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中世纪做奴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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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赶工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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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在清晨的巴纳伊巴河口悄然散去,潮水褪后的滩涂泛着柔润而安静的银光,仿佛是一张刚从暗夜中铺开的纸页,等待第一笔希望的落下。三座简易船坞伸展在泥地上,它们像初生的巢穴,粗陋却充满力量,即将孕育一头能够驮着众人重返故土的海上巨兽。

李漓立于高处,眺望着忙碌的身影与海风推开的薄雾,胸口像被潮声轻轻拍了一下——那种久违而不敢言说的希冀,正悄悄在心底苏醒,像潮水在破晓前的第一次涌动。

赫利罕见地没摆出她平日的凛厉臭脾气,整个人像被造船这项艰巨的工程点亮了。她伫立在最高的木架上,满头木屑与晨风混在一起,整个人像一面立在船坞之上的黑色战旗,又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她紧握阿涅赛绘下的粗略草图,指挥声清脆而凌厉:“龙骨再抬三寸!伊什塔尔——木材要再宽一掌,水心太多的全给我扔掉!”她的声音不止压住了潮声,连远处雨林间零落的鸟鸣都被她喝得偃旗息鼓。整片滩涂在这一刻仿佛只有一件事——让一艘船在这块异大陆的泥土上重生。

伊什塔尔率着一队战士在林中开路,脚步踏进湿润的落叶堆时,林鸟惊起一片。她一振手中的阔刃,刀斧落下的声音在密林深处炸开,如闷雷在树冠间滚动。被劈倒的木干带着树脂的清香,溅出湿亮的木屑。她挥汗如雨,却越砍越兴奋,那神情像在参加一场痛快淋漓的狩猎,伐木不过是换了一种猎物罢了。她的战士们紧随其后,抬木、截段、剥皮,动作迅疾而粗壮,一条条原木被迅速清出林间,像被猎杀的野兽伏尸在林道上。

维雅哈则像一只嗅到战利品气味的母豹,带着人将那些原木拖往船坞。她身形矫健,在树影间穿梭时,棕榈绳索在她肩上勒出红痕,却丝毫未能减慢她的步伐。每一根木材从她掌中过目,都逃不过她挑剔的审视。她会用指尖触摸纹路,用刀尖敲击木心,脸色微微一变便喝令手下:“这块不行,太湿了!换下一根!”她挑木头比挑战利品还狠,每一次目光闪烁,仿佛在衡量木材是否配得上他们未来的海上之旅。

在萨西尔负责的加工区,锯声从清晨吱呀至日落,木屑宛如细雪般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肩头与发梢。她的团队将巨木粗胚削成船肋的精准弧度,又把直干锯成桅架与框梁,那些原本粗野的木头在她手下一点点被驯服,显露出可与大海抗衡的力量。每当一根船肋被削成完美的曲线,战士们都会停下来片刻,仿佛在注视一根未来的肋骨,支撑着他们的归途与命运。

河风吹拂着巴楚埃与她的女工们,她们坐在沙地上,膝上展开成堆的棉布。纺纱的指尖细如水流,裁剪的剪刀声轻如潮息。针线穿梭间,布面被一点点拉成能吞满海风的巨大三角帆。每一次拉紧布面的动作,都像是在拉紧众人的命运,那帆布在巴纳伊巴的烈日下闪着微光,仿佛预先张满了风。

比达班负责的土高炉区火光昼夜不息,红亮的炉火映在每个人脸上,像燃着焦灼的希望。铁器与青铜被烧得通红,像要滴下火星的石头。铁匠们挥动大锤,每一锤都重若雷霆,将熔金般的铁块锤成将熔金般的铁块锤成钉子、锚扣、滑车轮与铜环。火星四散飞舞,像一场漫天的星雨洒在夜色里。造船的骨肉在这里被一件件塑形,热与力交织成铁与铜的咆哮。

