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看着楚凌霄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情很烦躁的样子，对着他的脸叹气，顿时感到一阵疑惑。
自己的脸......莫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这样想着，也是这样询问出口的。
“凌霄，我脸上没有沾到什么吧？”
“没有。”楚凌霄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在他的脸上检查了一番，方才没好气地回答道。
“哦。”顾清泽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并非脸的问题，那想必是凌霄想到了什么，以至于心情才这样不好的。
果然还是自己的问题吗？
通常而言，凌霄露出这般无奈的情绪，大抵都是因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凌霄。”顾清泽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你在想些什么呢？”
楚凌霄察觉到他的动作，倒是没有闪躲，任由他这般亲昵地揽着，“不想说，说了清泽也不会理解接受的。”
顾清泽坚定地摇了摇头，“凌霄不说，又怎会知道我不会理解接受？”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执着的模样，楚凌霄存心逗弄他一番，微微挑起眉梢，说道。
“那倘若我说，我看某个人极为不爽，甚至想要杀了他呢？即便如此，你也会理解接受吗？”
顾清泽被他这个问题着实惊了一下，思考片刻，才说道。
“凌霄是不会无缘无故地看某个人不顺眼，而且不爽到要杀了他的程度，那人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
楚凌霄听到他这番回答，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显然是被愉悦到了，“清泽对我倒是信任得很嘛。”
“那是自然，我们可是道侣。”顾清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就算那个人犯下了极恶之事，我也不希望凌霄杀了他。”
楚凌霄听闻，目光转向了他，“清泽果然还是无法接受.....”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顾清泽紧接着补充道。
“我私心里不希望凌霄的双手沾染过多的鲜血，倘若凌霄愿意，我可以充当你手中那把‘剑’，替你杀了他。”
楚凌霄被他这番话语震惊到了。
“看来清泽并非那种特别单纯善良之人呢，我原以为清泽会劝我，即便他做得不对，也应当有改过的机会，我们应当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契机，杀人终归是不对的。”
顾清泽听闻，缓缓垂下了头，即便身处这修仙之界，若非万不得已，他着实不愿做出剥夺他人性命之事，可即便心中不愿，他也在很早之前便已经做好了觉悟。
“我从来未曾标榜自己有多么善良，我如今帮助他人，也不过是竭尽所能，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但诸如无私单纯这类词语，于我而言并不适用。”
楚凌霄对于此番试探的结果甚为满意，清泽的话语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希望，觉得或许能够向他吐露更多内心的真实想法。
于是，他轻轻一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那我若是想让清泽只关注我一人呢？”
“我确实只关注凌霄一个人啊。”顾清泽回答得毫不犹豫，理所当然。
“是吗？”楚凌霄又得到了一个超乎他预期的答案。
“嗯，‘关注’的本意是指关心重视，对于其他人，我只有关心，却尚未达到特别重视的程度，所以从某种逻辑而言，凌霄算是我唯一‘关注’的人了。”
顾清泽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尽管并非楚凌霄心中所期许的答案，但还是令他很满意，因为清泽的言语之间皆透露着对他感情上的特殊。
楚凌霄闻言，笑了笑，主动向他靠近了些许，轻轻靠在他身上，用指尖轻轻摩挲，轻点了一下他的下唇。
楚凌霄的举动令顾清泽的脸瞬间红透了。
“凌.....霄，你......”
楚凌霄轻声一笑，凑近顾清泽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也只会‘关注’清泽一个人哦。”
说完，他轻轻吻了一下顾清泽的耳垂。
顾清泽的身体微微一颤，感受着他耳边残留的温热，无奈地笑了笑，“不要这样搞突然袭击啊。”
“怎么？你不喜欢？”楚凌霄眨了眨眼睛。
“那倒不是，不过凌霄此刻的举动算什么？是我刚才回答问题回答得不错的奖励？”顾清泽望向他，问道。
“算是吧。”楚凌霄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不过清泽也可以将其视作一种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嘛...听起来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