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警报声还在姜灯脑子里长鸣。
但姜灯已经认清了它的本质，男主在时，它就是个纸老虎。
这次还是只有警告，没有实质性惩罚。
唯一让她心烦的是男主的态度。
周雾抱着她的胳膊一下子收得死紧，像是要把她勒进身体里，姜灯被他的力气弄得很不舒服。
姜灯睁开眼瞪他。
周雾眼睛有些红，脸色也不大好看：“阿玉，不分手。”
“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不分。”
顿了顿，可能意识到自己太严肃了，周雾又缓下脸色，挤出一个笑，在她唇上亲了亲：
“宝宝，分手这件事不要动不动就拿出来说，这一点也不好笑。”
他很难受。
姜灯能感觉到。
可她也很难受，怎么办呢？
他既然这么爱她，当然要跟她一起难受了。
姜灯想。
没道理我难受的时候，你好好的。
于是她也弯起眼睛，冲周雾笑：
【对不起，刚才我确实是说了气话，我们两家已经联合了这么久，确实不是我想断就能断的。】
周雾感觉到她情绪不对，但还是稍微松下了一口气，眼睛亮了亮：
“对，阿玉，我们本来也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要不然这样。】姜灯唇角的弧度缓缓扩大：【到时候我们照常结婚，婚后各玩各的怎么样？】
其实不会走到结婚这一步，她清楚。
但周雾不知道呀。
他对她的爱，就是她伤害他最好的武器。
谁叫他主动送上门来。
他活该。
姜灯盯着周雾，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他整个人这时已经彻底僵住，呼吸在一瞬间加重了。
姜灯还在继续：【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其实很多联姻的夫妻都是这样的。】
【像徐家，徐朗的父母就是这样，其实，像我们的反而是少数。】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觉得怎……】
周雾突然压到姜灯唇上，堵住她未说完的话，侵入她口中肆意横行。
他掐在她腰间的指关节很用力，看向她的眼神这时黑压压的，带着狠戾，整个人都有些疯。
姜灯没有挣扎。
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过了很久。
他终于发完疯，贴在她耳边轻轻蹭了蹭：“阿玉，你故意气我。”
姜灯没有否认，反倒再次轻笑起来：
【嗯……被你看出来了。】
【就像这样，婚后即使你想要我，我也不会反抗，顶多就是我们各自多几个情人。】
【其实仔细想想，一辈子只能对着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看久了毕竟容易……】
周雾彻底炸了，堵住她的嘴低声吼道：
“不行！我不准！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敢找别人试试！”
吼完他就继续发疯，下床冲过去把门甩上，回来就压到床上开始撕姜灯的衣服。
姜灯这时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奋力挣扎：
【周雾，你疯了！你的生日宴马上就要开始，楼下长辈都在等你！你……】
“我是疯了。”
“宝宝，你要是不气我，我也不会发疯。”
周雾一边扯下领带绑她的手一边咧嘴笑：
“阿玉，乖一点，别再气我，要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很荒唐。
楼下的生日宴开场了，但一直没有找到主角。
一众长辈被晾在楼下，周父周母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但还是撑起笑脸招待宾客。
过了很久，有酒店工作人员在周政文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
周政文的脸瞬间沉了，走过去跟周母说了几句。
等到生日宴结束，周父周母送走众人，清场，扭头就阴着脸带着酒店工作人员去了楼上。
“是在这儿？”周政文问。
“是。”酒店工作人员应道。
里面没声音。
周政文敲了几下门：
“开门！”
里面还是没人应。
“直接开锁。”周政文对工作人员示意。
几分钟后。
门开了。
周父周母走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
周母“啪”把灯光开关打开，房间内瞬间明亮如昼。
周雾已经穿好了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还算有个人样，能看。
他坐在床边，低着头，一动不动，看到有人进来也完全没有反应。
与之相对的是姜灯。
她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盖着被子，已经睡着了，地上四处散落着她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周父周母都被这副场景惊住了。
“你们别打扰阿玉睡觉。”
周雾这时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他刻意压低了音量，说话时嗓音也有点沙哑。
周雾站起身，朝父母示意，率先走出房间。
出来后，还不忘对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酒店工作人员说了句：
“一会儿新衣服会送到底下，别忘了拿上来。”
周家老宅，祠堂。
“跪下！”
周政文往周雾腿上重重夯了结实的一棍。
周雾应声跪倒在祠堂前的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你这个逆子！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周政文气得手都在抖，一下又一下，棍子狠狠敲打在周雾背上。
“生日宴这样的场合，你居然如此不分轻重，做出这种事来！你让我怎么跟姜家交代！”
“混账东西！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强迫人！啊？”
“……”
周母在一旁看着，等周父气出得差不多了，上前阻止道：
“行了，可以了，再打要出事儿。”
周雾背上已经出了很多血，只在中途闷哼了几声，始终咬着牙没说话。
“逆子！”
“给我跪着，跪满一天，不认错，谁都不准给他送吃的！”
周父也打累了，把棍子扔到一边，甩手走了。
很快，祠堂里只剩下周母和周雾。
“小雾。”周母走到周雾面前蹲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乱来的性子，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母亲。”
周雾沉默了几秒。
“小雾。”
“妈。”周雾无声抬头，眉头痛苦地扭在一起，闭上眼，眼尾缓缓流下两行泪，“阿玉她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