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么问题吗？”白芷懒懒的问。
这个结果她当然乐于看到，光已经越来越多了，要不是这些光和脑子抽了一样各玩各的，这黑暗也不至于笼罩这么久。
但凡他们坐下来互相打个电话呢？
“现在你看到的还是这个命运吗？”朗姆问。
“五十年寿命。”白芷反应迅速，几乎是秒回，精准预判了朗姆的问题。
朗姆：“……”
朗姆被卡的说不出来话，他也不能随便给白芷带替死鬼。
小白鼠也是有限的，除掉用来做人体实验的、试药的，这次许诺给白芷二十个也算是直接被掏干净了，随便大街上拉一个，很容易被警方发现。
虽然警方那群蠢货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但是苍蝇总是烦人的，他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拍苍蝇身上。
这次他没有筹码，拿不出白芷想要的东西，只能顺着白芷的话往下说。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不想出去，所以你只是不想，不是不能，对吗？”朗姆问：“客人暂时没有了，补充了会及时送过来。”
反正大有人觉得魔法就是扯淡，等他们拉来替死鬼，随便洗个脑，让他们觉得是玩游戏，然后让他们和白芷做交易就是了，还能顺便帮酒厂问点问题。
“有事说事。”白芷丝毫不想和朗姆浪费口舌。
“我们想让你离开这里，去当个卧底。”朗姆笑眯眯地说。
白芷：“？”
“傻子洗泥巴，又蠢又闲。”白芷话说的毫不客气：“这是另外的价钱。”
“如果那位先生猜的没错，你在这里会遇见光，也就是叛徒，能潜伏在这里卧底这么久，不是我们轻易能查到端倪的，直接让你说，代价也不是我们轻易负担的起的，对吧。”朗姆说。
曾经乌丸莲耶就问过白芷一个问题，最能影响酒厂的卧底有哪些具体信息，白芷张口就是百万人的灵魂。
他们去缅甸非法噶腰子也凑不出这么多自愿的灵魂啊，白芷这是让他们去以酒厂之力灭了一个小国家？
马尔代夫还不到一百万人呢！
太贵了，根本付不起，这和对一个穷鬼说去买一个一千万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白芷抬了抬眼皮，她大概猜到这两个人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们想让我离开这个地方，这样，那个人就算来了也遇不到我。”白芷托着下巴，神色怪异：“朗姆，你们想改变命运？”
“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朗姆笑了笑：“你待在这里就是命中注定，不是吗？”
“而且你说了，不止一个，酒厂就不止一个，我就直说了，你也想逃离这里。”朗姆自信的说：“向往光明却沉浸在黑暗的人来说，只要许诺一点烛火，就会心甘情愿。”
“你们怕我和他们串通一气，帮他们连成一体，让他们推翻黑暗的高塔。”白芷看着泛着荧光的水晶球，轻笑一声：“这里是我的地盘，是最安全，也是最机密的秘密基地，给他们提供据点轻而易举。”
“确实，有我的帮忙他们事半功倍……哦不，是事三分之一功十倍。”白芷嗤笑：“不过，朗姆，看在乌丸莲耶给我提供的代价让我非常满意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一下。”
“命运，是不可撼动的。”白芷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谁都无法撼动，即便是我，也是以卵击石。”
命运无法动摇，就像螳臂当车，弱小的螳螂拼尽全力，最后也只会死在车轮之下，它想做的、想保护的，通通都会化为泡影。
“白芷，你太久没接触过人类了，你总是强调你只是个受了诅咒的人，但是你现在真的还拥有人的感受吗？”朗姆反问：“过程就是意义本身，我很喜欢中国的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是因为还没遭受过毒打。
白芷在心里默默腹诽，但是她没说出口，她能看出朗姆根本听不进去。
朗姆和乌丸莲耶分别是这庞大黑暗帝国的二把手和一把手，酒厂人才济济，他们几乎呼风唤雨，他们是骄傲的，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不自量力啊，和她一样不自量力，只是她付出了太多的代价而已。
“随你们。”白芷摇了摇头：“人所有的反抗，特别是得知了自己命运之后有针对性的反抗，只会让命运更加糟糕，只会让结局更快的发生。”
“与其痛苦的挣扎然后死去，何不放宽心态好好享受到最后一刻呢。”说着，白芷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们就偏偏要逆天而行，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朗姆说着，露出一个疯狂的笑，这笑转瞬即逝，却被白芷捕捉了个彻底。
唉，是啊，她是记得的，柯南世界中酒厂所追求的是永生，这种逆天的东西。
“随你们。”白芷撇撇嘴，虽然她一点也不认同这个馊主意。
让她出去就碰不见那些光了？开什么玩意，在阳光下的光只会更多吧？估计朗姆只是想剥夺她对这片空间的掌控权而已。
确实，这里是她封印自己气息的地方，这片空间是她的迷宫，来的人只要她想都会被困死在这里，也是在保护她，她当然也可以反过来做手脚。
朗姆怕是觉得，与其让那些光聚集在这里，让她提供绝对秘密的场所，不如让她去外面，这样只要酒厂肯下功夫，就没有捣毁不了的据点。
“什么时候？”白芷问。
“三十天后。”朗姆说。
还挺物尽其用，赶着下个月第一天把问题用完再放人。
白芷没意见，只是有点烦，她完全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在原来世界看的名侦探柯南忘的七七八八了，就记着大概的一点点。
她已经流浪几百年了，能记得才怪。
“带点视频资料之类的东西来，我了解一下外界。”白芷轻叹口气，她其实真的一点也不想和外界打交道。
她社恐。
原来的世界，她上台演讲就没有不被老师说过的，每次都批评她，说她不知道和台下互动。
互动啥啊，要命。
“行，没问题。”朗姆对于白芷的顺从很满意：“你走了，这里还能维持吗？”
“可以，不过就不能随意变化了，我定个型然后画张地图给你们。”白芷随意的说：“镜面幻化差不多也需要十天左右，这段时间，把客人带齐了。”
“当然，该给你的东西我们当然不会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