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程府里已经静了下来。
程德青嘴角噙笑,一寸一寸细细抚摸娇妻的玉肤雪肌,她皎白的芙蓉颊,恍如涂了层胭脂红,春意盎然,花瓣似的朱唇,启张不停,吐气如兰,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怎一个千娇百媚!
“叫我把命都给你!”程德青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二八娇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倚缘天借人方便,玉露为凉六七更。
等春情消散,雨收云歇,程德青抱着柳芸娘翻身躺下来,柳芸娘一张粉白的美人面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程德青不由笑道,“孩子都生了,你还羞什么 ,昨夜不是还嫌我弄疼你了吗?怎么今夜这样乖巧柔顺?”
柳芸娘一头青丝铺在他肩窝,面上香汗未消,听他这样说,娇滴滴的翻了个媚眼给他,惹得程德青胸膛震动,笑了起来。
“相公,我是真幸运,不到二十岁竟然就是诰命夫人了,钱塘县属我是最风光的了,我真是给柳家光宗耀祖了”。
柳芸娘抬头朝程德青的下巴亲了一口,胡茬坚硬,惹得她娇呼,“相公,你这胡须戳人好疼呀!”
程德青抱了满怀香腻,程德青揉捏着她雪腻的柔软,晒黑的肤色叫柳芸娘粉白的娇躯一衬,心里的火又烧起来,“疼也要给我受着!”
粗鲁把人拖过来压到身下,声音喑哑,“夫贵妻荣,你幸运是因为嫁给了我,是要好好感谢我,再来好好伺候伺候你相公一回吧”。
说着牛嚼牡丹一样压了上去,可怜娇滴滴的柳芸娘,只能娇滴滴的摇首求饶,“明日还要给婉婉送行,相公, 饶了我吧~”
宋祁驻守甘州,要携家眷前往,不用受上京城这四方小院子拘束,柳芸娘也为她高兴~
“听话,我抱着你出门便是!”
“讨厌!”
开元五年。程老太爷病重,程德青酌情还乡,程府开门恭迎程德青。
程老太爷弥留之际,拉着程德青的手,已经糊里糊涂的人了,突然回光返照,吐字清晰的连说了几个好,便含笑离去了。
适安府的知州,两江总督都派人来吊唁,程府一时门庭喧嚣,车水马龙。
从前一起喝酒玩耍的纨绔王少爷,只敢远远的瞧上一眼了。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商家子,能步步高升,走到内阁呢!
回乡丁忧的期间,程德青走访民间,勘测民情,深知百姓生活艰难,百废待兴,便上书中枢,提出了改革的想法。
他日夜深思,笔耕不辍,提出对土地制度、赋税制度、货币制度、工商管理制度等等方面的改革方法。
洋洋洒洒十几页,内容十分详尽,有问题有方案有监管稽查办法。
圣上朱笔御批,“准卿奏,盼卿归复。”
程德青一时激荡难抑,元武帝雄韬大略,大启中兴有望。
钱塘老宅里,书房沉香袅袅,暗香浮动,柳芸娘娉娉婷婷,葱段一样的手指端着暗沉的乌木茶盘,施施然走了进来。
“相公,喝盏茶吧,一上午该口渴了~”她一身素色衣裳,清丽无双。
程德青眼睛含笑,招呼她看条陈还有圣上的朱批。
柳芸娘青葱的玉指捏着他的衣角,巧笑嫣然,卖力奉承,“我相公实乃大才。”
程德青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夫人眼光独到!”说着就把人拉到腿上坐下来。
那只握笔的手,也慢慢摸上柳芸娘的后腰~
柳芸娘脸色爆红,骨酥腰软,欲拒还迎,声音甜蜜的拉丝一样,“你别这样,还在孝期呢~”
程德青笑了,“我如何了?还是你想如何?”手指摩挲她粉嫩的面颊,摸得柳芸娘心里直痒痒。
四目相对柔情似水,两人缠缠绵绵恨不得连在一起,
这时,门外柳婆重重咳了一声,“大姑娘,大姑娘慢点!”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程家大姑娘腆着小肚子“噗通”推开了门,对着站在书案边瞧着她看的爹娘,奶凶奶凶的道,“娘,爹,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程德青柳芸娘哑然失笑。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