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后背僵直，察觉到背后发烫的视线，没办法她只能转过身，露出一抹心虚的笑容。
“我们昨天....没发生什么吧？”
实在是桃花酿的劲儿太大了，姜酒到现在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云水黎抱住她时候的那种温暖，还有鳞片蹭过皮肤的酥麻。
“师妹觉得呢？”
云水黎没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酒，柔声反问道。
“.....应该没发生什么....”
姜酒看着云水黎一副好像刚刚吃饱了的神情，她越来越不确定，语气也是越来越虚。
“既然师妹这样觉得，那就当是了。”
云水黎笑意盈盈，也不生气，看上去真真叫人慌张。
“直接告诉我吧。”
姜酒丧气的抓了把头发，整个人都颓丧下去，天知道如果她真的和云水黎发生了点什么的话....
她该怎么面对自己。
“昨天师妹可是抓着我的鱼尾不放————”
云水黎故意拉长音，让姜酒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鲛人的尾巴不可以随便碰，只能给自己的爱人摸，她昨晚居然抓着云水黎的尾巴不放？！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道歉的话脱口而出，甚至无需过脑。
姜酒滑跪的速度一向很快，主打两个字‘从心’。
“师妹就没想过要对我负责吗？”
云水黎眼眸总染上哀伤，看上去楚楚动人，加上鲛人美丽到极致的容颜，一时间让姜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情绪梗在胸口，不上不下，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她好像个吃干抹净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渣女。
房间里两人僵持着，姜酒反复深呼吸好几次，终于在做了千百次心理建设以后，她才缓缓张开嘴，下定决心想要承诺些什么。
结果原本还神色悲伤的云水黎忽然弯了弯眉眼，出声打断了姜酒的话。
“师妹不必为难，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云水黎有时候很担心姜酒的粗神经，真的很容易被骗，很容易上钩。
姜酒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云水黎，似乎在反应他说了什么。
“也不检查一下衣服就相信我说的话，师妹太好骗，我也会于心不忍的。”
云水黎指了指姜酒的衣服，苦笑着摇了摇头。
姜酒下意识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胸口，然后.....
她整个人刷的一下从头红到脚，满脸通红的捂住胸口。
因为她才发现，她的衣襟一直都是敞开的状态，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看见里面的风景。
“你你你....我我我....”
姜酒结结巴巴，心里更坐实了她把云水黎吃了这件事。
“....唉...”
云水黎看着姜酒，一时间哭笑不得，他无力扶额，才重新伸出手指了指姜酒的腰带。
“看这里，没有动过。”
姜酒还不知道她关注的重点错了，听到云水黎的话，她才伸手去抓了腰封，这才发现那里是完好的，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这下放心了吗？”
云水黎揉了揉太阳穴，对姜酒的溺爱又上升了一层，至于原因....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现在的姜酒看起来蠢兮兮的，在他眼里也很可爱。
“哦，哦。”
姜酒呆呆的点了点头，自己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云水黎的话。
“不过昨晚我睡得很好，多谢师妹款待。”
云水黎歪歪头，缓缓走下床榻，在离开前对姜酒眨了眨眼，丢下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让姜酒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了。
“什么嘛....”
姜酒站在原地，半晌才嘟着嘴低下头，看上去还有点委屈。
她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云水黎就可以随便逗她吗？
当她是什么笨蛋吗？
另一边，离开的云水黎心情很好，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他知道，虽然的确没有发生太过出格的事情，但还是浅浅的品尝了一番师妹的味道。
比起完全吃不上肉，他还是很幸运的。
...
自从那天开始，姜酒就对见到云水黎这件事产生了害羞，每次见到云水黎都会假装没看见，快速路过他，只有红透的耳根，暴露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云水黎也没有咄咄逼人，紧逼不放，而是笑盈盈的看着姜酒，看到姜酒练剑都不自然才悠悠的收回目光。
“这个人怎么这样....”
姜酒欲哭无泪，云水黎是白切黑她早知道，但从前对她只是茶里茶气，现在怎么也用其他手段来对付她了呢？
她真的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
彼时纪尘终于回到仙御阁，姜酒才找到机会松了口气。
虽然上次因为姻缘树的缘故，两人之间气氛变得很尴尬，但现在见到纪尘，姜酒就是会感到莫名安心。
“怎么了？若是有事，可同为师讲讲。”
纪尘能感受到姜酒身上的局促不安，便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没什么，师尊最近姻缘树有什么异常吗？”
姜酒摇摇头，她可不敢说她和云水黎之间发生了什么，纪尘只是看起来很仙气不食人间烟火，但如果他吃起醋来，恐怕相当可怕。
“为师早就想对你说，这几日姻缘树愈发茂盛了，看来是人间的情爱变得多了起来。”
纪尘才不会说，因为他与姜酒的红绳无法系在一起，才会偷偷观察姻缘树的情况，倒是今天姜酒问了，他刚好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变茂盛了？”
姜酒摸了摸下巴，总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
她应该找个时间再去见见柳白。
“这也算是件好事，曾经域外天魔在人间肆虐，导致黎民流离失所，生命支流近乎枯竭，相信姻缘树重新繁茂起来，生命支流也会重新开始流动。”
纪尘身为仙尊，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
如果人类子嗣众多，就会诞生更多有天赋的修仙者，未来有机会成为仙人的人类就会更多。
自从纪陵神陨以后，九重天上的仙人比从前少了许多，很多时候纪尘都会感到人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