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轻哼一声，不置可否，面上的笑意却明显了几分。
二人相携走进克罗利亚酒馆，未做伪装，甫一进门，便被酒馆内的侍从迎进去。
大厅内有些拥挤，程言转头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堪称是“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一见到程言和多托雷便亮了眼睛，摆着身体就要往二人身上倒，余光看到二人紧紧相握的手才堪堪停下动作，眼带可惜。
程言看着俊男美女在人堆里左右逢源的场景，啧啧称奇。
本以为现代人足够开放，不想这里的人也是不逊分毫，不过这里的“客人”看上去的确比那些肥头大耳的老总们顺眼多了。
而这些……算是在出卖色相的人，面上的表情也没有那种被逼良为娼的麻木和厌恶。
多托雷看着表情复杂的程言，把他往自己身边又扯了扯。
“想什么呢？”
看俊男美女看花了眼，程言回神。
“没什么，就是我想问问酒馆里的这些人……都是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的？”
多托雷边护着楼程言上二楼的包房，边开口解释。
“克罗利亚酒馆现在是愚人众和一个叫维克多的人共同掌控的，这些出卖色相和身体的人都是走投无路的孤儿或者罪犯，他们想获得能行走在世间的身份，需要很多钱，所以不少有几分姿色的人会选择这条路。”
“罪犯？不怕混进来一些危险分子吗？而且那些孤儿……”
多托雷掰正他的脸让他专心走路。
“他们创造的收益大于他们带来的风险，也并不是所有孤儿都会来这里，阿蕾奇诺手下有地方专门收容这些孤儿，到这里的都是年岁已经不小，除了一张脸无其余长处的。”
程言拧着眉点了点头，“那我之前带回来的安东尼和安娜，也在阿蕾奇诺那里吗？”
“嗯，他们找过我问你的去处，你那时不在，我让他们先待在阿蕾奇诺那里了。”
程言突然握住多托雷的手，“他们两个不会被塞进这里吧？绝对不行！”
多托雷伸指轻敲他的额头，“你当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他们救出去，他们自然应该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至冬城里有属于你的一套房子，是你作为执行官应得的，你回来了，就可以把他们丢进去打扫卫生了。”
“奴隶？我不需要奴隶，什么房子的，我也不需要，我只要跟赞赞住。”
推门进入独立的一间包房，侍从上完茶水点心，毕恭毕敬地退出去，屋内只剩下程言和多托雷。
多托雷转身，抬手把程言堵在门和自己身体之间。
“这是你说的，那之后陪我去须弥。”
话音刚落，就看到程言突然为难的表情。
多托雷眯眼，毫不留情地低头在程言唇上咬一口。
“话说的好听，让你陪我去须弥都不愿意。”
程言挣扎一瞬，随后伸臂搂住多托雷的腰。
“去去，我陪赞赞去。”
“真的？”
程言答应了，却轮到多托雷不敢相信。
“咳，陪你去几天嘛。”
“几天？哼，看来这东西没必要给你买了，走了。”
多托雷转身，留给程言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说着要走，却是在包房内坐了下来。
程言失笑，走到多托雷身边粘着他坐下。
“陪好多好多天好不好？我最喜欢跟赞赞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