特约娜谢则在另一头忙得不可开交,她负责带着人熬制树脂。她们在滩涂背后的林地边缘搭起了简易的树脂熬煮炉。几口粗陶罐架在木桩上,火焰舔着罐底,树脂渐渐溶化成金琥珀般的粘稠液体,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辛甜气味。特约娜谢袖口挽得高高的,一手搅动木杆,一手指挥旁人上树割胶、搬运树皮、筛过滤渣。在她的调度下,那些原始而粗陋的器具仿佛也有了秩序。她的脸上沾着烟灰,但眼神锐利,像掌控着炼金术的女匠师。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都习惯了看她的眼色行动。

伊努克的小队在船坞间奔走,木头、树脂、帆布、金属件、工具,从森林到炉火再到船架,都由他们串联成有序的流动。她的脚步轻快,像北极狐跃在冰河上的舞步,时而提着成卷的绳索,时而抗着梁木与木楔。即使在最混乱的时刻,她也能找到最短的路径,把材料送上正确的位置。

而两位诺斯人英格瓦尔和哈康,正带着最强壮的战士在船体骨架间忙碌,他们的身影在海风与木屑之间显得沉稳而厚重。那是一种与时间赛跑的姿态,也是与古老海族技艺的对话。他们常常站在“神船”与新船之间,像在丈量两个时代、两片海洋的距离。粗糙而满是茧痕的大手抚过阿拉伯船的龙骨时,动作轻得仿佛触碰新生儿的额头;下一刻,他们又转身去比对新船的曲度——那弧线该更柔一点、倾角更低些、肋骨更紧些。他们的眼神沉稳得像暮色中的海面,深邃而笃定。仿佛在他们的视野里,未来的巨舟已经破浪而出,桅杆在风中高歌,船腹在海潮里鼓起力量,向着未知又温暖的方向航去。战士们则在他们背后,如同一群默契的海鸟,轻声交换着绳索、木楔、铁扣,固定框架、调整弧度。每一根木梁嵌入的位置,每一声木槌敲击的回响,都像是在将一段段未来的远航命运锁在木骨之中。

纳贝亚拉与霍库拉妮也加入了工班,虽为女性,却行动利落得像两道灵动的影子。她们的手指缠满木屑与绳索的勒痕,指关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泛红,但动作永远稳、快、准。那种专注的神情让人几乎忽略她们纤细的身形。她们眼里的光很特别——不是单纯的兴奋,而是看到“归途”这个词在现实中成形的那种温柔而炽烈的希望。

“真没想到,旧世界的船是这样的!”纳贝亚拉在拼装甲板时抬眼望了望“神船”,语气里混着惊叹与敬畏。

霍库拉妮跟着抬起头,眉间带着几分回忆的柔色:“我曾听族里老人说过……从我们那里往北走,再往北——越过风暴海的尽头,也有像房子一样的大船。”

乌卢卢正拎着缆绳往返奔走,听了这话,眼睛像被夕阳点亮:“难道,你们那里再往西走,还有一个世界?”

“有的,有的,还有很多世界!一定有的!”玛鲁耶尔抢着说道,一副比谁都明白世界奥秘的神情。

“你闭嘴!”乌卢卢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连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是哪里都搞不清楚!”她随手指向远处地上的一把大锤子,喝道:“快去帮我把那边那把大锤子拿来!跑快点!”

玛鲁耶尔“哦”了一声,踩着沙地急急奔去。乌卢卢看着她的背影摇头,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起一丝淡淡的笑——在这艰巨的造船场间,连争吵都带着归家的味道。

至于后方的营务场地,则完全由塔胡瓦镇守。她站在堆满木炭、盐袋、干粮与水桶的空地中央,像一头暴躁却可靠的老犍牛,一刻也不肯放松。烈日照得塔胡瓦的皮肤泛着油亮的汗光,她却连擦都不擦,只是提着嗓子在物资之间来回咆哮:

“谁动了我留给锅炉工的木炭?!给我回来!!那可是打磨龙骨要用的,不是给你们烤鱼的!”

