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程栀眯着眼睛翻了个身，脑袋很痛，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她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发现她昨天的吊带裙子已经换成了白色真丝睡衣。
她什么时候换的睡衣，什么时候睡着的？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浴室隐隐传来的水声，让程栀一下记起了昨晚自己拉着顾泽上三楼来的事。
他们昨晚做了？
可是程栀觉得自己除了头有些痛，浑身酸软无力，并没有胀痛感。
恰巧这时浴室水声停止，顾泽只围了浴巾走出来。
别看顾泽看起来是职场精英的人设，身体上的肌肉却一个不少，腹肌居然也有八块。
面对程栀的打量，顾泽一点不避讳，朝着她直直走过来，“醒了。”
“我们，昨晚有做什么吗？”有些事情，心里拿捏不定，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程栀踌躇一下便开口问道。
顾泽挑眉，声音有些低，“你说呢？”
说着他将浴巾扯下来，在程栀面前旁若无人地换衣服。
啊，要长针眼了！
程栀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睛，但她还是忍不住给自己留了条缝偷看。
顾泽瞧着她懵懵的可爱模样，不由地勾起嘴角。
“顾泽好感度+10，总好感值90.”
90？什么时候顾泽的好感度居然90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们真的……
“顾泽，颜值92，好感值90，攻略成功，收录男神图鉴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十年寿命。”
程栀已经管不了系统的提示了，“我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昨晚发生的你都不认吗？”顾泽穿完衣服，打开衣柜。
衣柜里都是管家为程栀准备的当季新款，裙子，上衣，外套，裤子，什么都有，挂满了整个衣柜。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衣架，他耐心地挑选起来，不多会他便抽出一件外套来，“早上有些冷，穿件针织外套？再配条白裙子？”
“可以吗？”
“啊，恩，可以。”程栀看着他将衣服放在床上，还是好奇地问，“所以昨晚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顾泽突然弯下身，抬了下巴轻轻在程栀唇上啄了下，声线低沉迷人，“自己想。”
救命！程栀心跳忍不住加快，他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又禁欲又撩的模样很让人欲罢不能啊！
昨晚要是没发生什么，那她才是吃亏了。
程栀只恨自己昨晚喝断片，居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换衣服吧，我让管家准备早餐。”顾泽像是别墅主人般淡然离开。
程栀揉揉太阳穴，这就是宿醉的后果，头好痛。
她从空间摸出一瓶清除液，仰头喝光后，全身上下便轻松起来。
没着急着穿衣服，程栀跑去卫生间检查了身体，发现身上皮肤并没有可疑的红紫，可是她身上丝毫没有酒气，明显昨晚是洗了澡的，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去洗澡的。
而且顾泽那么自然吻她的样子，说他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她一点都不相信。
算了，喝断片的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吧。
程栀换好衣服便下楼去，大厅里几个男生喝得烂醉，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孙妍和邵峰昨晚住的二楼客卧，安琪和曾清婉将喝得不省人事的江念念背回了客卧。
还有学生会两个女生也一起住的二楼房间。
似乎有人叫他们起床了，众人倒是默契地在一楼大厅集合。
“橙汁儿，你怎么看起来清清爽爽的，精神头十足，我这头还痛着呢，浑身也不得劲，明明我们喝得差不多啊。”
江念念走过来，整个人挂在程栀身上，一边抱怨着一边要贴贴。
“行了，谁让你贪杯，喝多了。”程栀拍拍江念念的头，“我让阿姨帮忙给你们煮点醒酒汤，喝了就好受了。”
见到顾泽从厨房走出来，程栀笑起来，“你们把顾总带来的红酒全喝光了，我得想办法奖励你。”
送什么好呢，跑车还是豪宅还是钻石项链？到时候让江念念自己选好了。
顾泽看着程栀微勾嘴角，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程栀却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他说，“我家还有一酒窖的酒，我带你去搬？”
“那就不必了。”本来就是打趣顾泽，又不是真想贪他便宜。
“醒酒汤和早饭马上就好，各位可以先洗漱。”顾泽再次开口道，这下是对所有人说。
江念念打了个哈欠，凑在程栀耳边说，“我怎么觉得过了一晚上，顾学长像是这里的男主人了？”
“你怕是没睡醒。”程栀睨她一眼，“不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少来，我是没睡好又不是瞎子。”江念念坏笑道，“顾学长今天看你的眼神都在拉丝，好像巴不得时刻和你黏在一起。”
“才过一晚上你们就这么腻歪，老实交代，顾学长昨晚是不是在你房间过夜了？”
程栀睁着眼睛说假话，“我昨晚喝得烂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怎么啊！”
“屁！你们俩肯定发生了啥。”江念念嘴角根本压不住，想想自己男神能和闺蜜在一起她就好激动，“我等着你俩请我吃饭。”
“哎哟，有眼屎，我要去二楼洗漱了。”
所有人都去二楼洗漱了，顾泽递过来一杯温开水。
程栀接过，有些不自然道，“你别这样。”体贴得她有些害怕！
她仔细注意了下顾泽，江念念说顾泽看她的眼神能拉丝，这不挺正常的眼神吗？还是那么深邃和往日顾泽没什么两样。
见程栀一直盯着自己瞧，顾泽刚要说话，程栀收到条信息，她拿起手机发现是杨汾的微信。
“程小姐，您今天约了陆今安补课，已经九点了，现在要去公寓那边吗？”
十点陆今安要过来补课啊，她怎么忘了！
程栀匆忙喝了口水，将水杯塞给顾泽，“我还有些事，得走了，早饭就不吃了。”
“麻烦你和我朋友们说一下。”说完她便匆匆离开。
顾泽颔首，她的朋友，她自然会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