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
我和叶子都出了门。
她去了菜市场买菜，而我则是在路上游荡。
情不自禁，我又想到了前女友曹丽娜。
张小波被我打伤，躺在医院里，乔雪菲已经给某银行的负责人去过电话，相当于帮张小波请了长假。
哪怕张小波修养几个月，也不用担心被银行辞退。
我不希望张小波欺负曹丽娜，但我从没有想过拆散他们的家庭。
我和曹丽娜没有将来，但我祝福她夫妻和睦，家庭美满。不管她的孩子是谁的种，都要茁壮成长。
这时候。
我接到了李琴歌的电话。
“菲姐说，潘大郎的老妈被炸死了，痛快！巨浪，我这么幸灾乐祸，你会不会对我有不好的看法？”
“其实我也在幸灾乐祸，我对自己没意见，那么对你也没意见。”
“方便的话，你来我家，做菜给你吃。”
“行。”
我觉得，走在清冷的街上，没有去李琴歌家里那么滋润。
李琴歌有多么美妙，我都体验过了。
记忆犹新，无比想要重复。
我打车赶到了福康小区，看到了在小区门外等候的李琴歌。
一起去商店买了两瓶酒，这才去了她家里。
李琴歌去掉了羽绒服，在我面前迈出了企鹅步。
看起来一点都不傻，有的只是火辣。
“当年，我妈管理经典酒吧，魏枝俏当着很多人的面，一口唾沫吐在了我妈脸上。
说我妈是骚狐狸，勾引她家男人。可是勾引潘北辰的女人，有很多。”
听到这样的信息，我心里微微一颤。
“那么琴歌，你妈到底有没有勾引过潘北辰？”
“我妈有点骚，她做过什么，很多我都不知道。但我妈有底线，不会与魔鬼为伍。阿弥陀佛，我都说了什么？”
看到了李琴歌的伤感。
她有可能在我的面前念经，我急忙告诉她，咱们应该这样。
“好喜欢……”
我的表现，让李琴歌极度享受。
“巨浪，不要贪得无厌，我去做菜。”
李琴歌去了厨房。
家里暖气很热，做菜的时候，她身上衣物那么少。
我坐在客厅里，抽着烟琢磨以后的事。
想到了人在泰国曼谷生活的母亲，等元旦那天，我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我不了解母亲在曼谷的生活，母亲也不可能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
我不能够守在母亲身边孝顺她，因为对她重新组建的家庭而言，我是外人。
我去了以后，可能引发家庭矛盾。
我能做的就是，电话报平安。
李琴歌开始端菜。
“巨浪，你先开吃，我再弄个汤。”
“喝酒就行，不想喝汤。”
“你来了，这顿饭必须细致到位。而且看到了你，我才会想到善待自己。”
李琴歌又跑去了厨房。
我在餐桌旁坐下来，拿起筷子吃菜。
在李琴歌家里，一点都不需要拘束。
李琴歌端着汤走过来。
她脸上的喜悦难以形容。
魏枝俏被炸得血肉横飞，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快乐。
碰杯后，李琴歌仰头干杯，啧啧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释然笑着吃菜，心里高度不认可这两句话。
几次碰杯后，喝酒很急的李琴歌脸上浮现酒红，整个人似乎都处在飘飘欲仙的状态。
“潘大郎和他老爸潘北辰也该死。”
“那肯定啊。”
我认可李琴歌的想法，又问，“你怎么看待潘可卿？跟潘家其他人比起来，潘可卿似乎是个异类？”
“他们是一家人，没有异类，都是同类。”
李琴歌貌似在搜寻记忆，“潘可卿这女人，够娇美，够有才，主打一个高冷，就好像她的背景多么深厚。
如今，潘大郎一直在拉拢你，估计最近，你就能见到潘可卿。因为魏枝俏的葬礼，潘家很可能邀请你。”
我考虑片刻，说道：“魏枝俏死得很凶残，对潘家来说，肯定是影响越小就越好，应该没有公开的葬礼。”
“一定规模的仪式肯定会有，潘大郎一定会邀请你。”
李琴歌一直这么强调，我必须多问几句。
“我跟潘大郎来往，你心里对我没有怨恨？”
“没有啊，菲姐对我说过，巨浪跟潘大郎来往就是为了修理潘家。”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举杯和李琴歌碰了一下。
