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啊，这本来说上午我们交接工作的，结果人家柴总溜溜一上午，去你们那开门禁，到人事司办补贴什么的。哎老柴，专车给你配了么？”
“说机关事务局给我打电话。”
“你看看人家机关局。”
“哎哎老马，吃饭就吃饭，你那么多零碎呢。”
“不是零碎，办公厅最近是有点不是那个意思了。”
“行了行了，吃羊蝎子还堵不住你的嘴是怎么的，没事啊老侯，跑跑就当我锻炼了。”
“柴总，启明书记，都别说了，这他妈这帮猴崽子，我之前出去学习一段时间看来是大稍息，彻底趴了，回去我他妈就整风。确实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了。”
“启明你看看你，吃饭都不让侯厅长吃舒服了。”
“那咋了，办事儿不舒服的时候咋不想了。”
“吃吃吃吃，你是不是腻着了，来根黄瓜吧。”柴明扬往马启明嘴里塞了根黄瓜。
“哎呦慢点我的柴总，那酱都呼我嗓子眼了。”
“吃的黄瓜吧。”
吃完中午饭，柴明扬说：“下午我过去你那边吧，中午得睡一会了。”
“办公室给你定了吧。没定你还去你那屋？”
“老严还没搬过去？”
“没了，说他那屋待习惯了，不想搬。”
“那他不搬牛亮去哪啊。”
“我说是呢。我这也跟他说呢。”
“拉倒吧，下午我跟他说去。”
中午柴明扬在自己总顾问的办公室睡了一觉，那还是真舒服啊。沙发都比之前自己的大了。下午睡起来柴明扬整理了一下就去了全国中心。这回这卡就能用了，嘀的一下刷开了大门。
“老严啊。”
“哎呦，恭喜柴总啊。”
“拉倒吧，我恭喜你吧，临了临了到岁数提正局了吧。”
“那不还都是仗着你了么。”
“咋还在这屋？没去我那屋？”
“呆习惯了。东西也多。”
“你不动，牛亮坐哪？还在他那处长办公室？那我这屋干脆封起来算了。”
“哎，还真有这想法，你是开山鼻祖，留下来当个纪念也不是不行。”
“你快打住吧。赶紧赶紧，我帮你一块搬。”
“哎哎哎怎么让你动手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那我不管你啊，我去我那边收拾收拾我的东西。”
在全国中心的办公室，柴明扬其实没有很多东西，毕竟自己也不常在这边待着，基本上也就是一点茶叶，一个茶杯什么的。别的都是些零七八碎的小玩意，那都不重要了。
弄完这些东西， 正好老严搬个箱子过来。
“你这还叫多啊，”
“这？这是我茶叶。”
“我去。我知道你爱喝茶，我没想到你光茶叶就一箱子啊。”
“后面还有呢。”
后面马启明，牛亮一人一个箱子搬进来。这是茶具。那里面是我的书。这电脑什么的还没搬呢。
“牛亮，你俩跟着忙活什么，叫几个人，让执法总队的，来俩小伙子，给咱们严主任搬家。”
“哎，得嘞。”
有人帮忙就很快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办公室搬完了，连带着牛亮的东西也搬到了老严的办公室里面。
“哎，这才像个样么。你自己收拾啊，我们只管搬，不管收拾，行了，说正事儿，交接工作吧。你俩的任命是昨儿下的吧。”
“对，昨儿刚下的。”
“行，你俩回头交接，我先跟老严说。这个，先给你。”
“啥。”
“这上面一共几把钥匙，这把，是我办公室的钥匙。你现在这个应该是在办公室的备用钥匙，这是我自己留着的，现在给你了。
这把是我这个保险柜的钥匙。密码的话一会你改了就完了。
这把是保密室的钥匙，另一把在老马那，规矩你懂的哈。
这把是出题室的钥匙。我这是备份，一般来说有什么事儿找命题组的给你开门了。
行了，钥匙就这么多。至于屋子里那什么书柜角柜那些的，都在上面挂着了。”
“行，我知道了。”
“然后文件。你应该也都知道。这一块，是已经批完阅完的。这一块是准备下发的。这是传阅文件。电脑上都有电子版，你应该也能看得到。”
“行了，要说的就这些。”
“就这些？你那些工作什么的不得说说？”
“工作？找马启明啊。90%的活不都是他干的么。哦对，现在挂着一个事儿，就是那个思政司的那个事儿。”
“啊，我知道那个事儿了。”
“那就没了。”
“你这个工作交接的倒是轻松啊。”
“哎，甩手掌柜的，当的就是这么轻松了。走了走了。以后就不是全国中心的人了。”
柴明扬说着从办公室走出来，门口站满了自己原来的下属。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跟着柴明扬从最开始的时候做起来，原来在国思那栋小楼，到后来搬到部里面的大楼。
“恭喜主任荣升柴总！”
“干什么玩意，搞这么隆重，这符合八项规定么。”
“我是书记，我说符合就符合。”
“妈的……谢谢……谢谢大家……”柴明扬看着这个场面眼睛多少有点湿润了。自己从华北区的主任开始，到后面成立全国中心当主任，一步步从无到有的建设这个中心，直到现在变成一个年盈利千万的参公事业单位。
“干嘛搞这么感人啊！”
“感人？我告诉你，你别看你不是全国中心的主任了。这每年的职称评审，你可别想跑。正高和副高的评委会，这个主席你还得当。”
“我当，我当还不行么。”
“对咯，来，咱们鼓鼓掌，欢送一下咱们柴总荣升。”
“谢谢大家。”
柴明扬从里面走出来，大家一路送到了外面，马启明说：“没事儿常回来喽一眼，这个地方那是你打下来的江山了。”
“总来就有人觉得烦咯。”
“他敢，谁敢说烦我扣他绩效。”
“得得得，那是老严的活。”
“没事，启明你打报告，我批条子。谁敢不从。”
“你俩典型山头主义。”
“都是党的干部，这个帽子扣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