塔胡瓦的吼声在滩涂上来回回荡,连远处的白鹭都被惊得飞起几只。

波蒂拉紧跟在塔胡瓦身侧,像是她怒火的回声,又像是他稳固的左臂。她一边分派人手搬运木炭和淡水,一边对队伍大喊:“午餐按区段配送!按——区——段!一号船坞的人都快饿晕了!”她的声音少了塔胡瓦的咆哮,却多了几分锋利的果断与女性的坚韧。

林科尔拉延与奈鲁奇娅则掌管着炊事区,炉火在潮湿的风里不知疲倦地燃烧着,仿佛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灯火,为整个造船场提供温度与心气。鱼汤在锅里咕噜作响,混着海盐和香草的味道,让远处干得口燥舌裂的木匠闻了都忍不住加快脚步;烤木薯散发着焦香,外脆内软,是最适合劳作间隙填饱肚子的食物;野菜泥带着湿润的清香,是长时间流汗后最让人舒坦的滋味;烤龟肉则油脂滴落,牺牲了几个鼓着壳的家伙,换来整队人的体力。

托戈拉、阿苏拉雅与凯阿瑟三人轮换执勤,带着一组原住民天方教战士在附近的树林间巡逻。他们的脚步在林地里一明一暗地浮动,如同三支风向不同却同样坚硬的利矛。托戈拉稳健而沉默,步伐沉如斧钝,每一次踏进落叶,都发出闷响;阿苏拉雅冷峻敏锐,常在枝影下停步,侧耳捕捉林间的风声与鸟雀的惊动;凯阿瑟则轻灵如风,穿梭树影时几乎听不见动静,目光却比猎鹰更锐利。她们身后的天方教战士们安静而纪律肃然,武器在晨光或暮色下反射着冷光。

尤里玛与安卡雅拉是整个船坞里最无所事事的两个人。别人忙得汗流浃背,她们却在木架与木梁间上蹿下跳,像一阵风、一对野灵,轻巧得让人又无奈又好笑。可若真要找她们,大多时候,她们不是在偷吃,就是在跟着阿涅赛——那位来自意大利的画家姑娘。三人常常一前一后,朝那艘自海上漂来的“神船”走去,像一支奇怪的小队——一个嘴里叼着烤贝肉、一个抱着从市集换来的水果、一个则怀抱画板、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

阿涅赛手持木炭笔,每一次靠近“神船”都像在参拜某种神秘遗迹。她的指尖在羊皮纸上流过,描绘船体的缝隙、接合、曲度、弧线。桅杆的倾角、龙骨的厚度、船腹的收线——每一个细节都被她一笔笔记录。有时,她会停下来凝望一段弧线,头微微偏着,像在倾听什么古老的海风,下一瞬,她又像突然被风推着一样,抱着纸稿飞奔回船坞,卷起一阵沙尘,急匆匆把新细节递到赫利手里。就这样,阿涅赛的画笔把那艘沉默的阿拉伯帆船一遍又一遍地剖开,将它的灵魂拆解在纸上;赫利与众人在滩涂上又按着那灵魂,一寸寸将它重新塑形。

一个多月后,巴纳伊巴河口的滩涂已经不是当初那片散乱的工地了。除了夜里最深的那一两个时辰,船坞几乎从未真正安静过。潮水依旧涨落,但在人们的汗水和嘈杂声中,大地像被重新塑过形。三座船坞不再是空荡的架子,而是撑起了三头巨兽的骨架——三条阿拉伯大型三角帆船,轮廓正一点一点从木梁和绳索之间浮现出来。

赫利站在第一船坞最高的桁架上,满身木屑,脸颊晒得发红,却露出难得的满意神情。“再两日,第一条船的船肋就能全数合拢!”她扬声喊道,嗓子已经因为指挥吼得有些沙哑,但仍然带着沾沾的骄傲。

