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自己的情绪转移给系统，程言看向赞迪克的视线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专注中带着一丝含情脉脉。
他就看，把你给看脸红，看你下次还能不能这么狠心地对他。
可程言那眨得自己要抽筋的小眼神，注定无法引起眼前人的关注了。
表格填完，赞迪克转身，把程言挡得严严实实，对程言那抽搐的视线没有分毫意识。
只侧头看那抱着表格失魂落魄的学生，确认他没能再看到程言一眼，才迈步离开。
他才不会去想为什么这人用那种视线看程言时自己会不舒服，他只觉得眼前的两个人都十分碍眼，程言还知道稍微收敛，可那毫无自知之明的学生就是明晃晃地讨人厌了。
没能跟程言告别的学生还失魂落魄地站着，不知道只方才那片刻的相处便让自己丢了辛苦争取来的职务。
“走了。”
赞迪克开口，程言明明没看到他的脸，却莫名觉得他心情变好了，于是跟他搭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一些。
“好，谢谢赞迪克同学带我来报名，还帮我填表格。”
只是我的字写得那么丑实在是不好意思。
程言皮笑肉不笑，嘴里鼓着气，赞赞说完他字丑心情就变好，实在是太过分了。
走在赞迪克身后，见他没有回头的迹象，程言悄悄瞪他一眼，他可是很记仇的。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程言视线，赞迪克突然转头看程言，程言立刻转变表情，冲他弯弯眼睛，露出一个笑。
对上少年漆黑至极的瞳孔，视线划过纤长浓密的眼睫，眼睫颤动，忽闪忽闪像蝴蝶翅膀，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所以才会让那人目不转睛盯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刚刚才好转一些的情绪突然又变得低气压，赞迪克轻哼一声，挪开了放在程言脸上的视线。
招蜂引蝶的人，他不喜欢。
自顾自往前，脚步加快，似乎想甩开程言，可程言若是想跟上一个人，哪里是能被轻易甩开的，轻松跟上赞迪克脚步，程言还以为他真的有急事。
步子已经迈得要小跑起来，身边的人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活甩不掉，赞迪克微微蹙眉。
【滴——目标赞迪克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8】
程言猛刹车，他总算知道赞赞为什么越走越快了，是不想让自己跟着，他还想好好跟他告别呢。
站在原地，程言停了脚步，看着前面颀长的身影轻轻叹气，不想让他跟着就直说嘛，怎么一言不合降好感度，他好不容易提了两点，转眼就回到最初的起点。
想甩开的人遂着自己的心意停下来，赞迪克感觉到自己和程言的距离越来越远，可心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胸口更像是憋了一团气，离程言越远，那口气越大。
呵，说不跟就不跟了，做什么都半途而废，就算让他进入妙论派，也只会是浪费资源。
【滴——目标赞迪克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0】
？？？程言摔！！！
“气死我啦！他到底什么意思！跟着要扣，不跟了扣的更多，把我砍两半一半挂他身上一半丢掉得了！”
程言咬牙，他还真没见过这么阴晴不定的人，气势汹汹冲到赞迪克面前。
程言幻想中的自己已经用力揪住他的衣领，张嘴在那好看的唇上狠狠咬一口，然后质问他，为什么扣自己这么多好感。
可现在是现实，程言不能这么做，还要尽力把人给哄高兴，所以怒气冲冲磨着牙朝赞迪克冲过来，到了跟前却变成咬着唇，顶着一张气得通红的脸，幻想中的质问是一句都没憋出来，嘴巴张合半天，只吐出一句。
“我，我还欠你一张图纸。”
距离本已经拉远，程言却主动靠上来，红起来的脸看起来没有方才那么碍眼。
心中莫名熨帖几分，赞迪克却偏头，视线离程言更远，偏不看他，等程言瞪得眼睛冒火才启唇。
“我没指望过你能画出来什么东西。”
“……”
“……”程言忍。
“……”
他忍不住了。
抬手攥住赞迪克手腕，程言气得呼吸都急促几分，瞪着眼看他，漂亮的红色眸子都不能让程言消气。
“现在，今天之内！我一定画出来一张还给你！”
原来还会生气。
赞迪克看向程言的视线认真几分，嘴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知道为何，看到程言生气他心情好了不少，好整以暇开口。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实力。”
话音落，抬起长腿，往自己的住处去，他要亲自看着程言一笔一笔画出那张图，看看眼前这人，是真的惊才绝艳，还是只会耍点小聪明。
方才好看得不得了的背影，现在再看程言只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脸上的表情都做不到平静，程言瞪着赞迪克，跟在他身后，脚下一步一步跺得“啪啪”响。
察觉到身后动静，赞迪克回头，对上程言气鼓鼓的脸，和那越加漆黑清澈的眸。
【滴——目标赞迪克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
程言：……
不是，你喜欢这口早说啊，不喜欢乖的，喜欢凶的，还给他气够呛。
好感度提升了程言都没有多高兴，被眼前的人气得肝儿疼。
他发誓，等他攻略成功，一定要狠狠折腾眼前这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