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系统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曼曼你不是说，这条街是一半真，一半假的吗？】
程曼曼说到：【是呀，从整条街来看，的确有百分之五十的真品，可我没说过，这条街里面的每一个摊位，真品和赝品，都是各占一半的呀。】
系统听后咂舌，曼曼这文字游戏玩得，还真把它这个英明神武的系统误导了。
【不对啊！曼曼你不是说，你不会鉴别古董吗？怎么就知道这家摊位，只有一个是真品呢！】系统忽然狐疑道。
曼曼不是说她不会鉴别古董吗？难道是在骗它？
程曼曼只是笑笑，【我虽然不会鉴别古董，但我会看人啊。】
【统子，你仔细看看摊主的手。】
摊主的手？摊主的手怎么了？
系统这才在摊主手部的位置，上下扫描了一遍，之后，系统便默不作声了。
消声之前，系统还恨恨地骂了摊主一句。
【骗子！竟然还装得这么可怜，亏我刚才还这么同情他呢！】
程曼曼心底摇摇头，自家统子还是太天真单纯了。
她从来都认为，要想看清一个人，第一是看眼睛，第二是看对方的手。
眼睛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而手，则会出卖这个人的生活。
她刚到摊位时，眼神就先仔细地在摊主手上扫了一圈，手指干净，连个茧都没有，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
若生活当真这么困苦，哪怕是再好吃懒做的人，也不至于会手指白净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一双手，绝不会出现在连一件新的暖和衣服，都买不起的人身上。
这位摊主的违和感，实在是太重了。
这么一来，摊主为什么会穿成这样的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他想靠可怜、利用别人的同情，来招揽顾客，那么就足够说明，他摊位上的东西，没有这么好。
这时，系统又开口道：【可是，仅仅凭借这样，这个摊位，也不一定只有一件真货啊？】
程曼曼继续解释道：【统子，你刚才发现没有，来这摊位的，只有我一个人。】
系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曼曼你一个人，停留在摊位上。】
程曼曼说：【方才我就跟你介绍过，来这的，都是熟人带着熟人，因此这条街大部分，不，甚至可以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熟客。】
【这摊主装得这么可怜，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哪怕不买，都会在他摊位上看一看，可这么久了，一个人都没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么一说，系统也觉得这绝不正常。
【更何况，这条街的规矩，就是一旦钱货两讫，哪怕买到了假货，也不能宣扬，让摊主没生意做。】
【但不主动宣扬是一回事儿，不再上当总行了吧。】
系统恍然大悟，【曼曼，你是说，这里的人，说不定都被他骗过！】
难怪，难怪这个摊位会冷清成这样！
程曼曼道：【没错，统子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可是曼曼，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系统疑惑道，【既然这人装出这副模样，已经骗不到人了，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摆摊，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程曼曼耐心地解释道：【我只说了，这条街百分之九十的人是熟客，可还有百分之十的人，是头一次来呢。】
【统子你想想，若是你第一次来这儿，一来，就看见这么个‘可怜’的摊主，你会不会在他家看看，买点东西？】
答案是肯定会的，所以，这人才会继续这么做，无非是等着宰人罢了。
【何况，这行哪怕是真品，利润也高得吓人，这行可是向来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
【你再想想，他一件赝品，卖出了真品的价格，那其中的利润，值不值得他这么做了？】
系统听后连连感慨，【奸啊，这人也太奸了，你们人类太可怕了，曼曼你这一通分析，我都快长脑子了。】
程曼曼挑了挑眉，长脑子好啊，这小蠢蛋早就该长脑子了，真长脑子那才不枉她解释了这么多呢。
知道这摊主奸诈之后，系统又开始担心了。
【曼曼，要不咱们还是换个摊位吧，万一你看错了怎么办，万一他摊位上的东西，全都是假货呢？】
程曼曼耐心道：【不会的统子，其他的东西我可能会看错，这件东西，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程曼曼看中的，正是摊位上的那枚血玉扳指，有段时间，霍乘风对玉石很感兴趣，经常带着她去公家的、私人的玉石厂，或者是赌石的地方。
她私下算了算，光是和她在一起买玉石的时候，霍乘风在上面，就花了上百亿。
虽说赌石她仍没学到皮毛，可鉴定一块玉是不是好玉，她已经练出眼力了。
可即便已经看出，这摊位上的血玉扳指是真货，程曼曼仍是蹲在摊位前，假意挑挑拣拣。
这些摊位摊主卖的东西，大部分来源都不清不楚的，可能连他们自个儿都不知道，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
这个摊主，就不是个正派人，程曼曼担心她对血玉扳指，表现得太过热切，让他看了出来，胡乱涨价。
反正这摊位前也没别人，她干脆假意冲旁边的玛瑙二龙戏珠鼻烟壶伸出了手。
这件东西，不用猜，她就知道是个赝品，真正的玛瑙二龙戏珠鼻烟壶，可是几百年的文物，现在就在霍家藏品里呢。
当初霍乘风买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果然，程曼曼一拿起鼻烟壶，摊主的眼神就微不可查地亮了一瞬，若非程曼曼余光一直观察着，还看不见这幕。
“哎哟，这位小姐可真有眼光，这鼻烟壶，可是三百年的古董，可是我自己家传下来的，若不是缺钱，家里连饭都揭不开锅了，我还舍不得卖呢。”
男人显然是骗利索了，鬼话张口就来。
他看着程曼曼拿着鼻烟壶，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心底不屑地想。
又一只肥羊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