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翻完资料给自己点了首“大悲咒”。
瞬间冷静。
债多不愁的秦柠编了段古文给黎覆琛发过去。
非常隐晦，不知晓情况的旁人完全看不懂。
黎覆琛自然明白，发了陆东的电话过去。
秦柠就知道他肯定会答应自己。
但这样利用他的自己真的太卑鄙了。
可是……
秦柠缓缓攥起拳头。
她就算出卖灵魂，也要保住她家人的命。
秦柠看着黎覆琛发来的电话，打了一行字发出去。
下一秒又撤回。
可惜还是被一直盯着对话框的黎覆琛看到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打下——
【我甘愿无条件借你我全部力量，成为你最有力的反击。】
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LFc；【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处理。】
-柠柠不檬；【可我不想弄脏你的手。】
黎覆琛看到她的回复，被他这傻乎乎的小祖宗给气笑了。
自己在柠柠面前，似乎立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设。
秦柠见黎覆琛没有再回复才结束对话，给陆东打了个电话。
陆东效率很高，很快就按她说的将人放了。
-
傍晚，秦雨竹终于等到了电话。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秦雨竹质问道。
对方气急败坏地声音传过来：“这么久？你他妈的差点害死老子跟其他兄弟知道吗？”
秦雨竹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男人哼了一声：“什么意思？老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那小娘们儿……”
“倔是倔了点儿，不过这味道……确实不错。”男人带着一丝满意与渴望道。
秦雨竹一听面露喜色：“你的意思……得手了？”
“是啊。”男人点了支烟，嗓子微哑。
“那娘们一开始难缠的很，还踹坏了老子的相机，次奥！”
秦雨竹皱眉：“那直播没了？”
“那个时候老子还管什么直播不直播！”
男人骂了几句，继续：“得手的时候我拿手机录了，露她脸了。”
秦雨竹：“那视频呢？传给我！”
男人骂骂咧咧的挪开手机，操作了几秒：“传了。”
“真是她？你没骗我？”
男人见秦雨竹还问，不耐烦了：“少他妈的废话，叽叽歪歪的。事儿给你办好了，快给老子拿钱！”
秦雨竹眼神半暗：“急什么，我看过视频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
男人又说了几句，最后才提了一句：“老子要现金，你到清水路365号地下二层给我送来。”
秦雨竹刚准备开口，被男人抢了。
“我传你的视频只有开头十秒，今晚十二点前见不到钱，你甭想拿到后面的。”
“你——”秦雨竹气得要死。
男人冷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雨竹还想说什么，对方直接挂了。
*
晚上十点多，秦雨竹将车子停到男人说的地方。
她拎着一包现金，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下车。
秦雨竹进来的时候一伙男人正围着小圆桌喝啤酒吃烧烤。
圆桌中央坐着的男人见秦雨竹推门进来，借着昏暗的光给兄弟们递了个眼色。
秦雨竹捂着鼻子走进来。
不通风且闷的屋子温度很高，秦雨竹很想脱外套，但不敢。
“咚。”秦雨竹将包放在地上。
“钱在这儿，东西给我。”秦雨竹伸手讨要。
男人见状起身要她的手机用数据线传送。
秦雨竹不悦，但也照做了。
“三个小时呢，得等一会儿，你坐下一起尝尝？”男人给她递来一串。
秦雨竹偏头：“不用，我在外面等。”
“也行，你去吧。”男人不在意地坐回去继续吃。
秦雨竹推开门又折回来，走到电脑面前：“我要先看看视频。”
“就那个，你自己点吧。”男人头也不回地说。
秦雨竹抖着手点了好几次才点开。
屋子太热，像个大火炉一样，烤得她口干舌燥。
秦雨竹戴着口罩跟墨镜，额头的汗都滴下来了。
她见男人们不管，暗搓搓地将外套脱了。
“哎，你看我这记性，居然忘记招呼咱们的金主妹妹了。”
男人说着给秦雨竹附近的电脑桌放了瓶冰镇的果啤。
秦雨竹顾不得男人们说什么，点开视频看了几眼，确定就是秦柠那张脸。
视频光线不足，但能看到女人身上一道一道划过的血痕。
是她没错，这就是秦柠这个贱人。
报复成功的快感让她感觉自己也没这么热了。
“兄弟们这票干得很值，合作愉快？”男人开了瓶新的给她。
胜利的喜悦让秦雨竹放下戒心，背过头浅浅喝了一口。
秦雨竹等视频传的差不多了拔掉数据线：“这些已经够了。”
她站起来准备走，男人们笑了笑没有阻拦的意思。
秦雨竹刚走到门口，一阵眩晕突然袭击。
随即，她失去了所有意识。
-
坐在电脑前的女人一脸素颜，头上戴着兔子发箍。
鼻梁还夹着一副平光眼镜。
面无表情地欣赏完这场“精彩绝伦”的直播。
若不是黎覆琛，今晚直播的主角就是昨日的她了。
不过她的“姐姐”替她，也算是成全了彼此的姐妹情。
直播结束，陆东的电话过了半个小时打来。
“人员全部转移并时刻监控着，请您放心。”陆东平静地说道。
虽然秦柠并没有吩咐他们做这些事，但这些收尾的事还是他们来做比较好。
陆东这通电话很显然是要她安心，这件事只会按她的心意发展。
也只能按她的想法来。
这就是黎覆琛的人做事风格，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个程度。
秦柠低声道：“我知道了。”
“谢谢你们，辛苦了。”
陆东接收到不远处投来淡淡杀意的眼神，苦笑道：“不辛苦，我们应该的。”
求求这姑奶奶别再用这么温柔的语气道谢了，他快被先生用眼神给吞了。
自从这姑奶奶回国跟先生见过一次面后，先生对她的在意与占有欲日益增长。
秦柠：“帮我给黎……先生转达，虽然这些事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我犹如雪中送炭。”
没有黎覆琛，想达成这样的目的，她不知要付出何等沉重的代价才行。
“我会一辈子记住黎先生的恩情。”
陆东此时恨不得顺着手机穿到这姑奶奶的面前捂住她的嘴。
这话真的越来越听不得了。
秦柠似乎是感觉到了陆东的恳求，顿了顿说了一句拯救了陆东小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