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话，程言仔细盯着那维莱特的脸。
不应该啊……长成这副模样，他只要见过一次，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除非……回想起在须弥那次诡异的空间波动，他掉进水里被救，上岸时便已经到了陌生的地方，那地方似乎就是……枫丹？
“我……我们。”
程言结巴着不敢认，似乎还真的有这回事，只是那时的那维莱特，分明还是个萌哒哒的小孩子。
“你，你长这么快？”
不不，好像不是他长得这么快，在系统影响下，自己的寿命长的要死，从须弥到现在，几十年恐怕有了，长成成人模样也不稀奇。
“你居然一直记得我？真不可思议。”
心态转变，程言上下又仔细把那维莱特看了一圈，摸摸肩膀，捏捏手，像是第一次见他一般。
“真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当成一个大帅哥，而且还是威风的审判官，不错不错。”
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哥哥的模样。
那维莱特对他这种态度很不满。
握住程言手腕向下滑，微凉的手掌攥住他的手，二人相贴的皮肤逐渐变得滚烫。
“我不是孩子。”
程言没有挣脱他的手，眼带笑意看他。
“我当然知道，审判官大人。”
那维莱特再次强调，眼底带上些无奈。
“即便和你初遇那次，我也不是孩子，我救了你，你送了我许多东西，我一直保存着，只是时间长久，那些装饰和精致的挂件难免会老化、损坏。”
程言脸上的笑有些保持不住，他随手送出的东西，那维莱特还记得，他却已经毫无印象。
“没关系，以后我多送你一些，坏了旧了就换新的。”
“不要。”
那维莱特薄唇抿起来，攥着程言的手更紧，眼底带上几分执拗。
“即便有了新的，那些东西我依然会一直留着，在我这里，他们并不只是单纯的装饰品。”
程言一时语塞，只觉内心情绪鼓胀，不知向何处发泄。
长指微微用力，一根一根分开那维莱特的手指，和他十指紧扣。
“好，那你便留着，但只有我送你，还是有些不公平，难得的时机，审判官大人下午不会还有要务吧？”
“……我可以没有。”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拽着那维莱特的手大步往外走。
“既然你说我送你了那么多东西，现在你就买回东西给我。”
话音刚落，程言不放心的回头。
“审判官的工资……应该很高吧？”
执行官的工资似乎都不算高，否则他一个人的工资怎么会连帝君大人都养不起？还老是要赞赞贴补。
那维莱特似乎是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眼底的迷惑出现片刻后又消失。
“……或许并不算特别高，但你想要的任何一件东西，我都能买给你。”
程言扬起笑，伸指要他保证。
“那说好了，待会不许骂我败家，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了，养我要花很多很多钱！”
眼底波光流转，一向沉稳的那维莱特难得带上几分少年意气，甚至跟着程言小跑了两步，像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说好了，花多少摩拉，我都奉陪。”只要你能留在这里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