两名诺斯人正站在第二船坞的龙骨前检查固定处。他们的手每滑过一段木面,就像在触摸自己的孩子,每一下都小心谨慎。

“角度对了。”英格瓦尔低声说。

“那就继续。”哈康回应。

战士们沿着绳索爬上爬下,棕榈绳索在木质船骨之间绞紧、捆牢。每一道结都承载着未来海上风暴中的生死。

黄昏降临,天边的金光逐寸滑落。夕阳被河口的潮水折成碎片,洒在三艘巨船的未成之体上,像给它们披上一层温暖又神秘的光衣。三道庞然的船影在滩涂上被拉得老长,船腹的弧线已经饱满流畅,桅杆底座稳稳立起,如尚在沉睡的脉骨。它们静伏着,却仿佛随时都会破土而出——像三头蓄势待发的海兽,等待潮汐将它们带入真正的世界。

李漓站在最高的坡上,海风拂过他的衣角。他目光随着斜阳的金线缓缓滑过最先成型的一艘巨船,心中那种震动深沉到难以言喻。他凝望良久,低声吐出一句:“它终于……像一条船了。”声音不大,却像沉入夜风中的石子,一下子让整个滩涂的忙碌都仿佛停顿了一瞬,“来时不容易,回去更不容易啊!”

赫利这时从第一船坞的桁架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带起一阵木屑。她迅速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碎屑,快步走到李漓旁边,眼神里仍带着工作时的那种紧绷和兴奋。她抬手指向三座船坞方向,声音微微发紧:“一条船至少要十几股加粗棕榈绳索来固定桅杆、升降三角帆、绑舷木、绞盘和锚链的扣位——三条船,少说也得五十股以上!”

赫利越讲越懊恼,眉头紧锁得像要绞断似的:“即便我们的木料齐了、铁件也熔好了……没有缆绳,这些船就是躺在泥滩上的空骨架。现在赶制绳索?至少得延误一个月,还得砍树、剥皮、浸泡、搓纤维、晒干……根本来不及。而且,延时,就意味着我们又要去搞一个月的口粮……”赫利咬了下唇,像是在责备自己的粗心:“我们最好从周围的本地部落买现成的。上次我去神船市集时,见到不少卡里里人用棕榈和树皮制的粗绳子在卖。”

李漓一怔,脸上原本那片静默的满足仿佛被现实猛然压了一把。他愣了半息,随即皱起眉,像在心底翻找遗漏的环节。下一瞬,他重重拍了拍赫利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苦笑又带着自责。“是啊……我们怎么能把这么关键的东西漏掉。”他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越过半建的桅架与船腹,投向渐渐暗下的海岸线,“明天,我亲自去趟神船市集。”

话音刚落,一道轻快的声音插了进来。尼乌斯塔懒洋洋地从一堆折叠好的帆布后钻出来,伸得腰骨“咔咔”作响:“哎呀,我可在巴楚埃那堆布里缝了十多天的船帆了,腰都直不起来了。明天带我一起去市集吧。我想吃烤贝肉,还想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紧接着,阿涅赛也从另一侧走过来,怀里抱着几张画得密密麻麻的草图。她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木屑,显然刚从船坞跑来。“正好,”她一边整理画纸一边说,“我也得去一趟。英格瓦尔和哈康非让我把船舷和龙骨的咬合角度再画一遍,说我上次画得太‘艺术’了,不够实用。我得再对照原船检查细节。”

李漓笑了笑:“那好,一起去。”他转头朝守在一旁的凯阿瑟招了招手,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明天辛苦你们跟我跑一趟神船市集。”

凯阿瑟抖了抖肩,像甩开了堆积一身的乏味巡逻,嘴角扬起一个爽利的笑:“太好了!我在这里来回转悠都快闷死了。能出去吹吹海风、顺便逛逛市集——比守护营地和船坞有趣得多。”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浓浓炭灰气味的身影从一旁探了过来。“带上我吧!”马鲁阿卡一边搓着掌心把炭灰抖掉,一边急急凑近,“至少我懂图皮人的语言!你们要砍价、要打听消息、要问路,都得靠我!而且——”她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扬起一小片灰,“我都烧了一个月的炭了,再不出去透透气,我真的要从里面变成木炭块了!”

