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分析了三种可能。
一、秦诡的确没有防到袁鹤。
他更没想到,对他言听计从的袁鹤会是萨达的人。
二、秦诡知道袁鹤是萨达的人。
他也想除掉袁鹤,但是,没有实证。
所以,他要处死萨拉沙,逼出袁鹤。
萨达为了救萨拉沙,只能让袁鹤暴露。
三、秦诡还有更深远的计划。
至于他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秦笑川觉得,第一种可能比较小。
要不然,秦诡也不会掌控绿洲安全部门那么多年。
他应该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
至于第三点,秦笑川还猜不到。
秦笑川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点。
如此来说,秦诡还有帮手。
以他的能力,是难以推翻萨达的。
问题是,秦诡为什么没有提前对自己打过招呼?
是对自己不信任吗?
自己可是刚和他父子相认。
又或者是,他不方便告诉自己?
秦笑川有诸多猜疑。
最让他不理解的是,如果秦诡把自己假扮秦诡的计划告诉过袁鹤,袁鹤就会告诉萨达。
萨达知道真相后,又会有什么措施?
秦笑川也不去猜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他已经展现了自己的价值,没人会害他,而且,还得拉拢他。
尤其是,萨达拉拢他的意愿最为强烈。
虽然,他被卫兵看了起来,但是,他相信,萨达很快就会找他。
秦笑川被卫兵带到了只为贵族提供服务的医院。
医院的环境非常不错,但是,设备却十分落后。
这里的医生,基本上都是中医。
医生给秦笑川清理了伤口,并进行了包扎。
这种小伤,秦笑川根本不用住院。
但是,卫兵却让他必须住院。
而且,病房外面还有卫兵站岗。
秦笑川只能乖乖听话。
中午时分,德蒙居然率先出现了。
他先是关心了秦笑川的伤势,才说:“秦诡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有事,警卫厅厅长只能是他。”
秦笑川回道:“我对你们绿洲的事情不感兴趣。至于跟谁合作,也不感兴趣。我只要知道,我能把军火卖出去就行。”
德蒙说:“在绿洲,敢光明正大采购军火的,只有警卫厅。”
“萨达为什么能采购?”
“他分管经济,手里有一支卫队。但是,人数少,采购数量有限。”
“也就是说,我要想长期合作,只能跟警卫厅合作?”
“对。”
“袁鹤现在是厅长,我也可以跟他合作。”
“我分管警卫厅。没有我的签字,谁也无法采购军火。”德蒙挑了挑眉。
秦笑川只好说:“请德蒙长老指一条明路。”
德蒙说:“等秦诡出来。”
秦笑川摇头:“我没那么多时间。”
德蒙意味深长地说:“时间不会太久。”
秦笑川又说:“我的客户不仅仅是警卫厅,我还想卖给别人。”
德蒙哼道:“你别想让萨达当你的靠山。那个人,非常狡猾,你玩不过。”
秦笑川问道:“我将军火卖给萨达,不违法吧?”
德蒙回道:“不违法。你可以卖。”
秦笑川想起一事,说:“既然你分管警卫厅,我可以直接跟你合作。这样就省去了中间环节。”
德蒙摇头:“我不碰那些东西,具体流程由警卫厅和你接触。”
秦笑川点头:“明白。”
德蒙临走前,又嘱咐道:“等着秦诡。”
秦笑川只是报以微笑,没说话。
下午四点左右,萨达亲自来见了秦笑川。
与他同来的,还有袁鹤。
萨达同样关心了秦笑川的伤势,并再次代萨拉沙道歉。
随后,他问道:“德蒙是不是让你等着秦诡?”
秦笑川点头:“是。”
萨达轻笑一声:“秦诡是出不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笑川看向袁鹤,说:“想必袁厅长掌握了秦诡的很多证据。”
袁鹤回道:“我手里的证据没什么份量,弄不死秦诡。”
秦笑川好奇:“你跟了秦诡那么多年,真没找到重量级的证据?”
袁鹤回道:“秦诡那个人,做事谨慎、规矩,还真没犯过什么错。”
秦笑川点点头:“知道了。”
他又看向萨达,问道:“你为什么说秦诡出不来呢?”
萨达说:“除了我想除掉秦诡之外,还有其他长老也想除掉他。现在,能保秦诡的,只有德蒙了。”
“德蒙势单力薄,又因为秦诡的事情被限制了很多权力。所以——”
“现在,整个绿洲根本没人会救秦诡。”
秦笑川疑惑地问道:“你们为什么那么想除掉他?”
萨达回道:“因为,秦诡手握绿洲的武装力量。”
“当初为什么要选他做警卫厅厅长呢?不选他不就行了?”
“不是我们选的,是老长老选的。”
“老长老?”
“他已经去世了。多年之前,老长老才是绿洲的掌权者。”
“为什么现在变了呢?”
“老长老去世后,谁都想掌权。在此之前,共有十三个长老。你猜,为什么只剩下我们七个了?”
秦笑川回道:“相互争斗,都死了。”
萨达点头:“你猜对了。我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我们七个讨论后决定,每年推举一个轮值长老,他就是绿洲最高的掌权者。”
“其他长老都不得闹事,有什么大事都必须召开会议才能决定。”
秦笑川笑道:“你好像跟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
萨达说:“我们既然要合作,我肯定不会对你隐瞒。我的诚意如何?”
秦笑川点头:“诚意很足。”
“我还有更大的诚意。”萨达神秘一笑。
秦笑川好奇:“说来听听。”
萨达没有说,而是转移话题:“这个消息非常重磅,所以,我得看到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
“对。我要跟你深度合作。”
“能具体一些吗?”
“我需要你的军火。”
“当然没问题。卖给谁都是卖,只要赚钱就行。”
“钱不是问题。但是——”萨达悠悠地说:“我要跟你独家合作。你只能把军火卖给我,不能再卖给任何人。”
秦笑川淡笑道:“你虽然有卫队,但是,人数有限。德蒙长老说……”
萨达摆手打断秦笑川,说:“德蒙以为,他还能执掌警卫厅吗?一个秦诡已经把他连累了。以后,警卫厅都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