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咽了咽口水，一眨不眨地盯着臣夜。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句“好”，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在听到起哄声后，她赶忙闭着眼捂住了快要烧熟的脸。
几秒之后，周围突然安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掌拉开。
冷杉香扑面而来。
宋妍睁眼，就见一张隽秀的脸近在咫尺，他眼角的笑意很深，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光。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沉道：“我活儿好？”
宋妍轻咬着唇，酒突然醒了一半。
臣夜一把将她捞起，把她按进怀里，“回家了，你们慢慢玩儿。”
宋妍把脸埋在他颈窝，大气不敢出一下。
臣夜抱着她，一上车就把她压在座椅上。
“妍妍。”
他喘着气，声音低沉好听，刮过耳膜令人心尖颤抖。
宋妍凝视着他好看的眉眼，半晌没有开口。
臣夜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两人鼻尖无意识地蹭在一起，又分开。
“妍妍。”
他叫着她的名字，再次低下了头，鼻息交缠。
这次的吻强势霸道，吻得人舌尖发麻。
宋妍闭着眼，积极回应着他。
车内温度骤升，就在衬衫被他撩起之际，宋妍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臣夜抬起了下巴。
他眼尾泛红，胸口起伏，呼出的气带着酒精的清甜。
薄唇轻抿，眼神带着几分委屈，“不可以吗？”
宋妍调整着呼吸，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环上了肩，“先回家。”
臣夜从没觉得，等代驾的过程这样漫长。
他懊恼，早知道不喝酒了。
宋妍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滚烫的温度，偷笑。
她能听到，臣夜的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妍妍。”
“嗯？”
臣夜扣住她的后脑勺，再次低头吻了上去，直到手机传来一串铃声响。
“您好，麻烦您开一下车门。”
宋妍推开他，赶忙整理了下衣摆。
臣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按开了车门。
他攥着她的手，“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宋妍红着脸，小声道：“我那儿吧。”
出了电梯门，臣夜一把将宋妍扛在肩上，快速打开了门锁。
宋妍诧异，“你知道我密码？”
臣夜不轻不重地将她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下来。
他手背轻蹭着她的脸颊，深情的眸光在她脸上游弋，“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不直接闯进来，还不是因为想听你的话。”
宋妍看着他那双勾人的眼睛，心底荡起一片涟漪。
都说小别胜新婚，时隔几年，两人再次亲昵，心底的悸动不亚于初次缠绵。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刚才那暧昧的气氛，此刻的宋妍，很想与眼前这个爱了很多年的男人翻云覆雨。
但她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她抬起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个吻，“困了，早点睡吧。我睡床，你睡沙发。”
臣夜勾着唇，眉眼间尽是诱惑，“你不是说我活儿好么，这么多年了，不想再体验体验？”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和胸肌。
宋妍咽口水。
“真不试试？”
宋妍脸颊发烫，却不想认输，她挠他痒，“臣夜，你别想拿捏我！”
臣夜最怕痒，突然被宋妍挠，他笑着向旁边倒去，没想到脑袋突然撞到了床头柜。
宋妍吓得从床上爬起，赶忙去检查伤口。
“疼不疼？有没有伤到？”
她半撑着身子，领口微微敞开，两团半包裹住的春色在臣夜面前不停晃动。
臣夜疼得龇牙咧嘴，又莫名觉得好笑。
他抬手，一把将她按向自己，隔着衬衫咬向一边。
宋妍没防住，唇间溢出一声嘤咛。
就在臣夜打算得寸进尺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宋妍的惊呼。
“臣夜，你脑袋流血了！”
醉意全无。
炽白的灯光下，臣夜一脸幽怨地坐在沙发上，宋妍给他处理伤口。
“乖，再忍忍。”
臣夜看着晃在眼前的胸口，又抬手去拉扯布料。
宋妍打掉他的手，“安分点。”
臣夜委屈，但臣夜不敢说。
察觉到他可怜巴巴的视线，宋妍不禁荡起一抹笑。
处理好伤口后，她跨坐在他腿上，指腹蹭着他眼尾。
经过这一番折腾，宋妍突然少了点感觉。
“下次吧。”
臣夜压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半吸半咬，“怎么补偿我？”
“你说。”
“以后每天吻两次。不对，两次不够，三次。”
宋妍扑哧笑出声。
就这点追求？答应，都答应。
“妍妍。”
“嗯？”
臣夜把她揽进怀里，“我能等。”
宋妍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哪里忍心真让他等那么久。
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定下一个时间。
……
一星期后，慈山医院。
臣夜看着检查结果，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情况没有好转，也没有更严重。”
郁川庭手指摩挲着轮椅扶手，渐渐攥紧。
“我正在联系国外的几个专家，准备一同会诊，再坚持几天吧。”
“阿茉……”郁川庭小声呢喃着。
“怕她担心？”
“我之前答应她，等我在国外办完事就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我现在这个样子，告诉她只会影响她做抉择。”
臣夜把化验单放到一边，“只要你不是存着怕你拖累她的想法就好。”
郁川庭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我还真这样想过。”
“啧，你是真不了解她？”
“正是因为了解，才会那样想。”
臣夜深吸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她当年为什么跳江？这里面就没存着离不开你的心思？”
郁川庭的心突突跳了几下，很多事情，他不敢细想。
见他神色黯然，臣夜拍了拍他的肩。
“别想太多，你的病交给我，一切都等痊愈了再说。”
出了诊室，江茉拿毛毯仔仔细细地围在了郁川庭腿上，又给他戴上了帽子和墨镜。
虽然他们来时走的VIp通道，保险起见，还是注意点好。
上车之后，郁川庭轻握住江茉的手，秦阳随手按开了音响，里面正在播放金融新闻。
然而下一秒，车内三个人都怔住了，车厢内只剩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