尼乌斯塔在旁边“噗”地一下笑出了声,阿涅赛也忍不住无奈摇头。

马鲁阿卡立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们以为炭窑很好玩吗?整天只有‘噼啪’声陪你,还不能离开半步。炭坑旁边连只鸟都懒得飞过来!要不是为了造船,我早溜了!”

众人被马鲁阿卡的抱怨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即哄堂而笑。

李漓看着这一群青年吵吵闹闹的模样,心里压着的那股疲惫,不知何时已经被这份热闹冲散了一半。他点头道:“好,马鲁阿卡也一起。明天一早出发。”

这时,安卡雅拉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背上的布袋“哗啦”一声沉闷作响——那种带着金属碰撞的清脆闷响,让人一听就知道里面装的不是石头、不是贝壳,而是沉甸甸的铜片。

李漓挑起眉,语气不自觉放低:“你怎么了?”他朝那袋铜片点了点下巴,半是疑惑半是关心地问:“明天想一起去吗?准备把这些拿去市集换货物?要带去旧世界交易?你自己扛不动,是想找人帮你搬运?”

然而安卡雅拉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回应,也没有露出她惯常的狡黠笑容。她只是沉默地站了半息,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怔住的动作——她将那包装得鼓鼓的铜片从肩上卸下,双手托着,毫不犹豫地往李漓面前递过去。

“我最近经常去神船集市,”安卡雅拉擦了擦额前碎发,语气随意得好像在说天气,“我发现,铜片比任何其它东西都吃香,你拿去换缆绳吧。”

李漓怔住:“可是……这几乎是你的全部财富了。你就这么都交给我了?”

安卡雅拉“嘿”地笑了一声,像是被戳到什么笑点似的,毫不害羞,还挺骄傲:“反正,我打算这辈子赖上你了嘛——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众人:“……”

安卡雅拉又补了一句,语气认真得反而让人心口一紧:“不过你放心,等到了旧世界,我肯定会找点事做的。不会白吃白喝。”说完,她自己倒先红了脸,赶紧抬高声音岔开话题:“还有啊——明天我不跟你们一起去神船市集。”

“为什么?”李漓问。

安卡雅拉抱臂,一脸坚决:“这么多铜片,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你,但要我亲眼看着你把它们花出去……我怕我会心疼到想揍人。所以我不去。”顿了一下,她又加一句:“不过我真的没有舍不得!”

李漓被她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沉沉看了她一眼。李漓接过那包铜片,笑道:“放心。等回到旧世界,你就是不做事,我也保证你一辈子都有吃的、住的,不会缺。”

安卡雅拉愣了一瞬,然后转过脸去,不让人看到她猛然微红的耳尖。

就在气氛微妙得像要被潮风吹开似的那一刻,乌卢卢和玛鲁耶尔一前一后地朝着李漓这边走了过来。李漓笑着对乌卢卢招呼道:“我的小工具宝宝,怎么,你也想跟我们出去走走?”

“我才不要去呢!这里周围的野人爱吃人!”乌卢卢皱着眉,一脸嫌弃,“你出去得给我记住一句话——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玛鲁耶尔像只小鹦鹉一样跟着叫喊。

“我们会小心的。”李漓忍笑点头。

阿涅赛在旁边挑眉:“我也经常去神船市集,你怎么从来没关心过我?”

乌卢卢连看都没看阿涅赛,只白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屑到极点,然后转身就走。玛鲁耶尔学着乌卢卢的样子,也转头朝阿涅赛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吐舌头——随后飞快跑开。这一幕把所有人都逗得捧腹大笑。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缓缓滑落,染亮了他们每个人的侧脸,也让疲惫与喧嚣都变得柔软。滩涂上的木槌声、炉火声、潮水声在此刻仿佛都沉入了温暖的背景里。明天的市集,不只是为了买缆绳,也不只是为了建船必需的工具与材料。它象征着某种久违的轻松——在这漫长得像无边荒野的劳作与等待之间,每个人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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