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多大啦！”孟栀看着拉扯争论的两人，完全没意识到洗个碗都能谦虚这么久。
顾时宴抬眼看孟栀，可怜巴巴的看了她一眼。
又很快低下头。
在孟建国耳边说：“老师，这回的碗筷我不洗的话，我这个年过不踏实。”
孟建国两手一放：“那你去吧。”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仿佛上一秒拽着的人不是他。
洗好碗，顾时宴又陪着孟建国看了会春晚。
差不多十点，顾时宴起身告辞。
“栀栀，你去送送小顾。”
“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关上门的一瞬间，顾时宴伸手拉住孟栀的手。
勾了勾。
他垂下眼，侧眸对上孟栀干净澄澈的眼，拉着她快走两步，带到隐蔽角落。
问她。
“我可以亲吗？”
语气小心翼翼。
孟栀弯了弯眸，红着脸，看到他装可怜的样子却有点想笑。
眉眼弯弯的女孩主动拉下他的脖颈，踮着脚尖，闭着眼不着要领的、笨拙地、的贴上他的唇角。
“这样可以了吧？”
女孩红着脸，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甜腻腻的滋味。
眼神无辜，仿佛在说亲过啦......
顾时宴勾着唇，把孟栀拉进怀里，低下头凶狠地捉住女孩的唇。
孟栀“啊”了一声后，剩下的嘤咛声都发不出，被他吞入腹中。
他的手心捧着她的后颈，温度热烈又灼热。
气息不稳间，他的手插进她的发间，迫着她仰起头。
孟栀浑身发软，好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风雨浮沉、飘摇，找不着方向。
他要掌控她实在太容易，孟栀被亲的有些受不住。
“啊......宴......”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试图让他清醒一点，很快作乱的小手被他捉住。
他埋在女孩柔软的脖颈处蹭，气息不稳。
紧紧抱着的人胸膛起伏，耳边是对方情动的喘息。
“栀栀。”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吻你。”
顾时宴抵着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又诱人。
“栀栀，孟老师对我还算满意吗？”他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孟栀红着脸，随着他的话脸色越来越红。
“你什么时候才能做我老婆？小栀栀？”他低着声音，缠着她问。
孟栀本就散乱的呼吸一促，心跳慢了半拍。
熏红的耳根一下子红的透顶。
不等她回答，他咬着她唇角厮磨着，哑声问：“宝宝？”
孟栀小声应：“嗯......”
“宝宝。“
“嗯。”
“谢谢你。”
孟栀没反应过来，“嗯？？”
“今天的孟老师让我想到我爸爸。”他哑着嗓子小声道：“给我红包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有点不稳。”
顿了顿，他继续说：“有你在，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宝宝。”
孟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心疼的开口：“阿宴，阿宴，阿宴。”
“我爱你，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孟栀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坚定而温暖。
“嗯，我也爱你。”顾时宴将女孩抱得更紧，就像要揉进怀里，永远都不放开。
孟栀红着眼眶。
“你别哭。”顾时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嗯。”水做的女孩，被劝后金豆子越发汹涌。
他心一慌，抬手擦拭她的眼角：“大年三十，不要哭了。”
“哭了就不好看了。”他低哄着。
“嗯。”孟栀点头，小声抽噎了一下。
这五年他一个人，一定很辛苦。
别人都看到他现在如何成功，但背后的心酸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的顾时宴，她只要一想到，就心口发疼。
“宝宝。”
“嗯？”
顾时宴笑着放开她，拉着她的手，“我差不多该走了。”
“孟老师在楼上说不定已经磨刀霍霍。”
“哈哈。”孟栀笑出声，“那你快走。”
“微信聊，宝宝。”
孟栀红着脸：“嗯，路上开车小心啊。”
顾时宴无赖的点了点自己的脸：“亲我一下就走。”
女孩红着脸，再度踮起脚尖，他勾着笑低头迎合。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下。
女孩羞红脸，推了推他：“快走吧！”
脸色绯红，看都不敢看他。
头顶一声闷笑，顾时宴把她送到单元门前：“快进去，我看着你进去。”
孟栀点头，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道别。
“进去吧，你不进去我舍不得走。”顾时宴笑着打趣。
“知道啦！”孟栀红着脸快步走近大门，跑着上楼，在楼梯转角平复心情。
顾时宴在原地等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孟栀家的楼层，灯光一如既往的温暖。
灯火通明的除夕，四周喧嚣的烟火迸裂声，他再也不觉得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