提醒她，喝了杯中酒，就不要继续喝了。
离开了餐桌，李琴歌邀请我去她的卧室看风景。
我仔细观摩。
一直到李琴歌变成妖媚的美女蛇……
我有点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李琴歌都把晚饭做好了。
晚饭很清淡，但是比较有营养。
李琴歌喝粥的时候，嘴唇惹火。
“夜里你一般干什么？”我好奇看着她。
“看电视，玩电脑，或者念经和抄写佛经。皈依雍和宫之后，我有两次梦到母亲，有一次梦到父亲。也许，我的虔诚已经感动了上天。
最近那场大雪纷纷扬扬，洁白的雪花像是在洗涤人间的邪恶，这场大雪就是我带来的，因为我抄写佛经字迹工整。”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
“是。”
我哪里敢否定？
夜里九点多，我才回到家。
叶子流露出了孤独，娇嗔道：“你真牛比，出去就是一整天，这是钻到谁的温柔乡里了？”
“本来在路上溜达，后来李琴歌给我打了电话。”
“懂啦，你们一起庆贺潘大郎老妈被炸死，然后互相研究身体。”
叶子的表情越来越柔和，“明天就是元旦，99年第一天。但愿一切顺利，我想在99年开启新的生活。”
“你给自己安排的新生活，在京城，在哈尔冰还是在漠河？”我笑着。
“也许会在大兴安岭脚下一个小村庄，我的爱人牺牲在火海，我要看着他远走的方向。”叶子的泪水几乎饱和，嘴角的微笑却很甜美。
“不要折磨自己，小心我让你怀孕。你的男朋友早就完蛋了，你应该考虑培养下一代。”
我无心亵渎救火英雄。
我只想让叶子勇敢而明媚的看待生活。
叶子也没生气，却是不屑道：“你想跟我培养下一代？不能够啊，我都快比你大十岁了。等我老了，你还那么年轻，等我失去了润滑，你还那么挺拔，等我……”
叶子的言语越来越骚。
但是，我喜欢听。
冷不防，就被叶子扇了一巴掌。
我的脑袋都在颤抖，急忙伸手摸了一把，鼻子没流血。
我没有问叶子，为什么打我，而是很安静的给自己戴上耳机，开始听歌。
叶子抓住了我的手，贴在她脸上，提醒我给她一个耳光。
我摇了摇头，拿开了自己的手。
叶子依偎在我怀里，和我用一个耳机听歌。
重低音很强烈。
叶子丰腴的身体律动也很有节奏。
隔着衣服，温柔的荡漾。
忽而，叶子嘴里发出了似哭非哭的哼声。
“怎么了，我可没有乱摸你。”
“巨浪，住到你家之后，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就不是在破案，而是在享受生活。
以前，我执行任务从来都不是这个节奏。而且这次，对潘北辰家里采取行动的，也不是我和你，而是别人。
暂且可以认为，冲在最前面配合专案组的人，其实是你的师父马永真。”
叶子说出来的，我也早就想到了。
警察总署位高权重的冯慧祥，让叶子住到我家里，绝不是为了让叶子冒险，而是为了让她享受。
但是，就因为叶子住在我家，那么破案的过程，我和乔家都是大功一件。
给了我们立功的机会，同时保护了即将离开警察队伍，开启新生活的叶子。
这是一箭三雕。
“巨浪，你给马永真去个电话，今晚我想跟他谈谈。”
“你怎么不说，让我给冯慧祥去个电话？”
“你……，我求你了，你给自己师父打个电话怎么了，要不，你给自己师母去个电话？”
“大晚上，我约师母私聊，我要多么大逆不道才能干出这么操蛋的事？”
我的双手，开始对着叶子使坏。
叶子扭动躲闪，整个人都凌乱了。
“好啦，巨浪，你不想打电话就算了，别一直弄我。”
叶子推开了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点燃一支烟，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菲姐的小舅冯慧祥，人真好；叶子也很棒，漂亮，有实力，祝福叶子。”
我也在心里震惊，师父马永真，狠辣起来绝不在我之下。
一番骚操作，就让魏枝俏和蔡良同归于尽了。
潘家别墅成了凶宅，潘北辰和潘大郎成了惊弓之鸟。
“也许元旦当日，马永真那边的人就能逮住张彩霞。到时候，好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