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牵着厄拜尔从沐芒宫出来时，潘塔罗涅和达达利亚几人已经等在外面。
直接拉着程言和神之心上了愚人众的船，留下阿蕾奇诺在枫丹谈判。
巨型轮船伴随着海浪微微摇晃，达达利亚捏着下巴，上下打量孩童模样的神之心。
“真稀奇，神之心居然能变成人？那我们之前拿到的，会不会也有突变的风险？”
潘塔罗涅整理了一下衣领，“只是一个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多来几个，我可没有再当小丑的功夫。”
他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多托雷的那套被程言收了起来。
“还好意思说？”提起来程言就生气。
“如果赞赞出现在枫丹，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到神之心？”
他真怕多托雷和那维莱特一言不合打起来，而且以他的感觉，他和赞赞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那维莱特，只有全盛时的帝君大人给过他这种感觉。
潘塔罗涅眼角微弯，“怎么，在你心里多托雷很容易搞砸事情吗？”
程言一下子坐直，正色开口，“才没有，赞赞既聪明又理智，想做的任何事肯定都能做成。”
潘塔罗涅表情古怪一瞬，“聪明便罢，理智……不敢苟同。”
一阵电流般的嗡鸣，带来一道熟悉到程言骨子里的声音。
“挑拨离间？潘塔罗涅，你知道‘幼稚’两个字该如何写吗？”
程言耳朵竖起来，眼睛猛然发亮。
“是赞赞，赞赞的声音！”
倾身在潘塔罗涅身上四处寻找通讯石，程言回忆自己方才说的话。
啊！他说赞赞聪明又理智！太好了！有了这句话想必赞赞的气会消一些。
潘塔罗涅站起身，把通讯石高高扬起，声量放大。
“不管，人我救回来了，你的私库归我了。”
程言站起身，跳了两下都够不到通讯石，潘塔罗涅还得意的朝他勾唇。
程言眼睛一眯，抓住潘塔罗涅的手腕，嗷呜就是一口。
“嘶……你是达达利亚吗？还咬人。”
靠在笼子边看他们两个打闹的达达利亚突然被提到，还是这么个比喻。
伸指指着自己，“喂，潘塔罗涅，虽然二打一不是我的风格，不过能群殴何必单挑呢？程言，我来帮你！”
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甲板都被打出好几个窟窿。
三人的头发衣服变得散乱，程言如愿拿到通讯石，坐在一边和多托雷说悄悄话。
“赞赞。”
“嗯。”
在心中回放过无数次的悦耳声音响起，多托雷本来刻意沉下的脸和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都不自觉温和下来。
“赞赞我好想你。”
程言伸着手指在甲板上画圈，真情实感到要掉出眼泪。
“我在这里被关了好几天，什么东西都拿不到，都没办法去找赞赞。”
即便知道此刻程言安然无恙，多托雷还是被这一句话把心底的担忧勾起来。
微微晃了晃脑袋，不让程言转移话题。
多托雷的视线落在桌上蒸汽鸟报头条大幅的婚纱照之上。
隔着一层细白的面纱，看不仔细程言的表情。
但多托雷很熟悉，这种放松的状态，程言绝对没有受到什么威胁。
“所以婚纱照是他强迫你拍的？订婚仪式也是他强拉着你参加的？”
程言一噎，随即理直气壮，“对，对啊，当然是他强迫我的，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就是赞赞吗？我可是很努力的为赞赞守身如玉呢。”
即便不了解具体事实，只听着这句话，心里就忍不住熨帖。
说出的话带着醋意，“守了又如何？订婚仪式……哼，怎么不见你想着和我办一次？”
程言握紧了通讯石，“赞赞……你忘了吗？我跟你求过婚的。”
“你什么时候跟我……嗯？”
“你居然忘了！在须弥的时候，我在有那么多人的会场上跟你求婚呢，漫天的机关鸟做的我手都酸了，你居然忘了！”
多托雷:“……”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