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面对少年的请求，季明没有马上答应，倒是开口对少年回应了两个字。
随后，现场又是一片寂静。
而少年这个时候的表情也是严肃道“因为我需要一个稳妥的依靠。”
这句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的。
但其中包含的深意却让明白的人听懂，不明白的人则是一听脑糊，压根就不知道两人这是在做什么。
季明笑了。
笑的很是开心。
“好！我收你为徒！”
此刻的大殿众人正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这两人在交流什么。
不过似乎对于少年来说，只要季明收徒，那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笑了笑，一切言语皆在两人心念之间。
最后的问题也没回答。
而这个时候，季明也是起身很快从座位上走了下来。
下来后又以飞快的速度来到少年面前。
不过季明并没有做停留。
而是在瞬间来到少年面前后错位经过。
“跟我来吧！”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少年听后就显得非常激动了。
“是！师傅！”
之后，少年跟着季明的身后离开，而季明也只是在离开后在殿内留下了一句话。
“此子从今往后为我季明关门弟子。”
“诸位，以后要多多关照了。”
第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不再收徒。
至于第二句话也是饱含深意，那就是从今往后不再在大殿参与收徒的事情。
季明与少年离开后，在大殿中长老、弟子也是一个个回神了过来。
这个时候作为宗主的秦晋肖也是感叹道“资质、心性皆是上等。”
“仅是当前所透露的就知道此子并不简单了。”
“关键此子还是有所隐瞒，表现的并不是他的全部。”
“怎么就这么一位天骄藏在宗门没有被人发现呢？”
看似感叹苦恼的话语，实际上秦晋肖那是充满了羡慕与感怀，似乎是在为自己没有碰到这种事情发声。
毕竟这样的弟子谁不满意？
与秦晋肖相同的还有其他人，就是季明的师妹张颖儿也同样是如此。
“师兄真是好运，搞得我都有点想要破了自己的规矩收这么一名徒弟。”
……
在大殿中的发声，季明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不过虽然不知道，但季明也完全可以想象到等那些师弟师妹反应过来后会以什么样的表情表现就是。
很快的。
在季明有意无意的放慢速度让少年跟紧的情况下来到了长生宗的禁地面前。
这处禁地目前能进去的也只有宗门寥寥几位的核心长老了。
而少年望着面前的禁地，脸色也是不由得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是一副想跟着季明身后却又不定的表情模样。
“怎么？不敢吗？”
“此处禁地可是全宗上下都不可进的禁忌之处。”
“如果为师现在下令让你进去，你又该如何？”
季明没有明说这处禁地与自己有所关联。
只是看到少年如此表情，所以又突然的来了考验的兴趣，对着少年问道。
他想看看少年该是如何选择。
而接下来少年的选择让他哑然的同时也有了欣慰。
“既然是师傅让我选择，作为弟子自当是听从师令！”
望着少年坚定的面孔，季明点头了。
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
就凭对方能在宗门中一直隐忍至今不暴露自己的天资，外加每一次的表现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觉得这个徒弟就收的值得。
点了点头道“你的回答很不错。”
“为师也不为难你了。”
“此处禁地只有为师许可或者本宗少数几位核心人物才能进入。”
“现在为师允许你进去。”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你发下天道大誓。”
“在不违背誓言的情况下你才能进入。”
季明认真的看着少年，而少年也在季明的注视下点头道“听从师傅吩咐。”
……
之后就是依照季明口述的誓言模板让少年发誓。
本来，季明是不打算带少年进来的。
但少年的天资、心性又让季明对自己先前拟定的计划又多出了一个想法。
他相信，以少年的心性应该很容易完成自己拟定的计划才是。
所以原本没有收徒打算的季明这才有了收下少年作为徒弟的打算。
在少年发誓的过程中，季明也知道了少年的姓氏。
姓江名歌。
现年十六，修为炼气十二层。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可以说在长生宗绝对的超越了大部分人了。
就是潜龙榜中前十的人物也并不是所有人在这个年龄段拥有这样的修为。
可以说，少年的天赋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不过这并不是季明欣赏少年的缘故。
天赋只是其一，能够最大程度去开发自己的天赋，在表现自己天赋的同时依旧能够不半路夭折，这才是季明最看重的。
少年江歌懂得隐忍，也懂得在不暴露自己的天赋时表现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天赋而张狂过。
或许别人认为这不是什么正常表现，但对于季明来看，这种人才是最适合修仙的存在。
即使最后飞升成仙也是活该！
残忍、嚣张、漠视生命，这种人又如何能走的长远？
或许可以吧。
但别样的修真路上命运多舛，可不是想想就能跨过去的。
天劫、心魔，这些都是修真者的阻碍。
唯有顺应自然的修士跨过这道门槛的概率也就越高。
在将江歌带入禁地隐门当中之后，季明也并没有对对方介绍隐门中任何的事物。
哪怕之前的誓言中存在禁止泄露禁地中看到的一切，季明也依旧没有为江歌做介绍的打算。
不是因为没有将江歌当做自己的徒弟，而是觉得这种事并不适宜。
望着江歌，直至良久之后季明这才说道“江歌，作为为师徒儿，我欣赏你的心性、天资。”
“不过为师并没有什么可以交给你的。”
“为师问题，你为何选择在暴露自己的情况下也要选择拜我为师？”
“我想知道你的真实目的！”
此刻江歌沉默，似乎沉默是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而季明也在问话后紧盯着江歌。
片刻后，季明没有再次问话，不过却是率先打破了平静道“我明白了。”
“不过既然作为我的弟子，你想继续留下来那就要听从我的吩咐。”
“虽然不知道你的原因，但来到我这里，那一切就得按照我的意思来办。”
“没问题吧？”
江歌这次没有沉默，而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师傅放心！”
“师傅之吩咐，徒儿自当尽力完成。”
虽然对于江歌的秘密季明并不太清楚，不过在只要不危害宗门，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将江歌留下倒也没什么。
于是，这两个各自有所保留的师徒就这样的凑在了一块。
对于对方的事情并不了解，却又非要凑一块。
这显得这样的师徒组合怎么说都有些怪异。
不过既然都凑在了一块，不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于是，季明花了点时间了解了江歌当下境界的修炼情况，并对其情况做出一定的详情引导与讲解。
之后就是放任江歌自己一人去修炼了。
修为方面的只是讲解了一些关于自己的心得而已，以江歌自己的天赋与悟性，实际上自己作为师傅派上的用处却并不多。
这点就像当初季明与季明的师傅丛云真人一般。
“江歌，你的基础稳扎，在修炼心得方面也不需要为师去做过多的引导。”
“接下来的修炼就靠你自己一人吧。”
“总之努力修炼。”
“如果到了筑基那一天再与为师说一声。”
季明说着语气一顿，随后说道“你的天赋、你的心智总有一天会在整个修真界大放光彩的。”
“为师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只需记住，秉持、贯彻自己的作风就行。”
“为师能交代的只有这些，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走吧。”
季明的话即便显得平淡，作为弟子的江歌也无论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作为礼貌也还是要回应季明的。
“师傅，徒儿晓得了。”
“师傅放心，徒儿自当勉励修行绝不让师傅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