梦了，告诉我，梦到了什么。”
小姑娘说过，她是周博士孕育的实验体。
他们住在一起四个多月，她头一次做梦，还被梦吓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